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了这一点,丁逸心里的结一下子全部解开。怪不得自己对他们说的这些事全然不知。其实压根就没有出现过。这些人脑海中存在的印象,其实也全是作者大人给他们写出来的。他们认为存在的这些事,根本都是作者大人安排在他们脑海里的。他们还以为是真的,可悲啊。
不过作者大人对自己还算不错,把自己写进了这个叫大安的号子里。大安罩着自己,想来自己也不会混得太差。
如果自己再继续问他们关于李大蛤蟆、烂屁股阿三和新任刘管的事,给他们的印象是自己在装驴,那就不好了,不如把他们的话套出来,看看作者大人怎么安排剧情的。
他歉意地笑了一下,对大安说:“大安哥,我刚才才醒过来,还沉浸在我刚做的梦里。大脑有点缺氧,一下子没想起来,可不是真的装驴啊。”
大安端详了他一下,说:“没事,我看你脸色还是有些潮红,还冒着虚汗,你把这水喝了,再躺一会吧。”
看这大安对自己这么好,丁逸心里不禁感到一阵欣慰。他嗯了一声,又喝了一口水,将杯子话在一边,侧身躺了下来。
躺着的时候,他把这个号子打量了一下。他从来没有进过号子,今天进来以后才知道,原来号子是这样的:很高的天花板,没有床,只是有水泥砌起了一个及膝高的台子,台子上铺了一层木板,充作床铺,就像传说中的大通铺一样。十几个人都睡在上面,因为是夏天,也不用盖棉被,木板的上面简单地铺了层席子。他睡在这个大安的身边,靠在门边,还算比较宽敞,旁边还有两个人,看来也算是这号子里的中产阶级,后来他知道,一个叫鸟食,一个叫马仔,他们在进来之前就和大安认识。
其他的低层次的人则睡在另一边,拥挤得很,晚上睡觉的时候,只能侧身睡着,平躺下来都困难。而自己这边,在上面做瑜珈都绰绰有余。
这里没有香车美女和美满的性/生活,穿的衣服都是同样的囚服,似乎看不出每个人的差别,但从每个人睡觉的占地面积可以看出一个人的地位。
后来丁逸知道,之所以大安对他不错,原因是因为他捅了小安。大安以前在外面的时候,小安是他的小弟,后来不因为大安被抓,小安没了靠山,就自立门户去了。但他自立门户,用的是大安的客户资源,却对仍在狱中的大安漠不关心,过年过节也不来孝敬,这是一种严重的忘本行为,让大安恨得牙痒痒的,对大安来说,这个小安现在就是他的仇人。
丁逸却把小安捅了,据说给捅成了重伤,这事在大安看来,绝对是一件大快人心的好事。他大安是一个爱憎分明的人,丁逸帮他捅了他的仇人,那就是自己的朋友,既然是朋友,那就要给予朋友的待遇。所以丁逸进来后,在他知道了丁逸的光辉事迹后,丁逸基本上没受什么罪,一跃成为号子里的上层人物。
而其他人在进号子里后,得到的待遇则和丁逸相比,是天壤之别了。丁逸曾经看过,一个撞死人驾车逃逸的,被关进来后,因为大安看他不顺眼,被打得死去活来。
丁逸在怜悯他的同时,也在为自己庆幸。幸亏捅的这个人是大安的仇人,要是捅的是他的朋友,那真够自己喝一壶的。
在号子里,丁逸学到了很多的法律知识,这些知识都是大安和其他前辈们的切身体会。他知道了,自己现在是被刑事拘留,拘留的最长时间,是37天。最后的7天,是检察院的批捕时间。如果37天内不宣布逮捕,那他们就会将自己无罪释放。
但丁逸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中间他也经过了几次讯问,知道了一些事情,那个小安虽然没死,但是却被捅成重伤。这是法医得出的结论。据说还摘除了几个脏器。、
“从此以后他不能再做重体力劳动了。”讯问他的警官当时透露给他这么一个信息。
“那我是为民除害啊。”丁逸想。
“他不能做重体力劳动,当然就不能再为非作歹了,这样对社会的危害性就小多了,政府为什么不嘉奖我呢?反而把我关了起来,真是是非不分啊。”
他也知道自己的这些想法不合逻辑,但仍情不自禁地这么想。
关进来的这些天,他一直没见到爷爷,当然也没见到方然,因为在拘押期间,按规定是不能见到亲属的。但他听讯问自己的警官说:爷爷一直在外面帮他奔走。他还赔给了那个小安很多钱。虽然丁逸这种案子定性为故意伤害,属于公诉案件,即使那个小安不起诉,检察机关还是要代表广大人民公诉丁逸,但多花点钱把小安这方面摆平,让他们不要在此事件中起反面作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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