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即便婆媳之间生出了什么矛盾,儿子也会相信,自己的娘一向将媳妇视同己出,不会有错的。
这次也是一样,杨氏一见暖阳脸色不佳,立刻补充道:“要是实在想出去,也定要带上一队武艺高强的侍卫”
一队
婆婆,我是去逛街,还是去游行?
再说,被一队人看着,再想和青儿联络,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暖阳本来还在为难,但见墨铭和墨霖相对点头,仿佛对这个提议很是赞同,也只能见好就收,起身向杨氏躬身拜道:“多谢母亲体恤。”
暖阳在沐华居呆了一个多时辰,也没见杨氏提起碧儿,在杨氏的脸上,除了对自己被劫持这件事的关切外,也不曾见到别的隐晦神色,便知道,湘姨娘确实没把那件事禀报杨氏,便在大家的商讨告一段落之后,主动站起身子,恭恭敬敬的对杨氏福道:“母亲,暖阳今日来此,其实还有件重要的事儿要跟您商量”
“哦?但说无妨。”杨氏见暖阳一边说一边小心的看了看墨铭,心里奇怪之极。
暖阳再次深深一福:“夫君肩负护国重任,尽心尽力,自然没有精力考虑墨家香火继承的大事,阳儿这个做妻子的,不得不为夫君分忧”
“你到底想说什么?!”墨铭见她说到了自己身上,心里十分不喜,皱着眉头说道。
“看昨日前来拜年的世家女眷,个个都儿女绕膝,好生羡慕”暖阳不由得红了脸,却见杨氏美丽的丹凤眼似乎闪了一闪,知道自己说中了她的心事,大受鼓舞,继续说道“阳儿和湘湘妹妹却这么不争气,着实惭愧不如请母亲做主,先从府里的丫头里挑两个摸样俊俏又知根知底的收做通房,再慢慢的从外面寻几个良妾”
“暖阳!”墨铭听暖阳竟然主动说到这个,气得青筋直爆,恨不得飞扑过来把暖阳的嘴巴封住!
暖阳连忙躲在杨氏身侧,双眼泛红的抱着杨氏的胳膊,带着哭腔问道:“母亲,阳儿哪里说错了吗?阳儿特地研读过咱大兴国的妻训,里面不是说要想做一个‘贤妻’,便须孝敬公婆,顺从丈夫,不妒不yin?这里面的‘不妒’二字,不就是要为了子嗣兴旺,主动帮夫君张罗收房纳妾?”
杨氏不知道暖阳真傻还是假傻,她早就听说,明明老大昨夜在她房里守了半宿,正是她夫妻关系转圜的好时机,怎么忽然就说起了这个?就算是想讨丈夫欢心,也该先让自己怀上了墨家长子再说啊?
可是,她心里想的这些,是人伦,却不是公理。
暖阳方才说的那些话,不管在哪儿说,都是拿的出手的,甚至可以称之为大兴国贤妻的典范,而杨氏自己,也确实一直在为墨府的人丁单薄而日日揪心,是老大自己死心眼,再加上海澜公主这个醋坛子,单单一个湘湘就已经把合府上下弄得鸡飞狗跳,一日都不得安宁,哪能再谈其他?
现如今,儿媳两次死里逃生,竟然把一切都看开了,主动要求给儿子收房纳妾,她这个做婆婆的,还不趁机快快应承下来,落个一举两得,合家欢喜,更待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