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捏起那张银行卡,随意地收进了笔筒中,然后将自己写了一个多小时的诊断档案夹进册子里,放到了身后的柜子中。
接着,他从办公桌抽屉拿出一张印有公章的入职申请书,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其中一张是江古田高中的心理辅导员。
“小泉同学。”
“魔鬼可没有那么好打发。”
......
零组。
“zero发来了一份关于上次港口案的情报,另外还提到让我们近期不要联系他,组织的监控突然严格起来了。”
松田阵平放下架在茶几上的腿,整个人都坐了起来,精神了几分。
“十亿日元大劫案背后是琴酒的命令,但为什么最后要用那么大的阵仗灭口一个外围成员?”
“另外还出动了不知来源的武装直升机,组织不会在东京附近地区藏有军事基地吧?”
“转移来日本的组织干部也参与了这次行动,降谷酱借此知道了他的代号:格兰菲迪。”
一连串的信息被安室透发送过来,松田阵平迅速将其重复一遍,记录在纸上。
但随着这些情报一同而来的,是更多令人头痛的事情。
一旁的萩原研二飞快地查好了资料:“格兰菲迪,纯麦威士忌的一种,名字来源于古老的盖尔语,意为山谷的豪迈以及麋鹿般奔放的激情,口感上来说是众多口味完美和谐的综合,具有十分独特的个性和易于饮用性。”
“值得一提的是,这种酒的熟化过程中,不仅和雪莉酒采用同一种橡木桶,还和朗姆有共同的工序,最终呈现出的香气都偏甜。”
那个组织很喜欢用酒给人起代号,而且还莫名地贴切,因此分析代号酒能够让他们对组织干部增添一些了解。
就比如男性成员往往用蒸馏酒为代号,而女性则大多是果酿酒。
这位格兰菲迪无疑是位男性。
“话说那个点子先生不是打算鸠占鹊巢吗,上次指的就是这个格兰菲迪吧?”松田阵平将挤满信息的纸举过头顶,对着灯光看了看,阴影投射到他脸上。
“单从那场爆炸来看,我们无法确定那位格兰菲迪是否是本人,或者换句话来说,无论他还是不是本人,那场爆炸后,我们都无法对他放心了。”
诸伏景光揉了揉脸,语气中满是疲惫,这些天关于港口爆炸的消息全是他一手安排着压下去的。
“总之,关于那位点子先生,先观望着吧,在他主动联系我们之前不要轻举妄动,零现在的处境已经够艰难了。”
“那个组织真是可怕啊,越是深入了解到它的体量,就越是不寒而栗......”正在室内举铁的伊达航幽幽道。
“返老还童什么的......”
经过他们的一致讨论,他们最终得到了一个共识,那就是毛利侦探事务所里的那个孩子,就是消失的工藤新一本人不会错。
但最后在是否与他产生接触方面,倒是有些分歧。
松田阵平和诸伏景光认为可以与工藤新一建立联系,这样对于他们搞清楚组织的目的有很大帮助,也能给意外变小的工藤新一本人提供一些保护。
但安室透很坚决地拒绝了这个提议,认为工藤新一本就是组织手下不幸的受害人之一,没有义务参与到他们和组织之间,萩原研二也是这样的想法。
伊达航则没有表态。
最后决定采取的方案是不接触,但保持观察。
“点子先生又发讯息来了!”
诸伏景光才说过要警惕点子先生,结果没多久萩原研二就报来这么个消息。
“他说什么?”
“信息里说,医药公司发生的那起小规模枪战,交战的双方其实是组织和FbI,而且FbI还占了上风。”
伊达航“嘭”地一声将杠铃丢到地上,语气中有些不悦:“我就说东京不可能无缘无故发生枪战,那群FbI的手伸得实在太长了!”
诸伏景光还是保持着理性,没有一味信任这个“点子先生”的情报。
“我一会儿联系风见去试探一下,确认这个消息是否属实。”
他眼睛微眯,眼角上挑的丹凤眼有了些威严,“但如果这个消息是真的......”
“我们可能要重新审视一下港口案的细节了。”
“秀一先生不可能毫无理由地进行这样的大动作,一定是那间医药公司中藏着什么重要的东西!”
“那么他是怎么得知到那个医药公司与组织相关的?我想港口案中一定有内幕,说不定不只有组织,FbI也在其中藏了手脚。”
萩原研二已经反应迅速地调出相关的资料了。
公安已经慢了组织和FbI一步,不能完全被甩在后面!
“松田,我想我们得出个外勤了。”
诸伏景光对着松田阵平说道,自己已经拿起了背包,开始收拾装备。
“啊,要不还是让萩去吧,我的特征太明显了,而且我是三年前才死诶,万一遇到认识的人可能会被认出来。”
“少废话,萩要接管数据库给我们删监控,你要是懂电脑的话就留下来吧。”
“好吧好吧,我去就是了,我可不像萩,有那么多年时间学习电脑。”
松田阵平举手投降,笑得很灿烂。
萩原研二脸都黑了,虽然他确实是“死”的最早的一个,但没必要在本人面前说这种地狱笑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