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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害了你。”她几乎无地自容。
是她让四少又再次受制于大哥,虽然她并非蓄意或预谋,却脱不了干系。
她没有想到大哥只是利用她取信于四少,让四少疏于防备,好让他有机可趁。
自始至终,大哥都没有放弃想要得到四少的念头,而她在不知不觉中当了帮凶。
火夕看出她眼中真诚的歉意,霎时明了了一切,很显然的,阿伊沙也被伊本的演技给骗了。“算了,不怪你,是我自己大不小心了。”
阿伊沙使劲地扯了扯铐住火夕的手铐“要怎么样才能弄开这个手铐?除了钥匙以外。”钥匙在大哥身上,她根本没有机会拿到。
“用枪打坏它。”火夕据实回答。
不过,她很怀疑阿伊沙会使用手枪,更不敢冀望她会有好枪法了。
“枪啊?”阿伊沙怔了一下。自小到大,她经常看见士兵们身上佩带的枪,但是,不曾有机会使用,她真的可以吗?用枪来打坏手铐?
避他的,先拿到一把枪再说吧!伊本立即旋身走向门口,打开门,对着门外守卫的士兵命令道:“把枪给我。”她必须帮四少,不仅因为她曾经喜欢过四少,也因为要救大哥一命。
“公主,这”士兵没有料到阿伊沙公主会提出这种要求,一脸为难“那太危险了,没有王子的命令,恕属下不能遵命。”
“把枪给我!”他们仍旧动也不动,让她有些生气了“你们敢不听我的命令吗?”
“没有我的允许,他们是不会把枪给你的。”伊本﹒宾﹒赛德的身形自转角处走出。
她吓了一跳“大大哥!”
“你要枪做什么?”他瞪着她。
“大哥,你应该赶紧放了四少,不然”她的话只说了一半便被打断。
伊本﹒宾﹒赛德粗声地道:“够了,我这么大费周章的把火夕抓回阿曼,你想我会轻易地放了她吗?”
“大哥,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了。”
他不理会她,退自下令“送公主回去,往后没有我的陪伴,不准让她单独进去见火四少。”
“是。”
“大哥”阿伊沙身不由己地被带走。
伊本﹒宾﹒赛德关上门,大跨步地走向床“现在没有人会打搅我们了。”
“然后?”火夕不动声色地问。
照现在的情形来看,她的境况相当危险,如果伊本打算霸王硬上弓,她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然后就是你成为我的人。”他已打定主意。
火夕扯了扯嘴角“就算你得到我的人又如何,你永远也不可能得到我的心。”
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她仍旧是一派令人心折的镇定冷静,却止不住心底泛开来的慌张,一想到她可能会被伊本强暴,她就几乎想吐,还有想要杀人的强烈欲望。
“我有根多的时间可以等你爱上我。”他是要跟她耗上一辈子的时间了。
爱?她轻嗤了一声“等再久我也不会爱上你。”有哪一个女人会爱上强暴自己的男人?
“不论你会不会爱上我,这辈子你都得和我在一起了。”他怎么也不会放掉她。
“你想囚禁我一辈子?”火夕冷眼看他。
他的手探向她的衣襟,解下领带,然后是钮扣“那是最不得已的情形,我也不想那样子对你,只要你肯试着爱我,我们也可以过着幸福的生活。”
“爱?你爱的只是我背后的权势和财富。”她的眼底悄悄地凝聚骇人的风暴。
他这种人只爱权势财富,只爱他自己,不会爱上人,也不配谈爱。
伊本﹒宾﹒赛德眼神炽热地凝视床上罗衣半褪的火夕,逐渐漾深的眸子泄漏出明明白白的欲望,他的手抚上她的腰、平坦的小肮,徐缓地上移。
火夕的全身绷得死紧,强忍住恶心的感觉,目光犀利如利刃地刺向他,漂亮的唇紧抿着,吝于再吐出一字半句,她知道说再多也阻止不了他的野心和侵犯。
“你真漂亮。”他着迷地望着她性感诱人的模样,大手绕到她的身下想要解开内衣的环扣。
忽地,外面传来一阵惊逃诏地的大騒动,其中还夹杂着此起彼落的枪响。
“你们是什么人?”
“啊──”
又是一阵枪声响起,感觉非常惊心动魄。
“发生什么事了?”伊本﹒宾﹒赛德停下手边的事,扬声询问外头守卫的士兵。
外面没有响应,那阵骇人的枪响之后便再无任何动静了。
火夕稍稍喘了一口气。
是她麾下的成员闻讯赶来了吗?来得还真是时候啊!再晚一点,她恐怕就失身
役展肯定也来了,那他的伤呢?要不要紧?
伊本﹒宾﹒赛德不悦地吼了一声“外面在搞什么鬼?快点回答我!”
仍旧是一点声响也没有。
难道他的手下全都遭遇不测了?怎么可能?驻守在这幢别墅里里外外的士兵加起来将近一百人,而且都是训练有素的士兵,怎么会在短短的时间内全都被撂倒了?
莫非外头来了更多更厉害的人?
