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疾步走着,一边冷目瞪了两个丫环一眼“主上,是奴婢们的错,君上再三吩咐过,若是有朝一日得见到您,不许向您泄露他的身体一分一毫的状况的,所以我们才没说!”
“哼!对他倒是忠心,忠心就能让他少吃痛苦吗?一会尉迟来看诊断,你们把你们知道的都一五一十的告诉尉迟,也好让他看心里更有数,看看怎么才能把若风这寒症给治好!”“是,主上,奴婢等一定全说!”春香也硬咽着说,一边还脚下打着颤抖的跟上我的步伐。
“离忧,你的身子也不好,还没全恢复,这一夜骑马急奔,也够你累的,不如先到血炎楼的客房睡上一会!”我一边忧心着怀里的林若风的状况,一边又担心水离忧的身体不知可负荷得了,反正现在也没什么事情需要他帮上忙,与其让他累着,还不如让他歇着去。
然而水离忧却只是用力的摇了摇头,什么都不说,脚步却半分不慢的跟在我身后一步远的地方,我也只有叹了一口气不再多言了,知道他那倔强性子,我若不休息,他是不会肯去休息了,也只好任了跟着了。
血炎楼,就在我们这几句话间,已经到了眼前,林萍踪站在门口,正指挥着好几个丫环扑人快却又有条不紊的往里面搬东西,我抱着林若风站在楼梯口,等待着他们最后的布置完成,没有去催促,虽然心中急不可耐了,但是脸上却还是尽量保持着沉稳,毕竟我们来的太突然了,一时间要把我那偌大的内间完全隔绝光线,的确是需要点时间的!
我不由懊恼为什么每个血楼的据点,都要把我住的地方弄的那么大呢,不取名叫血炎楼,真是怀疑这么明显的疑点,那些江湖人就没半点联想到这是我们血楼的地方吗?不过我怀疑就算他们知道,这是血楼的据点,估计也没有几个人有胆子来挑事。
大概又过了半盏茶的时间,尉迟修已经拎着一个很大的医药箱赶了过来,而此时林萍踪也指挥着那些丫环们都退了出来,恭敬的站在了门口“主上,已经布置好了!”
其实不等他说,我已经抱着林若风的身子,飞身上了楼,半点没有耽误的穿过偌大的大厅,直接进入里面的内室。
一进去便感觉到一团黑,还有一股温暖之气,即便是烤炉火,林萍踪也让人在外面中了一层不透明的罗罩,这样既保证了热气的散出来,又不会让炉内的火光透出来,桌子上热气腾腾的饭菜已经准备好了,甚至不囝一大桶淋浴的热水,短短时间内,能准备的如此周到和细致,林萍踪果然不愧是我血楼的万能管家。
不过此刻的我却顾不上夸奖他了,连忙把怀里的已经结了厚厚一层霜的被子从林若风身上抽走,顿时他瘦削的身子便整个落入我的怀中,那幽深的黑眸此刻已经紧紧的闭上了,脸上额头结了薄薄的冰晶,身体就像是从万寒冰中捞出来的一般,冷的让我也有些想打寒颤抖,意识似乎已经陷入昏迷中了“尉迟修,你还在等什么?春香春雨,佻们赶紧从那个我打包出来一堆药中找找,平时若风这样了,你们都给他吃什么!”
我话刚说完,帘子心的被掀开了一个缝,尉迟修便已然拎着药箱进来了“主上,您好先把这位公子放到床上去!”
我立即把林若风的身子放到床上去,刚想离身让开,让慰这修给检查,却现知何时,他竟然手拽紧着我的衣袖,而另一只手上,不握着那把古朴的短匕,我一楞,立即先把他另一只手里的匕拿下,放到枕头下面,一边把自己的衣料想从他手指中拉开。
然而匕他能容我从他手里拿走,但是抓着我衣袖的手却是怎么也不松开,尉迟修用惊讶的眼神看我,时间紧,我也不管了,立即半扶抱起林若风的身子“尉迟,你就这么检查吧,看看他到底是什么因素会导致他如此的?离开百里山庄前还好好的!”
“是!”尉迟修立即放下药箱,坐到床前,手刚搭上林若风的脉搏,就立即像是被什么重大力量给攻击了一般,顿时被反弹了回去,差点一个没坐稳,跌掉到地上,再看到林若风连眉行都结霜的模样,尉迟修更是失声喊道“果然是百里寒冰功!”
正当我想问什么是‘百里寒冰功’的时候,水离忧的身影响也闪进了里间,手里还拿着两个白色的瓷瓶,走到床边,递到我手上“分别给他服上一颗,就能暂时压住他的寒毒之气不作用!”
我知道定然是外面的春香和春雨说的,便孔雀再迟疑,立即一个一粒的把药丸倒了出来,轻声对着紧闭着的不知还有没有知觉的林若风道“若风,张开嘴巴,把药吃下去,吃下去就会好受些了!”
原来以为他是不会听见的,却现下一秒,林若风的嘴微微张开了一条缝隙,虽然不大,却足够我把药丸塞进他嘴里了,此是水离忧已经递来了一杯温热的水,我感激的看了他一眼,把水杯再凑向他的嘴边道“若风,来,再喝一点温水!”
小心翼翼的倒了点水进他的口中,好半天才见他的喉头吞咽了一下,终于把水和药给吞进去了,这才稍稍放心些的看向尉迟修“什么是百里寒冰功?”
“主上,这说来话长,也不是一言半语就解释得清楚的,您先让这位公子歇下,他暂时不会有什么问题,到天亮前他的寒症就会被完全压下的,一晚上折磨煎熬下来,现在让他睡一会正好!我们到外面去说!”
我点了点头,扶着林若风的身子让他平躺下来,轻声道“若风,我不走,就在外面,你先睡一会,等精神恢复了些,我再来看你,好吗?”
他微微的点了点头,苍白的唇瓣动了一下,似乎想说些什么,却没有说出来,不过抓着我衣袖的手却已经松开了,我用衣袖给他擦了擦额头的冰霜,拉过被子细心的替他盖好,这才起身往外走去!
水离忧和尉迟修都跟在我身后,三人和进来时一样,小心翼翼的不让光线透进去的走了出来。
外面春香春雨两个小头,就这一会功夫已经累的瘫从在椅子边的地上睡着了,也委实难为她们了,不过十七八岁的年纪,一夜疾驰六百路,我们骑马的人沿且都觉得有些受不了,更别担两个靠脚和轻功赶路的小女孩了。
看了看她们脚下的鞋子,已经磨的底都快要没了,不由对一边正等候我吩咐的林萍踪道“把她们的穴道点了,让两个手脚勤快的丫头给她们洗个澡,同时把她们的脚上下药,就安排她们睡到隔壁的房间吧!”
“是,主上!”林萍踪闻言立即双手疾点,把两个已经累的连我们站在身边都不知道的春香和春雨的穴道给点了,轻轻拍掌间,两个血楼的丫环走了进来,林萍踪指了指地上的春香和春雨,两个丫环立即一人一个的抱起她们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