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高手,所以,不设计他要设计谁?
“你说的倒也没错”
“哎呀,少这么支支吾吾的,咱们都那么久的老朋友了,我怎么会骗你嘛。”拍拍扁得够让人心疼的胸脯,她豪气讲道。“你找一只漂亮的大蟋蟀来交换番王将军,划算哪,对不?”
“是挺划算的。”以一换一,摸着心,算盘投拨,其实他也不吃亏。
“对吧,我就说不会诓你的,况且你人向来聪明,谁骗得了你?”苗杏果猛咬着唇,忍住差点窜出口的窃笑。“那就这么说走接?从现在起,番王将军又即将重回你的怀抱,而你呢,欠我一只大蟋蟀。”
“好,没问题。”见她要将番王将军搁进笼子里,阿茂又起了疑心。“咦,不是说番王将军是我的了。”
“对呀。”
“那你为什么还将它关回你的竹笼里?”
“笨哪你。”她大叹一声。“这会你手头上还有多余的笼子吗?”她见阿茂摇摇头,再道:“如果捉到新的大蟋蟀,需不需要竹笼?”这是事实,
阿茂乖乖的点了点头。“所以啰,我现在只是暂时先将竹笼借你关番王将军,等大蟋蟀到手后,咱们俩只要将笼子换一换,不就天下太平了?”
“对哟。”敦厚的阿茂压根就不疑有他。
“是吧?我这可是处处都在为你着想。”苗杏果的口气理直气壮的教人无法驳斥。
嘿嘿,在等待换角的这段时间里,她绝对会让番王将军物尽其用的!
“我就知道小杏果你对我好。”三言两语,阿茂几分钟前被挑起的横毛就教她的舌灿莲花给抚顺了。
“谁叫你是我的好朋友,不对你好,我对谁好呀?”鼻尖耸耸,抑不住的窃笑自鲜红欲滴的唇畔悄悄的溢了出来。“所以说,你也得多费些心思替我捉只又好又棒的超级大蟋蟀。”
“那当然。”想到番王将军在不久的将来就可以物归原主,他的头点得像捣麻署般,又快又有力。
“喂,先说好,那大蟋蟀的后腿如果没有番王将军的粗壮,我可就不换喽。”她聪明的先讲了但书。
可阿茂也不笨,他倏地有了浅浅的悔悟。
“如果我又捉了只那么好的大蟋蟀,我干么要给你呀?”
“因为,是你自己想将番王将军换回去的耶!”听出他的悔意,苗杏果横眉竖目的叹起了红唇。
有没有搞错?是他不舍,她心软,所以他才有机会可以让番王将军重回怀抱。
“虽然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如果”
“你到底还是不是男人呀?”想到自己的计划可能触礁,她怒眉一耸。“刚刚还跟我一口咬定说没问题的!”
“我我我又没说不换。”
“既然这样,就别给我臭着脸,好像是我污了你什么好处似的。”
“就算你想污,我也没什么好处惹人眼红。”嘟哝叨念,阿茂的眼珠子转了转。“我只是想再考虑考虑罢了。”
“考虑?说穿了,你就是想反悔啦。”
“我才不是!”“还说你不是?喏。”伸手扯着他的两只耳朵,她凶巴巴的将他拽低到脚边,让他自那处小水坑瞧清楚自己的神情。“瞧见没?你那表情不是明明白白的写着你阿茂反悔了?”
“好痛!”痛呀,痛得他差点掉下眼泪。
小杏果下手当真是心狠手辣,一点都不留情,像拼了命的用力拉扯。
“没有诚信的小坏蛋,痛死你活该!”
阿茂委屈的说:“我又没说不换。”
“骗子,你的脸上写满了后悔,还敢说没有?”
“我才没有”
斗着嘴的两人满含心机且身手矫健的痹篇对方的攻势,眼睛盯着对方死瞧;嘴里不疾不徐的争论着条件,谁也不想沦落为吃亏的一方;脚下一旁,狡猾的番王将军不满的吱吱吱了半晌,见没人理会它,而竹笼的小门竟然是虚掩着
生存在夹缝中多日,番王将军自是不笨,此时不逃更待何时。
就在眨眼工夫,番工将军强健的后腿蓄满劲力,勇猛的往外一跳、再一跳,逃往自由的生路已在这一秒为它而开启,冲呀!勇敢的番王将军不顾身的向生路冲去蓦然间,一声教人心碎的喀嚓声清脆扬起。
骁勇善战的番王将军就此死于非命!
