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住了穴道?这姓谷的小子连手也没动,居然一下就制住这许多人的穴道。谷飞云只是淡淡一笑道:“田管事,麻烦你在他们每人“肩井穴”拍上一掌,起下石子,就可无事。”
田管事依言走了上去,在每人“肩井穴”上拍了一掌,果然有一粒黄豆大的石子应手落下,心中更是暗暗惊凛不止,随即喝道:“夫人要你们退下去,还不快走?”
二十几名庄丁很快的退出厅去。全夫人傍着全耕德坐下,朝谷飞云抬抬手,蔼然笑道:“拙夫生性耿直,方才语言容有冒犯,谷少侠幸勿介意,二位怎么不坐下来呢?有话慢慢的说不好吗?”
谷飞云和逢自珍依言落坐。全夫人朝田管事吩咐道:“田管事,快叫人给二位少侠端茶上来。”田管事答应一声,含笑退了出去。
全夫人看了丈夫身后的两个青年道:“这里没有你们的事了,你们也下去吧。”那两名青年也迅即退出厅去。全夫人朝谷飞云问道:“谷少侠,这位少侠是”逢自珍没待她说完,就抢着道:“在下逢自珍,是谷大哥的结义兄弟。”
谷飞云心中暗暗好笑,自己和他认识不到半天,居然变成为结义兄弟了,全夫人颔首道:“原来是逢少侠。”一名庄丁给两人奉上了茶。“二位少侠请用茶。”
全夫人接着问道:“不知谷少侠是何方人氏?”谷飞云道:“在下也不知道,因为在下是家师抚养长大的。”
全夫人又问道:“谷少侠一身武功,出类拔萃,尊师一定是武林高人了,不知道号如何称呼?”谷飞云道:“家师自号孤峰上人。”全夫人又道:“谷少侠今年贵庚多少了?”谷飞云道:“二十。”
全夫人笑意盎然道:“真巧,谷少侠和小女竟是同庚。”逢自珍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心道:“这倒似在相亲了。”谷飞云道:“全夫人,在下今晨路过信阳,才听田管事说出贵府之事。
本来天下之人,同名同姓的人何止千百?只因为贵庄找上了在下,在下能不前来贵庄,说明白了,避免被人假冒姓名,嫁祸在下”全夫人含笑道:“谷少侠说的,老身方才在屏后都听到了。”
全夫人蔼然一笑,站起身道:“这里有许多不便之处,谷少侠请随老身到后堂去坐。”谷飞云只好跟着站起,逢自珍也跟着站了起来。
全夫人含笑回头道:“逢少侠且请在这里稍候。”这话自是表示不欢迎逢自珍到后堂去了,全耕德一直没有开门,这时忽然呵呵一笑道:“逢少侠请用茶,咱们就在这里聊聊好了。”
逢自珍心中暗道:“这全夫人笑得有些暖昧,莫非有什么诡计不成?”后堂,陈设颇为精雅。
丫环送茶之后,又端上四式精美细点。全夫人简直把谷飞云视同娇客,只是笑意盎然的殷勤劝食。谷飞云喝了口茶,就望着全夫人道:“夫人”全夫人含笑道:“谷少侠别急”
不多一会,只听环佩丁冬,一个面垂轻纱的玫红衣裙少女,一手扶在小丫环肩头,低垂额头,从堂后走了出来。
这少女虽然面上蒙着轻纱,但脸型隐约,眉目依稀,都可以显示出美丽的轮廊来,尤其身材苗条,肥瘦适度,十足是个人见人爱的美人胚子。全夫人脸含慈笑,说道:“依云,来,这位就是谷飞云谷少侠。”
接着又指了指玫红衣裙少女,朗谷飞云含笑道:“她就是小女依云。”谷飞云为了礼貌,只好站起身拱拱手道:“全小姐好。”
全依云一双盈盈眼光透过蒙面轻纱,盯着谷飞云看了一眼,说道:“娘,他不是那个贼子”双手掩面,转身欲走。
全夫人慌忙一把挽住她手臂,一手拍着她肩膀,柔声安慰着道:“乖女儿,你且坐下来,娘知道他不是那个恶贼,但他却是真的谷飞云”
全依云道:“他是真的谷飞云与我何关?女儿要找的是那个贼子,女儿一定要手刃恶贼,把他碎尸万段。”全夫人拉着女儿在身旁坐下,一面含笑道:“依云,你干么戴着面纱,快取下来。”全依云娇急的道:“娘”
全夫人笑了笑道:“谷少侠又不是外人,你”全依云倏地站起,说道:“娘,女儿有些不舒服,要上楼去休息了。”说完,扶着小丫环急步行去。全夫人轻轻“唉”
了一声,歉然道:“小女任性惯了,谷少侠幸勿介意。”谷飞云道:“夫人好说,小姐心情不好,这也怪不得她。”
全夫人抬眼望着谷飞云,徐徐说道:“谷少侠,老身有一件事奉恳,不知少侠能不能成全。”谷飞云道:“夫人言重,有什么事只要在下可以办得到的,自当尽力而为。”全夫人喜道:“谷少侠这是答应了?”
谷飞云问道:“在下先想知道全夫人说的究竟是何事?”全夫人含笑道:“这是一件天大的好事,谷少侠只要点个头就成了。”谷飞云攒了下眉,正容道:“请全夫人还是明说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