推了过去,说道:“大哥,我吃不下这么大一碗,你分一半过去好不好?”谷飞云问道:“你怎么了?”
逢自珍道:“我好像胃口不好。”谷飞云道:“好吧。”他果然把面分了三分之一到自己碗内,一面说道:“这样可以了吧?”逢自珍道:“你再多分一点去嘛。”
谷飞云道:“这一点面,你吃得下的,慢慢的吃好了。”逢自珍用筷挑着,吃得很慢,但吃了小半碗,就停筷不吃了,谷飞云看着他道:“大概这面不合你口味吧?”逢自珍摇摇头道:“不是的,我食量本来就不大,这时候好像不很饿,所以就吃不下了。”谷飞云道:“就因为你食量不大,所以身子才会这样单薄。”
付过帐,两人跨上马匹,继续上路。逢自珍问道:“大哥,我们去哪里呢?”谷飞云问道:“贤弟知不知道西峰山庄在哪里?”
“西峰山庄就在大别山西峰坳。”逢自珍偏过脸来,望着他问道:“大哥要去西峰山庄作甚?”谷飞云沉哼一声道:“我从桐柏山下来,根本没有人认识我,更谈不上和人结怨了。
只有一个人,那就是西峰山庄的项中英,他败在我手下,心有不甘,所以挑选了和少林有渊源的开碑手全耕德的女儿,意图做出天人共愤的采花事件,企图嫁祸于我。
还好被人及时发现,没有让他得逞。这个武林败类,我非废了他不可。”逢自珍吃了一惊,说道:“大哥单人匹马要去闯西峰山庄?”谷飞云道:“西峰山庄闯不得吗?”
“唉,大哥,你不知道呢。”逢自珍急道:“项中英的爹,叫做项继楚,人称白面霸王,在武林中名头不小,项中英是他二儿子,项继楚和黑白两道的人都有交情。
西峰山庄卧虎藏龙,他两个儿子,拜在两位异派高人门下,大儿子项中豪的师父是天机子,二儿子项中英的师父是羊角道人,这两人一身武功,都是高不可测”
“哈哈。”谷飞云大笑一声道:“天机子我没见过,羊角道人却也不过尔尔”话声未落,突觉迎面吹来的风,似有一股寒气直袭骨髓,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冷噤,同时身上也感到一阵寒意,好像衣衫穿的太少的感觉。
心中不禁暗暗奇怪,如今已是三月初旬,天气不可能如此寒冷,一面回头问道:“兄弟,你是否感觉到天气很冷?”逢自珍听得一怔,说道:“天气不冷呀,哦,大哥,你是不是有什么地方不对吗?”
谷飞云道:“没什么。刚才风吹来有些冷,没事了。”逢自珍道:“大哥,要不要休息一会再走?”谷飞云道:“我没事,不用休息。”他口中虽然这样说着。
但坐在马上,迎面吹来的风,一阵又一阵,生似透过衣衫,一直吹入骨髓一般,使人冷得直打颤。先前还能勉强支持,后来愈来愈冷,几乎支持不住,但还是咬紧牙关,一路支撑了下去,现在太阳渐渐偏西,但离罗山还有二十来里。
谷飞云冷得浑身发抖,在马上几乎坐不稳了,心知自己实在撑不住了,勒住马缰,口中叫道:“兄弟,我我似乎支持不住了”逢自珍听得吃了一惊,急着问道:“大哥怎么了?你怎不早说?”谷飞云道:“我觉得好冷”
逢自珍在说话之时,已经抢先一跃下马,过来拢住大哥的马头,眼看大哥嘴唇发紫,身子颤抖得很厉害,心头更是发慌,目光左顾右盼,焦急的道:“这怎么办,这里前不靠村,后不靠店
哦,那边松林间,好像有一户人家,大哥,你坐稳了,咱们找他们去打个商量。”他一手拢着大哥的马头,一手牵着自己的马匹,又不敢走得太快,一步步的朝着右首松林间走去。
这片松林间有着一条石砌的小路,只是丛草杂生,好像已有很久没有人经过了,小径尽头,果然有一座屋宇。那是一座破庙,上面一方横匾,写着“三官堂”三个大字还可辨认,敞开着两扇破损的大门,一眼望到里面也已破损不堪,显然已经久无香火。
但有一个落脚的地方,总比没有好。逢自珍牵着两匹马,走入大门,先把自己的马匹放开,然后拢着大哥的马头,越过了天井,走近阶前,说道:“大哥,我扶你下来。”
他扶着大哥走上大殿,找到—个破蒲团,用手拍拍灰尘,说道:“大哥,你且坐下来。”谷飞云由他扶着坐下,颤声的道:“真邪门,愚兄好端端的怎么会打起摆子来了?”
逢自珍道:“这该死的妖道,一定是他。”谷飞云间道:“你说谁呀?”逢自珍气愤的道:“不是羊角妖道,还会是谁?大哥不是和他对过一掌吗,一定中了他的邪门掌功,大哥,现在怎么办?”谷飞云心中不觉一动。
想起昨天和羊角道人对过一掌,但他却好像毫不使劲,等自己收回掌势之际,确实感到有一丝丝寒意,看来果然是那妖道使了诡计,同时也想起师父曾经说过,自己练的“金刚禅功”乃是佛门无上神功,练到十二成可以水火刀剑不伤,诸邪不侵,成为金刚不坏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