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两人做了新蒙古包,天天顿顿有肉,日子过得红红自在,可把宋栋宋梁两对夫妻眼馋坏了。
当晚,宋清规躺床上,扶着身上的人,红着眼看她与自己紧密结合。
男人空虚的胸腔被填满,翻涌的爱意与快乐即将把他绞杀。
没过多久,卿倾就哭:“宋清规、宋清规……”
她一哭,宋清规就没辙。
事后,宋清规抚摸着她肚子,眸光温柔且期盼。
卿倾知道,他在盼望着孩子的降临。
“清规,我有事跟你商量。”
“说。”
近来,他脸上有很多笑意,笑起来比明星还耀眼。
“我们回京城定居好么?”
“我在科学院的工资虽然不高,但加上一些出租的店面和楼房,养活我们是不成问题。”
“打猎很危险辛苦,我不想你这样。”
半年以来,每次提到这个问题,宋清规总会选择沉默,这事再顺理成章就这么掀过去。
但这次,宋清规说:“你留在这,留在我身边,我会养你一辈子。”
纵然这里极寒,他也无法割舍这片土地。
这里是他的“王国”。
“可我每天都很无聊空虚,不是说体力活,是思想,我想去工作去做研究。”
宋清规不懂那些东西,只知道男主外女主内。
一年后,卿倾受冻感冒,精神与食欲很差。
宋清规幸运猎到一只鹰,特意清蒸给她吃,想让她快好。
一周后,宋清规让她多穿一件衣服。
卿倾以为他要带自己出去玩,没想到他带着她去镇上,借了手机。
原来他一直记得,自己想父母!
卿倾感动,同时不忘给父母打电话报平安,一家三口哭得很凶。
卿倾大方主动告诉父母,自己有了丈夫。
挂完电话,整个人容光焕发,心情好,病也走得快。
白羽雪山常年有积雪,山脚向阳坡才能种蔬菜,泥土还是十几年前从别处带回来的。
宋清规要赶在初夏时节,种下萝卜与土豆。
“我也去帮忙 !”
两人手牵手,一个多小时里,边走边聊,有种忙中取乐。
宋清规为了照顾妻子,特意说休息一会。
卿倾鼻尖酡红,在雪地里画了个爱心,然后让宋清规看。
宋清规淡淡扫了眼,拎起装有萝卜土豆的包,牵着她的手:“我们走吧。”
卿倾眼睁睁看他脚尖不小心撞烂爱心一角。
悬着的心摔在地上。
她失落,说了这事。
还以为多大的事!宋清规一脸不在乎:“家里到处都是雪,回去随你玩。”
卿倾醍醐灌顶。
她自幼锦衣玉食,工作之余追求生活格调与浪漫。
可宋清规生在这极寒之地,吃饱穿暖才是首要任务,没空风花雪月。
这种自幼便刻入潜意识的观念,几乎是没法更改的。
宋清规将带来的萝卜土豆种下,回家的路上,才问:“你捏的那雪块,很重要吗?”
卿倾红着脸点头:“那雪块是爱心,意思就是想告诉你,我喜欢你。”
宋清规懊悔,心里甜蜜的同时又觉得:“那你直接说就好,干嘛浪费给时间去弄那个,还冷。”
“我那是情调,哎,你不懂。”
宋清规抓住她左右摆的手,狭长锐利的眸注入一汪温柔:“我是不懂,你教我行吗?”
他坚定又认真的模样,宛若宇宙银河,灿烂震耳,卿倾一辈子都会记得。
从此以后,卿倾开始教他认字写字、跟他讲旅游名胜古迹、新闻趣事、风土人情、古今中外史、哲学政治、侦探推理。
宋清规认真地记在心里,偶尔会问些问题。
其实他很有语言天赋,会模拟各种动物的声音,逗得卿倾捧腹大笑,也会给她唱流传千年的歌谣。
告诉她如何在雪山极限生存、如何捕猎、这白雪茫茫的雪山之下,拥有许多有趣的奥秘。
他们在思想上,有了更深的共鸣。
可再共鸣,卿倾还是想回到科学院工作,在热爱的岗位上发出自己最大的声音。
夏末初秋,卿倾父母带着保镖找上门。
卿倾想起宋清规出门打猎时,自己还抱了他一下,叮嘱他要注意安全,早点回家。
“爸妈,能不能等清规回来,我想再劝……”
“他母亲刚才说的很明白,白羽村的人,从不离乡。他回来了,要是不让你走呢?”
卿倾秀眉紧蹙,快速写了一封信,放在最显眼的桌上。
是留给宋清规的。
卿父催促:“写好了?那我们赶紧走吧,这雪路不好走。”
卿倾挽着卿母的胳膊,走在前面。
卿父扫了眼对面的保镖,然后赶紧走到卿倾左边,想说她受苦了。
可女儿貌似白胖了些,更加漂亮温婉了。
那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愉悦幸福,做不了假。
宋清规今日猎到一只紫貂,想着带回去扒皮,给卿倾做一条围巾。
她那么好看,戴着肯定更好看。
他迫不及待回家,宋栋宋梁站在门口啃着从未见过的饼干,似乎在等他。
“你老丈人不承认你,带你媳妇走了。”
宋清规震惊,冲进屋找了一圈,没发现人,起初以为宋栋宋梁欺负了卿倾,将二人暴揍一顿。
直到宋父出来,说卿倾真的走了。
宋清规连水都没喝一口,一路追下山。
可雪下得那么大,早已将脚印掩盖,只留下一道似车轮的痕迹。
宋清规喉咙干得刺痛,快要喘不过气了,头晕目眩双膝跪在地上,眼泪从眼眶滚落,淹没在雪地里。
卿倾离开了他。
毫无征兆,什么都没留下。
“这条过了,”周宏涛发出指示,“今天收工,明天全体休息一天。”
简舒禾觉得,情侣老在屋里腻歪不好。
次日,霜序开三十分钟车,载她到公园里散步。
不看手机,并肩而行,啥也不聊,放空大脑,沿着道路悠闲地走。
嗅着大自然清新空气,有种岁月静好之感。
散完步,两人聊野炊一事,丝毫不知道有人在偷拍。
拍出来的拥抱接吻照片传到许赫章的手里。
他瞳仁剧烈颤抖,看不清人脸。
——舒禾谈恋爱了!她真的爱上了别人!
——竟然还是霜序,这算什么?近水楼台先得月?!
手机摔在桌角,他捂着混沌的脑子,缓缓蹲在地上,承接着巨大的痛楚。
他尝试过放下,可放不下!
书房的灯亮了一晚,他在地上坐了一晚。
次日,他使了点手段,把简钱抱带回许园。
然后拍照,用新手机号发短信给简舒禾:【三天内,你来许园,一个人来,不要告诉任何人,包括霜序。】
没有威胁字眼,但简钱是被偷过去的。
简舒禾的电话,几乎是立刻打过来。
许赫章直接拒接,俊目携裹着一股执拗。
他自幼跟父母弟弟不亲,如今古熹大限将至,他只有舒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