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着唇,身子重新靠回椅子,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看来谷医生还没考虑好怎么交代。”顾言将笔和好,对张小生道:“饭到了吗?”
张小生点头。
“走,先吃饭。”
她不急,审犯人的手段,她多的很。
审讯室内只剩谷玉和廖染染两人,见警察出去,廖染染想对谷玉说什么,嘴刚刚张合,就看见谷玉轻轻摇头。
抬头看向墙角,才发现这里有监控在监视她们的一举一动。
门被再一次推开,许州卷着袖子,朝两人走去。
看着男人的脸,谷玉暗自吞了一口口水,顾言她不怕,那只是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孩子,可许州不同…
“好久不见,许医生。”
许州停在谷玉面前,浅浅勾起嘴角:“为什么要伤害他们。”
“谁?那个小警员?”
“怎么,这么快就忘了自己的所作所为?”
许州从口袋中掏出一个针管,打开上面的胶盖,轻轻一推,里面的药液以一个好看的弧度射出。
慢慢的,他将视线看向一旁的廖染染:“十足十的胰岛素…可不止谷医生一个人能得到。”
“你想干什么?你要滥用私刑?逼供?这是犯法的!”
“私刑?我又不是警察,我只是住在黎苑的一个普通人…”许州耸耸肩,眼中闪过杀意:“逼供也不至于,我只想让你女儿也体验一下濒临死亡的感觉。”
“怎么,你伤我孩子的时候眼睛都不眨一下,现在轮到自己的心头肉了,心疼了?”
“你不能这样做,你会坐牢的!”
“跟你一样,我不怕!”
许州俯身,一张脸凑近廖染染,自言自语道:“还差了点,穆闫头上有伤,你女儿没有!”
“够了!我说!”
她知道,许州真能干出来这样的事,她不能让染染受伤:“你们先把染染放了,我全部告诉你们。”
“你先说,我听着。”
许州并没有要放了廖染染的意思,他只是将针重新扣好,放在桌子上。
知道自己所谓的挣扎都是无用功,谷玉开始交代:“刘琳被我打了强心针的同时下了致幻药,才有了她死时的诡异状态,剖尸那天,在小区内行走的女人,是我…”
“尸体被我处理过,你们才会判断失误,至于雪地…抛尸的时候还下着大暴雪,扫平后被暴雪重新覆盖,就不会再见痕迹了…如果法医能判断出正确的死亡时间,就能发现这个原因。”
“至于刘爽,液体本来就可以抹除痕迹,反锁的门是我逼着那个装修工做的,我将他逼进厨房,杀了他,现场是后来布置过的,血液的保存方法,我再清楚不过。”
“向东和王琪也是我下的毒,我让向东关了监控…从后门进入,看着他们吃了有毒的火锅才离开。”
“其他的,你们都知道了…”
…
“许教授手上的,是什么?”
顾言咬着手中的煎饼果子,这种死不开口的凶手竟然被许州吓唬住了。
不得不感叹,姜还是老的辣。
“矿泉水。”
齐曼笑着努努嘴,让顾言看桌子上的矿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