闯下此大祸,神经线比树干更粗的寒契压根就没注意到行步扎实的脚下在这一秒多了条亡魂,迳自走他的阳关大道;可那声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清脆喀嚓声却已将它前后任主子的注意力自勾心斗角中唤醒。
不约而同,两双探索的眼神迅速的打量着已空荡荡的竹笼,猛抽着气,再异口同声的失声尖叫
“寒契!”
“契爷!”
寒契正要赶到村子东边去赴老婆单十汾的邀约,忽闻两道唤名的喝斥,犹不知自己闯了祸,搔了搔后脑勺,下意识的停住脚,好奇的俯瞪着两双充满仇恨的童眸正用最毒辣的神色厮杀他
“干么?”瞧着那两双快瞪凸的怒眼,他耸动宽肩,想也不想地扬声嘲笑。“哈,想找我拼命哪?”他打趣着。
还小的时候,小杏果性子虽倔又强,可仍会笑嘻嘻的满口阿契哥哥的叫着他,有天,他失手将她摔出窗外跌了个狗吃屎,大概让她觉得颜面尽失,自此后,她就赌气叫起了他的全名。
小表头就是小表头,有够会记仇的!
“你以为我们不敢吗?”这是苗杏果胆大妄为的挑衅。
“呃”虎头蛇尾惯了,更何况,闯了祸端的人是高高在上的契爷,他甫一停下脚,阿茂的气焰顿时消灭不少。_
方才那声暴吼,是他在遭到惊怒后的下意识行径,做不得准的。
“无缘无故的叫住我,你们两个毛头小子有何贵干?”
“你看你做了什么好事!”一开口,苗杏果就灌入十足十的火葯味。
左瞄右望,没瞧见啥横尸遍野的惨境,搔了搔脑袋,重新将视线定在那双火力充足的怒眸上,正想嘲讽几句,忽地想起十汾一再要他别老是恶神恶煞吓小孩的谆谆教诲,啧啧舌,他难得好言好语的虚心求教。
“我是做了什么好事?”
“还不承认,你刚刚踩死了我的”火辣的眼珠子一个滴溜,她机灵的改了口,风向一转。
“你踩死了阿茂的番王将军,还想逃”
“小杏果!”
“番王将军?”那是啥鬼玩意儿呀!
“就是阿茂的大蟋蟀呀。”她一口咬定死者的身份,还不忘对阿茂使眼色,鼓励受到二度惊吓的他共襄抗战的盛举。
而阿茂不敢相信的眼里满是饱受惊骇的慌乱,,再也不敢望向气势比人强的寒契,只敢将委屈不满且恨得牙痒痒的心绪,借着眼神眼瞪着苗杏果的小人行径,却不敢轻言说出“是”或“不是。”
毕竟,被契爷一脚踩死的是番王将军;千百年难得一见的番王将军,他心爱且骁勇善战的番王将军,是他因为打赌、因为愚蠢而输掉的心肝宝贝。
他的心好痛!
虽然小杏果要的这招实在有够阴险毒辣,可她的确没说错呀,若刚刚的条件成立,番王将军就即将回到他的怀里呜他那无缘无份的番王将军!
眼角瞄了下不敢言语、不敢吭气,只敢以眼神声援小母老虎的阿茂,寒契忽地将老婆的嘱咐抛在脑后,仰头大笑了起来。
原来那惨遭身首异处的倒楣鬼这会儿粘在他脚底下,难怪他瞧不到鲜血淋漓的刺激画面。
“你还敢笑!”苗杏果当真气得猛跳脚,气得面河邡赤。
发生了这么天怒人憎的大事,寒契他竟还笑得出来?还笑得那么乐!
“难不成你要我为只小虫子哭得浙沥哗啦?”
