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害我被舒舒抛弃,将我置于痛苦的处境,也得接受惩罚。”
“神是很灵验的,他会在人间挑选一把刀子去惩恶。”
“九十九朵玫瑰和一枚钻戒,你的命也没想象中的那么贵。”
“7%醒过来的概率,有点大,人早晚都会死的,你早点死吧,这样我比较安心。”
得等这场风波过去,至少等个把几个月,简茉悄然去世,才是合理的。
池望突然笑容一凝。
简茉左手的手指在动,而且眼皮也睁开来了。
池望唰得从椅子上站起来,嘴角一阵阵抽搐。
现在掐死她?
不行,自己刚摆脱嫌疑人的身份,现在亲自动手岂不是自投罗网?
“砰!砰!”
有人在猛力拍门。
温泽御在外面嚷着开门,气势汹汹。
池望睨了下眼神涣散的简茉,开门的瞬间,戏精附体大喊着医生救命。
温泽御满脸痛色冲进来,跪在简茉面前痛苦自我检讨。
很聒噪但又听不清,不知情的还以为在祷告。
医生跑进来:“怎么了?”
“刚才我看见茉儿手指动了,眼皮也睁开了,是不是要醒了?”
医生检查了一下:“植物人手指脚趾会轻微动、睁眼睛、偶尔翻身都是正常现象,池先生注意保重身体。”
非常好。
池望哆嗦的手几乎在一瞬间就稳下来。
温泽御冷着脸请他将空间留给自己。
池望也懒得看简茉那死样,转身就走。
刚才虚惊一场,令他在一瞬间改变主意。
夜长梦多,简茉必须早点死!
池望的假期已结束,直接飞回基地训练。
病房内。
温泽御哭得涕泗横流,他做了一番自我检讨,心里才好受了点:吩咐下属:“立马去查!”
小说剧情就是这样,一点鸡皮蒜毛的误会,探索十几年都是难解的谜团;真出了大事时,几天时间里,男主就查明了真相。
《偏宠我》这本书也一样。
十月九日中午,温泽御看着下属查出来的真相。
气得将能砸的一切都砸了。
是池望害简茉变成植物人!
他竟然在贼喊无辜!
不可饶恕!
可池望在基地里,那不是可以随便硬闯的地方。
绳之以法?太便宜他了!
温泽御目眦欲裂,亲吻着简茉的手背:“茉儿,我会给你报仇,我会让池望痛苦千万倍!”
……
秦肆言住在巴厘岛一处高档度假村。
他刚处理完一批紧急文件,站在窗边眺望远处的海岛美景。
他知道,简舒禾也下榻在这里。
想见她,又怕见到将她吓走,就靠近点吧。
他会知足的。
出来度假前,他去拜了一座据说很灵的寺庙。
他摇了签,大师给他解签,大意就是说。
他一生追求的,其实一开始就在身边,等到明白时已经来不及了。
毕竟有些东西,只有靠失去才能证明它的珍贵性。
大师还让他回去独自去悟“生”与“死”的关系。
有什么关系呢?
秦肆言想了很多天,都没头绪。
他将二字写在纸上,没有一点头绪。
很烦。
眨眼已是夜深,他趴在书桌前,迷迷糊糊睡着了。
梦里他还在想这二字的关系。
突然灵光一闪,他猛然惊醒,好像发现了什么关系。
“生”字的最后一笔是“死”字的第一笔,“死”字的最后一笔,又是“生”字的第一笔。
生与死是存在某种转化关系?
谁会生?谁又会死?
一股浓郁呛鼻的烧焦味从窗外飘来。
秦肆言到窗边一看,笔从手中滑落。
简舒禾下榻的那栋木屋,被熊熊烈火包裹燃烧着,浓烟滚滚升空,火光照亮的一片区域,跟拍灾难片似的。
可这不是拍影视片!
他用尽此生所有的力气冲过去。
一边跑一边绝望地喊人救火。
“有没有人?”
“着火了!”
“救命——!!”
可有钱人享受的高档度假村,房屋之间隔得太远,没有人出来,没有人应。
为什么会没有人?!
怎么办?
秦肆言喘着粗气,站在燃烧的火屋面前,浑身发抖。
炽热的火苗烧红了他的双眸,也摧毁掉他所有的理智!
他摸自己的裤兜,紧张得忘带手机了?还是掉路上了?
这个时候跑回去拿或去找人,太远了。
幼时被火困住的绝望记忆涌来,他眼睁睁看着父亲与爷爷奶奶被大火带走。
他失去了最重要的亲人。
还要重蹈覆辙吗?
恐惧似乎要将他吞噬。
因为靠的太近,头发都卷了。
其实他裸露在外的皮肤也被烫得很严重,可感觉不到肉体的痛。
简舒禾不能死的!
自己不久前才找到她的啊!
她不能死!
秦肆言大脑里只有这么个念头,跑到不远处,不管不顾将一桶略浑浊的水倒在身上,冲入火海里。
时间拉回一个小时前。
简舒禾之前说容易疲乏,医生给她开了补肾虚的药物,她吃完药早早入睡。
睡到凌晨三点多,她被热得满头大汗。
惊醒后,她看见自己置身火海里。
廖戊女朋友在火山国读研,简舒禾昨天无意得知他女朋友今天生日,就放他的假去陪女友了。
简舒禾很快稳住心神,打算打电话喊人救火。
等等!为什么她放在床头柜的手机不见了?!
简舒禾冷静快速地将一整盒纸巾倒出来,将昨晚没喝完的水倒在纸巾上,捂着鼻子往外跑。
明明已经出了卧室要下楼,又是熟悉的心绞痛袭来。
有一根承重梁带着火焰砸下来。
简舒禾惊险躲开,胸口的痛却直接令她倒在地上痉挛蜷缩。
好疼好疼!
像被人捅了好多刀!
意识逐渐溃散,身体所有的能量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抽走……
木屋很大,秦肆言不知道简舒禾在哪里。
只能靠着对度假村房间布局的记忆寻人。
浓烟呛得他一个劲地咳嗽,熏得他一个劲地流泪,每一步都走得异常艰难。
他得坚持住!
舒舒需要他的!
“舒舒!你在哪?”
“简舒禾——!”
上方有烧红的木块掉落,秦肆言头顶被砸中。
头发刹那间被烧掉一大块,超一百摄氏度的猩红木炭,直接在头皮上烫出一个坑。
因为过热,伤口瞬间凝固,连血都没有出。
秦肆言凭借着信念,咬牙一路上了二楼。
是舒舒!
可她倒在地上不省人事,嚣张的火苗已经烧到了她身边,宛若献祭般。
又一根承重梁断裂,噼里啪啦往下掉,正对着简舒禾的脑袋——
秦肆言瞪大双眸,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