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的练剑方式所得更多哩!在玉真子看来,光凭现在的自己,若使的同是本门基础的这几招剑法,她的功力和经验虽远胜赵平予。
但若谈到剑招的精锐绵密,恐怕连玉真子自己,都还输他一筹,更别提绛仙她们了,别的不说,光看他那种专注,玉真子都要自愧不如,这样打断他练剑,都好像是妨碍了他一般,看着赵平予专心看着镜子,同一个剑招又练了起来。
每一招使出后,便在镜前停了半晌,好似在想着什么似的,接下来的剑法便愈来愈精。显见这方式看来虽笨,但在他用功不懈之下,反倒变成了让剑法完美浑融的最快捷径,玉真子不由得心下暗叹,说句实在话。
若不是赵平予拜师太晚,已错过了练武者的黄金时期,以他的资质和用功,以后的造诣恐怕连杜平殷都比不上呢!
突地,玉真子似是想到了什么,忙不迭地出声,止住了用功中的赵平予,听的赵平予微微发愣,满脸不知所措的表情。
“仔细看着师姑出剑。”玉真子微微一笑,接过长剑来比了一比,姿势模样都和赵平予的剑法一模一样。
但也不知怎么搞的,那剑招虽看似没有赵平予那般绵密细致,感觉上狂放的多,却看的赵平予脸色倏变。
虽说造诣还不深,可他却看得清楚,同样的长剑、同样的剑招,在玉真子手中使出来,威力比起他所使出来的,却要厉害的多了,而且那还不只是因为玉真子的内力比他深厚的缘故,还有其它一些什么。
只是这其中究竟是什么原因,以赵平予的眼光就看不出来了“倒不是平予你练的不对。”使完了一回剑,玉真子微微一笑,将长剑交还给了赵平予:“你练剑勤快、用心专注,这种练法原是好的。
不过,你的练法太过追求完美无缺,虽是细密严谨,颇具威力,使来毫无破绽可言,以绛仙她们的使法,可远远比你不上,但却忽略了一个地方。”“还请师姑指示,平予洗耳恭听。”
“也不用这么客气。”玉真子想了想,慢腾腾地说了出来:“其实这也不是什么特别的地方,更不是你师父漏了或忘了教你。
只是本门剑法脱胎于道门武功,最重狂放自然、体贴本心,而非细致雕琢,步步谨依规矩法式。平予,你练剑极勤极谨,招招都不失法度、务求完美,在练武方面这原是不错。
但在修练本门剑法之时,若能体会道心,将平日静修之心用于剑法上头,才能更上层楼,完全发挥本门剑法当中的威力,至于内力运使,那就是日后的事情了。”
“平予知道了,多谢师姑指点。”赵平予偏着头,想了一想,虽还不是那么清楚,师姑实指究竟为何,不过自己的修练之法,的确是有所欠缺,这点他自己也知道,不过道门武功,最重自身体悟,而非师父传授,因此他也没想要请问师父,今日听玉真子指导,这才知道自己的错处。
“对了,你师父呢?”“师父还在房里。”赵平予收起了长剑,慢慢地调匀了呼吸:“刚接到二师兄传来的信鸽,好像已经和蓝家姐妹联络上了,现在正在确定大师兄当日坠崖的实际地点,以便前往施救。”
“蓝元清蓝家主不是知道吗?”“启禀师姑。”赵平予微微眯起了眼,连语声都变得慎重多了,听的玉真子也注意了起来“据武林中的传闻,蓝家主负伤回到吉州之后,一直卧床不起、昏睡不醒,原本以为虽是身负重伤,但在休养之后也该好些。
但不知他中的是什么武功,不管用上了什么药物、什么解方,一直都好不起来,连少林寺的几位大师,用尽了方法也是无效,最多只能偶尔回复清醒,就算清醒时也说不了什么话,所以即便是亲如蓝家的几位小姐,对当日决战之地,也是无法确定。”
“原来如此”也不知盼了这消息有多久,一年多来终于首次听到了关于杜平殷的消息,却又是这么不确定,玉真子也不禁感叹,其心中更是万分惆怅,连她这做师姑的,对平殷都是心中悬挂不已。
元真子爱徒心切,一听到这消息,必是恨不得胁生双翅,飞也要飞到杜平殷那儿去。看玉真子沉思着不说话,赵平予也不发话,只是一声不吭,直直地站在她跟前,等待着玉真子的反应。
突然之间,一声娇脆而甜美的呼唤,打破了沉滞无比的气氛,惊的沉思中的玉真子忙不迭地转回了身来。
“师弟,赶快过来,师姐有事找你帮忙!还赖在那里偷懒啊,赶快出来啊,师师父”那声音一边高声叫着,一边伴着半跑半走的脚步声,迅速地奔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