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劲卒,增援蓟县,阻杀黄巾贼!”经历大战后,涿郡一片狼藉,城墙崩塌,军民伤亡,万幸的是黄巾贼已退,邹靖指挥残兵打扫战场,休整民息。
城中有一处僻静的庭院,正是邹靖腾出来让予昆仑派众人暂时落脚之地雷霄、云若溪、灵境等三大宗主则各自呆在屋内调养元气,墨玄站在院子外给三宗主护法。
“时辰到了,我来换你了!”这时赤松走了过来说话道。墨玄问道:“一虚子呢,他怎么了?”赤松道:“刚刚给他服了丹药,元气仍旧亏损不少,怕没三五天是恢复不过来了!”墨玄欲言又止,道:“太羽师兄呢?”他本想直呼太羽名字。
但蹉跎再三还是加上师兄二字。赤松道:“一直关在房里,但不知在做些什么!”交换了岗位,墨玄往西面厢房走去,那里便是他们师姐弟的住所,左边第一间是墨玄的屋子,第二间便是雨琴的,右边第一间乃紫冰幽暂居,剩下一间便是柳彤的。刚走进西厢房,却见雨琴从中间房屋摔门而出,气冲冲地扭头走回自己房间,柳彤从屋里追了出来。
但走到门前又退了回去,关上了门窗。气氛着实诡异,墨玄暂时愣住了,却见右侧房门轻轻揭开一道缝隙,紫冰幽从里边探出脑袋,轻声唤了一声:“墨师兄!”
“她们怎么了?”墨玄询问缘由,紫冰幽低声道:“进来再说!”墨玄走入屋内,立即嗅到一股暖融幽甜的清香,沁心润脾,极为好闻。
紫冰幽掌着油灯行来,道:“墨师兄,刚才二师姐跟大师姐吵了一架!”柳彤温婉柔雅,鲜与人发生争辩,雨琴虽然泼辣,但和柳彤情同姐妹,这两人发生争吵实在难以想象。
墨玄惊愕地追问道:“她们为什么会吵架?”紫冰幽摇头道:“不甚清楚,我当时正在静坐吐纳,隐隐间听见二师姐说‘他分明怀有鬼胎,你还这般袒护他’。大师姐说:“外人中伤之言,你又何必轻信。
‘二师姐又说:“我去求证过了,那红脸黑脸没说假话!’大师姐说:“即便如此,大师兄也是有他的考虑,正所谓两相其害择其轻。当时那个情况,恐怕这种做法是最妥当的,我相信大师兄也不是有心伤害百姓!
‘二师姐说:“我呸,我看你已经被他迷得神魂颠倒了!’大师姐说道:“我是就事论事!‘二师姐又道:“就事论事还是情蒙心眼,你自己知道,我真是替黑炭头不值,他为你连九转金丹都肯分出来。
你你却念着其他人,真是枉费他一番痴心!’大师姐说:“琴儿,你说什么?我跟元天只是姐弟之情!‘二师姐说:“总之我不管,就是不准你跟太羽在一起,要跟也只能跟黑炭头!’大师姐似乎很生气,大声说道:“琴儿,你说的是什么话,你太放肆了!‘然后她们越说越大声,最后就吵了起来!”墨玄心头一酸,宛若刀剑加身。
紫冰幽轻轻扯了扯他袖子,柔柔地问道:“师兄两位师姐间发生了什么事?”她身子挨得极近墨玄,那股暖融的幽香飘了过来,兰麝甜馥,气息似浓似淡,幽沉矩腻,闻着不由得心中一荡。
墨玄明白屋里这股香味原来出自美人体香,当日初遇她时,这股香气也是这般醉人。紫冰幽见他发呆,又低声唤道:“墨师兄,墨师兄?”
墨玄回过神来,察觉自己失态,脸皮不禁一阵发烫,干咳道:“小师妹,何事?”紫冰幽站直身子,微微展开玉臂,说道:“师兄,你觉得我这身袍子怎么样?”
她此刻换上了一袭兰紫色的窄袖襦裙,款式简约,实乃昆仑山上的修道服饰,讲究简单朴素。
而她原先佩戴的首饰珠簪都已摘下,一头乌发以一根木簪盘起,额前随意地垂下几缕留海。墨玄看惯了她盛装华服、披金戴玉的模样,如今换了这么一身修道衣裙,恰如铅华洗尽、花凝朝露。
“很合身!”墨玄开口说道。紫冰幽道:“那好不好看?”
墨玄道:“修仙悟道,首要关键便是舍富弃贵,心静朴实,只要穿着得体大方便可,何须执念于形态美丑!”紫冰幽好生无趣,撅了撅嘴,嘀咕了一声,声音颇为细小,但墨玄耳力通玄,却是听得真切呆子!
墨玄颇感尴尬,立即起身告辞:“师妹,时辰不早了,为兄便不打扰你休息了!”他急忙推门离开。
经过柳彤房屋前,见门窗紧闭,而隔壁的房间则半掩门户。墨玄敲了敲门,屋内没人回应,于是推门进入。
却见雨琴正趴在床榻上低声哭泣着。墨玄开口询问道:“琴儿,你没事吧!”雨琴抬起头来,泪眼摩挲地道:“你看我像没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