他的心头猛地一震,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他岂不是忽地,视线转到床上受困的火夕身上,他的一颗心定了下来。
“是啊!还有火四少在他手上。
他还有王牌。
伊本﹒宾﹒赛德找出手枪蜇回床边,枪口对准了床上的火夕“韩役展,我数到三,如果你再不过来的话,我就开枪杀了火四少。”他的目光调降,对上了她的,低声笑了开来“他倒自个送上门来了。”
话声一落,房门立即被踹开,韩役展高大英挺的身形闯进房内“你敢!”
数名黑衣人尾随在他身后也进入房内。
“你是来送死的?”他从未打消杀死韩役展的念头,有这个好机会他当然不会错过。
“他不会杀我,你不要顾忌我。”火夕的嗓音中有明显的忧心,忧心韩役展的安危。
伊本想要杀的人是他的啊!
“要赌赌看吗?”伊本﹒宾﹒赛德挑衅地一笑“把你手中的枪扔掉,还有你身后的黑衣人也一样。”
“别听他的话。”她有些急了。
要是丢下武器,就只有任人宰割的份了。
“试试看。”他作势欲扣扳机。
“住手。”韩役展没有勇气去赌。
对他而言,夕比他的生命还重要。
他宁可自己受伤,也不愿夕受到一丁点的伤害。
“嗯哼!”伊本﹒宾﹒赛德睨着他,黑色的瞳眸中尽是得意之色。
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韩役展别无选择地将手中的枪扔了开去。
伊本﹒宾﹒赛德的目光飘向其它的黑衣人“还有他们也一样。”
“不准弃械,保护役展。”火夕干脆直接对黑衣佣兵下命令。
“把枪放下。”韩役展亦发出命令。
“快点。”伊本﹒宾﹒赛德不耐地催促。
几名黑衣佣兵为难地看看这个,瞧瞧另一个,不知该听从何人的命令才对。
依他们的佣兵戒律而言,他们对于“冬火保全集团”总裁四少的命令必须无条件的遵行,但是,誓死保护四少也是他们的职责,现在却面临了抉择的为难时刻。
懊遵从四少的命令?还是保护四少的安全?
“放下枪!”韩役展低吼。终于,他们都放下了枪,将之踢到一边去。
伊本﹒宾﹒赛德得意洋洋地“很好。”火夕果然是他手中最有用的王牌。“看着吧!我要亲手杀了韩役展。”他特意招呼火夕,而后徐缓地将枪口对准韩役展。
在火夕开口这前,一阵悦耳的小提琴声悠扬地传进屋内,无比的诡异。
“谁!”伊本﹒宾﹒赛德大喝一声,掩饰心中的恐慌。
回答他的仍是小提琴声。
拉的是“送葬进行曲”意谓着曲终人散。
火夕的嘴角微扬,似笑非笑地。
原来耘也来了!
“马上出来,否则”他的话只说了一半。
小提琴声戛然而止。
一颗疾速射出的子弹穿透玻璃,不偏不倚地嵌进伊本﹒宾﹒赛德的两眉之间,他就这么瞪大眼睛,直挺挺地倒下了。
他的威胁再也没有机会说出口了。
韩役展迅速地上前在伊本﹒宾﹒赛德的身上找出钥匙,解开火夕手上的手铐,瞧清了她的衣衫不整,他愤怒地又踢了尸体一脚。“该死!”
如果不是他的家教阻止了他,他肯定会鞭伊本的尸!
“果真是关心则乱。”柴耘提着小提琴穿窗而入,语调仍是一贯的平板。
扣上衬杉的扣子,火夕不经意地瞧见自己手上沾染的血迹,当下明白泰半了.她的心痉挛了起来“让我看看你的手。”
“我的手没事。”他想蒙混讨去。
她可没那么容易被唬过去“把手给我。”
看火夕一脸坚定的神色,韩役展只好伸出手去。
鲜血仍旧淌着。
她不必卷起袖子察看也知道他手上、背上缝合好的伤口经过这一番折腾,肯定全部撕裂开来了。
她的心纠结成一团,而他全都是为了她呵。
韩役展身上的伤又再度接受了一个缝合手术,经过一段时间的休养,他的身体已逐渐恢复健康了。
那也就意味着他和火夕幸福快乐的日子又即将过去了。
他不着痕迹地瞥了一眼始终腻在火夕身上的吉见无过,吓!小色鬼。那小子怎么可以把脸埋在夕的胸前,那是专属于他的权利耶!
倏地,一张照片在他的眼前晃来晃去。
是夕穿著白纱的照片。他顺着拿着照片的手,瞧见了一脸古怪笑容的火却。
“干么?”却干么不把那个小色鬼带回家去“你什么时候有恋妹情结了?”
“这是无过的宝贝,他自从看了夕穿白纱的模样,便迷上夕了天天嚷着要快点长大。”火却笑笑,故意停顿了一下。
“做什么?”韩役展的往意力被拉了回来。
“好娶夕为妻啊!”火却笑得很可恶。
娶夕为妻!那个臭小子竟然在觊觎他的老婆,肯定是活得不耐烦了。
韩役展转过头去,却赫然瞧见了吉见无过将后印上火夕的
懊死臭小子!他要剥了他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