“这”她顿时哑口无言。
对哟,她当真是气过了头,一时之间倒是忘了先想想要他怎么做,心才会甘愿!
得意扬扬的瞥着她吃了败仗的瘪相,寒契恶意的拍了拍她的小脑勺。
“好啦、好啦,也别穷气恼了。我知道阿茂很难过,但,我又不是故意去踩死它的,是不小心的,相信善良又大方的阿茂会原谅我的无心之过,对不对?
“阿茂?”两个毛头小子因怒气而拦下他,弱点是哪一个,不必猜,他即精准的得知答案。
只须一个笑意稍敛的眼神,胆小的阿茂绝对不敢有二话,这点他心知肚明,可他更知道的是,小杏果这凶丫头就不是这么好沟通了,她向来跟涂佑笙那娘儿们一个鼻孔出气,不但老爱挑他毛病,更讨厌他像待个小娃儿般地拍拍她的脑勺或是肩膀。
不过,这一回能教向来舌剑唇枪的她气结,真是爽!
战败国的两名成员对视,暗自恼怨,却无话可说。
“我就知道你们能体谅。”蓄着践意的宽厚大手腾空一扬,隐约一声含笑的得意自稍扩的鼻孔浅浅冒出。“借过,我还有事要忙呢。”
闻言,苗杏果圆眼又瞪了起来。
不会吧?他竟然企图轻轻松松的了结此案,然后得意扬扬的就此窜逃?
“等一下。”
“还有什么事?”
“你打算一笔勾消,就这么走了?”
“不走干么?”瞟了仍旧是敢怒不敢言的阿茂一眼,寒契眉头轻挑。“你该不是想我帮着你们葬它?”挟带惊诧的口气中不掩调笑的意味。
“你!”瞧他说的不正经却又十足十的促狭意味,她气得一口白牙都快咬断。
“既然不是,就别闹了,也别挡着我的路,我还有事。”
没有第二句话,阿茂乖巧的退到一旁。
可已经怒极的苗杏果却因为他的行径更是气上加气,狠瞪了他一眼,再怒气冲天的唤住寒契。
“不准走。”想也不想地,她飞快的闪身拦在他前头。“你得赔我们的番王将军来!”
“你们的?”椰榆的面容衬着迭声大笑。“咦,这就奇了,你刚刚不是说,那只蟋蟀是阿茂的?”
“对呀,它是死阿茂的蟋蟀。”没种的阿茂,平时对她敢吼敢叫甚至敢打、敢骂的,一遇到这需要恶声恶气的阵仗,就什么屁都不敢放。
“那,关你啥事?人家阿茂可没开口指责我。”
一时之间,她哑口无言数秒。“可是,它目前归我照料。”
“你是说,它是阿茂的蟋蟀,却是你在养的?”
“对!”
“这只番王将军的身世还真是复杂!”说着,寒契更是笑声不断。
闻言,苗杏果脸一红,继而一白,然后转绿。
“要你管,你赔我们蟋蟀来。”
“赔?没问题,可你倒是说说看,想要我怎么赔?”
“我”她再度傻了眼,张口结舌。
对呀,想也知道,寒契他那么大个人早就不玩蟋蟀了,听说,在没遇到十汾姐姐之前,他专玩女人
“看吧,连你自己都愣住了,还能要求我做什么赔偿?这样好了,我大人有大量,别说我欺负你们这些小表头,等你想到解决的办法再来找我。”
两个毛头小子也胆敢持虎须,不,是一个,笑死人了,一个毛头小子,还真是敢在他面前耀武扬威!
轻摆了摆手,他轻哼连连,就要走开。
他这行径摆明是在苗杏果的火气上浇油,怒气上添满火葯。狠挫牙床,她忽地扬声大吼。“寒契!”
“干么?就说你们没事别再来烦我”一扭头,只见一团小黑影朝他飞扑面来。
他楞了楞,旋即动作极快的痹篇这贸然袭来的小飞弹。
“你又想干么?”啼笑皆非,他一个巴掌将她拽到十万八千里远。
可苗杏果愈挫愈勇,一站直身,又在须臾间朝他扑去。
“看招!”
刹那间,火热的战意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