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的位置?没有了,一点儿也没有了。”
说完,他把心塞回去,又抓出来一把血淋淋的器官,“你看看,这是我的肝,你早就不在这里了。肝上也找不见你。相反,你看看这里,这里是墨池,她才是我的心肝宝贝。”侯俊伸出另一只左手,指着肝脏一处一元硬币大小的白色胎记似的图案对花枝俏说。
我从花枝俏的嘴里听到了“墨池”两个字。
不,是花枝俏转述了侯俊的话。
我被惊异得长大了嘴巴,结结巴巴地问花枝俏:“那后来呢?侯俊有没有告诉你,墨池跟他是怎么回事?”
“看到那个图案后,我就晕死了过去,简直太吓人了,哪里还有以后。”花枝俏心有余悸地说。
等花枝俏醒过来,已经是早晨七点多钟,医生已经安排查房了。
医生在花枝俏的病床上发现了大量的血迹,那些血迹乌黑乌黑的,把查房的医护人员吓了够呛。
“你怎么啦?夜里怎么流了这么多血?”主治医生问花枝俏。
花枝俏张开嘴,刚想说夜里侯俊来了,那些血都是侯俊剖开自己胸腔流的血。
转而,她又闭嘴了。
她没有办法解释她遇见的事情,讲了医生也不信。只好说:“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身体好好的,醒来就这样了。”
医生不放心,仔细检查了她的身体,最后只好不了了之。
“所以,我就办理了出院手续,过来找你。如果再不来找你,我怕今夜他还会去找我,我都不知道能不能挺得过去侯俊的纠缠。”花枝俏的眼里全是惊恐,哀求地看着我说,“你答应我,跟我走吧。我们走的远远的,他以后就不会纠缠我们了。”
“他那是纠缠你,又没有纠缠我。”我说。
说完这句话,我就想到了前情。
“他怎么没纠缠你?你不是说那天夜里,他把你带去我们家吗?不然我夜里怎么看见你啊?”花枝俏紧跟着我的话说。
我沉默了。
明明墨池叮嘱我说花枝俏来找我不让我理会,她又是如此迫切要带我走。
我该怎么办呢?
其实,虽然花枝俏貌可倾城,是无数男人心里的偶像,可没有一点铺垫,就要我跟她结婚,一起生活,我还真的不适应。
不是我矫情,太突然,不真实感让我拿不定主意。
虽然我是一个“外貌协会”,那也需要感情基础。何况,对于婚姻,我还远远没有准备好。
我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距离午夜十二点还有不到半个小时。于是站起来对花枝俏说:“你说的这个事过于重大,我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你给我几天时间,容我考虑考虑。”
花枝俏也跟着我站起身,听见我拒绝,展示自己似的,把自己那娇俏的身子晃了晃,又是卖萌又是撒娇,“我这样的,你还要考虑呀?不瞒你说,这个世界的男人,也不晓得有多少人,只要我一个眼神,就有一大排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
我尴尬的一批,我不否认她超强的吸引力,平时只能仰望的大名鼎鼎的头牌花魁,我何尝不是求之不得?
但人性就是这样,当你望尘莫及的心里的珍藏,突然降临在你面前,身手可摘了,除了那种恍若隔世的不真实感,你未必就能坦然面对,坦然接受。
更何况,前面有墨池的那个提醒。
我真的不知道这是馅饼还是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