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尘往事六

巴上，马除了吃草时会低下头外，别的时候都是将头高扬着的。耗子在马尾巴上乱动晃荡。马就惊得疯跑扬起灰尘好高好远。后来上中学的时候哥哥惟妙惟肖兴致勃勃的讲了巨鼠岛的故事。更是异常的恐怖。所以我看见耗子总是心有余悸。

    小城的耗子虽没长成巨鼠岛的那么大，形成那么恐怖的威胁。但在公司的院子里已经泛滥成灾了。也不明白真象哥哥讲过的故事耗子喜欢偷油？每次我下车间看要发的货怎么装的，怕装车不好路上磕磕碰碰的漏掉。总能看见车间里跑出特别多的特别胖大的耗子。我想难道耗子喝汽油吗？食堂的米粒里经常看见有大豆粒那样大的耗子屎。把第一天买的没做的菜吃的乱七八糟的散落着。我最忙的时候几乎一周都在大货车上度过。等回我房间刚上楼梯，一只大耗子象喝醉了，东倒西歪的从楼梯上滚落下来窜出门去。再看楼上有些衣服被耗子磕得千疮百孔，还散落着耗子屎。这耗子真是可恶极了。后来总公司的猿会计来了，说他家老猫要生猫崽了。我说：猿会给我只猫吧，下次来给我带来。可我没想到猿会再来把一只老猫，五只还在吃奶的小猫全给我带来了。小猫太小还不会吃东西，我怕五只猫太多，小猫奶不够吃就每天去菜市场给猫买些小鱼回来。如果出差我就把钱给单位同事嘱咐他们去买。过段时间小猫长大些开始吃小鱼。每次我给猫喂鱼老猫都不吃，站在旁边看小猫吃。等小猫都不吃了它才吃。从我养这些猫之后，公司的院子里几乎看不到耗子了。小猫也各个胖乎乎的讨人喜爱。我最喜欢一只黑色白抓白嘴巴白脖子白尾巴的小猫。它特别聪明特别会给我表演节目。只要我在公司它会脚前脚后的跟着。猫不会走直路，总是拐弯，弯到我前面就躺在地上翻好几翻之后，又欢快的跑在我的脚边。每天我回房间一大堆猫跟到门口，它们从来不进我的屋子。转年这些小猫长大了，吃鱼就开始集体围攻老猫，不让老猫吃鱼。那些猫们打起来了。那天我看老猫很蔫。过几天就走掉不见了。

    过一段时间小猫们开始闹春，天天晚上象小孩子哭似的。有几只猫都生了小猫崽。我又开始天天给猫买鱼。从此猫的队伍也陆续壮大十六七只。满公司的院子都跑着可爱的猫。它们在花丛里与蝴蝶嬉戏。或着几只小猫在绿色的树阴下互相追赶。又叫唤又追逐地转圈，有的小猫追着自己的尾巴一圈一圈的旋转。太阳晒着它们，这画面很美，风吹着它们，这种声音很美。那只可爱的小黑猫，我闲暇的时候细心观察它，便总能发现它的可爱。感觉到了它的内心反应。我便打开心灵和它对话并伸出手去抚摸它，它会伸出舌头舔我的手指，而且眸子里泛起了快活的神态。有时用它的头贴我的裤脚。有时我觉得它懂人语，所以我经常和它说话。与一段时间它失踪了，我想它不会回来了。也许去了更好喂养它的人家。在一个黄昏它又回来了。看见我非常的高兴，我就问它去那了，把挂在樟树枝上的一些鱼扔给它吃。瘦了很多毛也没了光亮。后腿上很大的一块伤疤。我自然自语的对它说，这是怎么弄的。它瞪着两只圆圆的大眼睛看我。我说别乱走了，我要带你回大连的家了。我真的舍不得这只聪明懂人气的猫。决定把它带回大连的。可做梦我也不会想到它的命运是如此的凄惨。我在外面清帐多天后回公司。和我比较好的同事告诉我。我最喜欢的黑猫被一些人给炖吃了。我非常惊讶，怎么能吃猫那。从小老人们就说猫有九条命。是大姑娘变的。也许那些人一生不会忘记猫肉的味道。而我一生也不能忘记以这样残忍的方式失去这只我疼爱的猫。那深刻气愤的痛在我的心上。那些吃猫的人心惊胆颤的怕我，面对现实我什么也没问也没说任何人，说什么都已经没有意义了。那时我真希望它没回到我身边，我还可以幻想它温暖的活着。太残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