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二,一。”
霜序推开车门,抱着简舒禾往路边的草坪摔出去。
草坪下面是坡,多陡多高不清楚。
总比留在车内被炸得死无全尸好。
霜序死死抱紧简舒禾,用掌心护住她后脑勺。
两人从高速运动的车里跳下来,惯性十分大,压根收不住力量。
刚才跳车时,他看见前方的车子,车牌上有只嚣张霸气的豹子。
那是付新晚的人。
救援到了。
天空里的战机似乎在瞄准草坪里打滚的人,刚圈好范围,还没来得及投射炸弹,就被后方偷袭炸了一块机翼。
付新晚已经开着战机急速赶来,装备牛逼。
格桑短时间凑的作战机,连比都没资格比。
正想掉头跑路,另一侧的机翼也被炸掉。
整个机身在空中爆炸坠落,里面的人想跳伞都没时间。
前后发生不过五分钟内的事。
格桑知道大势已去,急速飙车逃离。
付新晚指挥作战。
“炸死他。”
敢动他兄弟,一个都不放过。
“老大,K国巡逻机已闻声赶来,咱们有三分钟折到隔壁U国领空区域。”
“嗯。”
付新晚眼神锋利且野劲十足,宛若一碗烈酒,亲眼见证炸弹落在格桑车前五米处。
格桑车子开过,如雷贯耳的爆炸声响起,车子侧翻,连带着人炸成礼花。
“霜序呢?”
“我们的人已经带着军医抵达现场,他们会全力救援,请老板放心。”
“其他余孽也清理干净。”
“收到。”
付新晚打了个“撤离”的手势。
他右手手背有道伤疤,因势利导在伤疤处纹了只张嘴发怒的高贵猎豹。
“先在U国找个地方停下来。”
他要确定霜序是否平安,才能放心离开。
霜序与简舒禾从平坦草坪滚到下方陡坡。
陡坡二十多米,倾斜度大概在五十度,上面铺着大小不一的石块,非常硌人。
刚滚了五六圈,霜序的手已经被尖锐石块划破,鲜血淋漓,留下一路的血迹。
前方有一块倒三角大石块。
霜序眸色一变,猛地使劲,简舒禾是护住了。
可他后脑却磕到尖锐一角,当即头破血流,手也被砸得失去知觉。
简舒禾抬头看了眼,陡坡底部是河,河水为黄色,湍急无比。
霜序如今重伤,要是掉进河里,自己一个人绝对捞不上来,等待他的只有死路一条。
他不能死。
她要保护他。
简舒禾使出吃奶的劲,滚到稍平坦的地方时,猛地推开霜序。
下一秒,她跌入急流。
对冲的力量令霜序趁机抓到石块一角,停了下来。
霜序额头又被重重叩伤,陷入短暂性昏迷。
“唔唔……咳!咕噜……”
简舒禾掉入河里,身体被湍急的河水往下冲。
她一张嘴,河水就往嘴里灌,就算能呼救,她也不会叫。
就怕霜序跳下来,自己的苦心就白费了。
她想让霜序好好活着。
“舒舒——!”
听到一道熟悉的男音,简舒禾想瞧瞧,可一波又一波的河水打在她脸上。
仿佛无数触手,要将她摁进河底,命绝此地。
无尽的悲哀蔓延整个世界。
刘书鹤是偷偷跟过来F洲的。
小说剧情里有一段,简舒禾命里有一劫,会香消玉殒。
所以他格外留心简舒禾的出国行踪。
他拼尽全力,跑到简舒禾前方,在十来米远的地方跳下去。
——舒舒,哪怕我们最终没有在一起,我也希望你能好好的。
艰苦的时间段,每一秒都是煎熬。
刘书鹤不知费了多少精力,才将简舒禾拽到岸边,再将她推上岸边。
他尝试几次上岸,陆续被冲到距离简舒禾五六米远的地方,最终筋疲力竭爬上岸。
不敢有半刻懈怠,踉跄着跑到简舒禾身边。
“舒舒,醒醒,快醒醒!不要吓我……”
简舒禾双目紧闭,面色惨白,仿佛没了声息。
刘书鹤当机立断给她做心肺复苏。
一次又一次见证简舒禾在鬼门关游走,无人知他的悲恸。
眼泪悉数落下,砸在简舒禾脸上。
约莫过了七八分钟,简舒禾咳嗽,吐出些许河水。
“舒舒?舒舒你醒了?!”
刘书鹤喜极而泣,将她上半身扶起来。
大段记忆如幻灯片快速播放,她记起来了。
她是影视与乐坛双发展的简满楼。
二十四岁遭遇演技瓶颈期和极端网暴,到国外旅游散心,认识了军火商霜序。
经过一系列的相处与磨难,他们相爱在一起了。
在一起的第四年。
简舒禾想给霜序一个惊喜,孤身前往F洲,去找出差谈生意的霜序。
他们都不知道——F洲之行,是格桑为他们量身定做的死局。
两人的仇恨是有缘由的。
格桑行事狠辣无情,跟霜序谈合作无望,便起了杀心。
安丽性情火爆,为了帮格桑而去勾引霜序,想置对方于死地。
霜序哪里瞧得上她?为避免后患,直接令下属在公海里弄死她。
安丽被救走,但也成了残疾人,一时想不开自杀。
格桑失去亲人兼挚爱,极为消沉,霜序趁机大肆招揽他的生意。
格桑对他恨之入骨,发誓仇恨不共戴天,要斗个你死我活。
发现霜序谈恋爱后,他更是高兴,想让霜序尝尝永失我爱的苦。
简舒禾二十六岁出过车祸,格桑让医生悄悄往她体内植入定位器。
F洲之行,霜序哪怕亡命天涯,也要将简舒禾拴裤腰带上。
简舒禾还记得,他们一路逃亡。
日夜兼程,跑出大城市,被逼入原始森林沼泽。
霜序被注入高纯度的毒药后,第一次毒瘾发作自残时。
简舒禾哭着一棍子打晕他。
那时她才一百斤不到,为了生存爆发惊人,半背半拖带着昏迷的他逃命。
后来她力竭晕过去,醒来后已经躺在医院...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