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但因选举尚未开始,每个人都只有一个号码,不准吐露姓名的,昨晚选举,小女当选女状元,才请祝姑娘和荆姑娘一起住到她闺房里去”
醉道人问道:“令媛闺房不在第二进吗?”许铁棠道:“在第三进直到今天早晨,侍候小女的春眉发现小女房门开了,还以为小女起来了。
进房去一看,房中三人都不见了,再去第二进询问,也没人见过小女三人,就来向兄弟报告,兄弟赶到小女房中,也查看不到什么情况。”
裴通道:“铁棠兄可曾派人在附近找过?”许铁棠道:“兄弟已经要几个小徒在敝庄附近全找过了,毫无一点线索。”“这就奇了。”醉道人道:“以许庄主的威名,当然不会也不敢有人掳人勒索的了。这件事就显得有些不大寻常?”
许铁棠道:“兄弟也有此感觉,所以特来向道兄和长生兄、裴通兄请教。”醉道人沉吟道:“许庄主可否领我们先去看看令媛的闺房再说?”
许铁棠忙道:“可以,可以,兄弟给道兄带路。”说完,立即转身往外行去。谷飞云因许庄主没提到自己,不知该不该跟着去。醉道人回头朝谷飞云含笑道:“你也去瞧瞧,初走江湖,要多历练历练。”
四人跟着许铁棠穿行走廊,越过第二进,从腰门进入第三进,由厅后楼梯上楼,只见一名青衣侍女迎着躬身道:“小婢春眉叩见庄主。”许铁棠一抬手道:“老夫方才告诉过你,小姐房中东西,都需保持原状,不准移动,要你守在房门外,任何人不准进去,你没进去吧?”
春眉道:“庄主交代,小婢怎敢有违?”“好。”许铁棠点点头道:“你依旧守在这里,不用进去。”春眉躬身道:“是。”许铁棠抬手道:“道兄请。”醉道人道:“许庄主不用客气,还是你先请。”
许铁棠不再客气,当先走入。醉道人目光炯炯,从门口进入,就看得很仔细。这间卧室相当宽敞,除了妆台奁镜,锦帐绣被,还有玉轴牙签的书橱,壁上挂着一支终南派的松纹长剑。临窗的一张书桌上,还放着文房四宝,可见姑娘家还是一位女才子呢。
醉道人仔细察看了一遍,前后窗户,都关得好好的,并未开启,这时还是大冷天,当然不会开窗。床上被褥摺叠整齐,显然昨晚不曾有人睡过。房中家具,陈设井然,连小圆桌上放着三盏茗茶,那自然是昨晚许兰芬和祝秀珊、荆月姑三人喝过的。
许庄主交代丫环,房中东西不准移动,才没有收去,由此可见昨晚三人的失踪,并没和人动过手,因为房中找不出丝毫打斗过的痕迹。
醉道人目光落到三盏茗茶上,人也随着走近小圆桌,伸手取过茶碗,揭开碗盖,目光一注,碗中茶汁微黄,茶叶片片可见。
举起碗凑近鼻中闻了闻,也闻不出什么来,心中兀自不信,就把茶碗凑近嘴唇,轻轻喝了少许,不觉嘿然哼出声道。许铁棠看他拿起茶碗,又闻又喝,如今又轻哼出声,忍不住问道:“道兄是否觉得茶水有什么问题吗?”
“不错。”醉道人道:“这茶水中被人下了无色无味的迷药,所以房中找不出丝毫打斗的痕迹来,人被迷翻了,自然用不着动手了。”许铁棠听得一怔道:“会有这种事?”
醉道人放下茶碗,摆了下手,轻声道:“许庄主暂勿声张,先叫那小丫环进来,贫道有话问她。”许铁棠点点头,叫道:“春眉。”
春眉在房门口答应一声,急步走入,躬身道:“庄主可有什么吩咐?”醉道人接口问道:“贫道想问姑娘,昨晚你家小姐和另外二位姑娘一起回来,是你侍候的吗?”春眉道:“这里只有小婢一人侍候,昨晚正是小婢一人侍候的。”
醉道人一指小圆桌上三盏茶碗,又道:“这三盏茶,是你沏的吗?”春眉点头道:“是小婢沏的,昨晚小姐三人都有几分醉意,所以特别交代小婢去厨房烧水沏茶。”醉道人问道:“这里去厨房远不远?”春眉道:“不远,厨房就在第四进。”
醉道人道:“你仔细想想,沏茶回来,路上可曾遇上什么人?或者发生过什么事?贫道是说不论什么小事,你都要说出来,”
“没有发生什么事呀。”春眉忽然低啊一声道:“小婢在走廊上好像被人在肩膀上轻轻拍了一下,但回过头去,却又没见到什么人影,小婢心里一害怕,就急步赶上楼来,后来,小姐说没有事了,叫小婢回房去好了,小婢就回房了。”
“唔。”醉道人挥了下手道:“没你的事了。”春眉望望庄主,不敢退去。许铁棠道:“你出去吧。”春眉躬身退下。
醉道人朝许铁棠道:“事情就出在春眉被人在肩上拍了一下,也许被人制住穴道,从容在三盏茶碗中下了迷药,但此人劫持令媛三人,目的是什么呢?”
裴通忽然插口道:“咱们是否在房中再仔细搜上一搜,也许会找到一点蛛丝马迹,亦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