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一怔,不禁暗暗责备,夜来独处竟敢空锁而眠,若有淫邪之徒造次岂不痛心疾首。正郁郁不乐间却见屋内空无一人,不由摇头笑道:“我说呢!这丫头把贞洁声誉瞧的比谁都重,岂能这般大意。”脑海里不禁闪过那夜我误会她时的哀怨眼神,如今想来却是一幕幕甜蜜的过往。
正思忆间已被雪儿拉起袖口朝大堂而去,将近大堂时却见她回过头来冲我诡异一笑道:“若不在厅中用餐,便定是让人拐去了。”我心头一跳,不知怎会把这玩笑话信以为真,忙扯着雪儿加快了步伐。
到了中堂后更是之一!惊,偌大的花园里更是空无一人。四下又寻了一遍,仍是不见诗儿身影,一股不祥之感油然而生,正自慌乱时却见通往后院的偏门轻轻打开,一人娉娉袅袅步了进来,不是我牵肠挂肚的诗儿是谁。
精神顿时为之一振,赶忙跑到她身前关切道:“这一大早的你也能四处瞎逛,既不在屋里睡着,为何也不来寻我,可把我两吓的不轻。”雪儿娇笑一声插口道:“雪儿可没那心思,只有某人急着险些凿地砖。”
诗儿抿嘴一笑,水灵灵的双眸微带歉意道:“诗儿下回不敢啦,谁让掌柜与小二两各养了一只鸟儿,诗儿瞧着喜欢,便在后院里玩上了,今后一定点到为止,再不贪玩了。”
我心底冷哼一声,暗道:那两个狗东西能养出什么好鸟。嘴上却冲诗儿笑道:“你这般喜爱,定是可爱的紧了,快带相公瞧瞧去。”谁知诗儿俏颜竟是一红,笑答道:“掌柜两怕死的很,大早的便出发往你南盟去了。
我怕他们走后饿死了鸟儿,于是便把它们都放生了。”我一听掌柜两人已逃之夭夭,心头甚是不悦道:“昨夜不是叮嘱过他们了吗,怎得午时未过便都跑了。”诗儿双肩一耸,无奈道:“我也拿不住,他两就怕你。”
我轻轻一叹,便转头向雪儿瞧去。见她亦是愁容满面,沉思片刻后方道:“此处已不能再有片刻逗留,相公,你快去准备车马,待我与诗儿收拾妥善后便立即出发。”
我点了点头应声去了,在城中最大的“千里马房”兜了一圈,心想着:反正手里大把银票拽着。
若不阔气些哪花的完。随手一抛,便用五百两买下了一辆豪阔无比的八轮四匹马车。扬鞭而归,见雪儿与诗儿早在后门等候,心头更是得意,未等四马停稳,便已飞身而下。诗儿欣喜不已。
绕着马车称赞不绝,我正想卖弄一番,却已被雪儿扯着袖子拉到了一旁,略显无奈道:“我的大少爷,你要摆阔也得瞧瞧时候呀,逃命的档口上整这一出。你是怕不够起眼,给人漏了不成?”
我为之一愣,老脸一红,羞愧不已道:“都怪我大意,这该如何是好?”雪儿瞥了我一眼笑道:“那还能怎么办呀,你既这般阔,等会瞧着路边哪位姑娘水灵,便把车给了她,咱们再挑辆别的去。”
我看了看马车,心有不舍道:“多好的车呀,转手就送了人,我可足足花了五百两银子呀。”诗儿惊呼一声,啧啧道:“得五百两呀。
不过瞧这架势少说也得这个数。反正买都买了,不如就将就着用吧。”我连连点头称是,雪儿却横了我两一眼,正色道:“别把三条性命全撂这五百两里了,妹妹若是喜欢,等上几日咱们再买辆更好的,反正你相公有的是银子。”
我嘘了一声,只好与诗儿点头答允。三人就近寻了一间马房,任由那一副尖酸刻薄样的马房老板,用一辆最多值八十两的破车和一百五十两银子换走了我的五百两。
心痛之余扬鞭而起,正要往北门而去,却听雪儿在我耳边悄声道:“不忙着走,再去瞧一瞧西湖吧。”我满腹疑虑,暗道着不快些逃命,怎还能在西湖耽搁。
随即想来,杭州城毕竟乃雪儿故里,此去南北更不知何时能归,临别不舍亦是在情在理,我便随她再瞧一回这故乡山水又有何不可。
谁知临近西湖之时,雪儿竟又让我笔直朝西门而去。因西湖之故,城西内外私宅别院、酒家客栈甚多,故而每日人流如车水马龙络绎不绝。
这般一来恰好为我们出城做了掩护,此时方才醒悟,暗赞雪儿行事果然要周密谨慎的多。待出得西门又直行了十数里方倒转马头朝北而去。
掌柜与小二出了南门便一路策马疾奔,待行出了四十余里方才勒马徐行。小二从布囊中取出水壶,狠狠吞了几口后抹着嘴道:“掌柜的,你说这南盟能呆的安稳吗?
昨夜咱两把人家少主的小娘子直搞到了天亮,将来若被察觉了,你我启还有命?”掌柜冷哼一声道:“有贼心没贼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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