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上一付金鞍银镫,金光灼灼,亮银闪闪,愈显得神骏不凡。马鞍上有四个鼓鼓皮囊,天麟打开一看,里面有酒有水,咸肉干粮,马刷用具,还有一些碎银。
天麟立即拿出一块毛毡,擦着宝马身上的汗水。宝马骅骝摆尾摇头,低嘶连连,不断用唇去衔天麟隐隐发亮的长衫,样子显得亲热已极。天麟愈看愈爱,擦得愈起劲,在这一刹那,他心目中只有这匹宝马了。
擦完马汗,骅骝饮水啃草,自己也吃了一些咸肉干粮,心中对那位赠马的梁仲洪既感激又抱歉。
转面四下一望,不知立身何处,也不知究竟跑了多少路。看看太阳,已经偏西,天色蔚蓝如洗。于是拉过宝马,飞上马鞍,迎着太阳奔去。
这时,骅骝水足草饱,精神抖擞,漫步轻驰,片刻已跑上官道。天麟坐在马上,异常平稳,毫无巅簸感觉,较方才飞腾狂奔,胆战惊心,真有天壤之别。
道上行人,俱都转首注目,望着这位跨骑骏马,身着华服的少年公子。天麟被看得俊面微红,知道自己手中没有一根马鞭,心中更觉不安,好在马行极速,掠目而过。
蓦地,远处传来一声隐约马嘶,放眼一看,数里以外,烟尘滚滚,直升半空。宝马一声惊嘶,昂首竖耳,马鬃竖立,四蹄翻飞,快如电掣,眨眼之间,已追至不足二里了,天麟抬头一看,前面滚滚尘土中,四匹健马,并道飞驰,心中不禁有些失望。
心想,杜冰离家,究竟奔的哪个方向呢?心念间,已经逼近前面四马,骅骝一声发威似的震耳长嘶,前面四马,只惊得低嘶暴跳,纷向路侧蹿去。
但听怒喝娇叱,马鞭划空之声,由前面传来。天麟定睛细看,只见马上坐着的,竟是四个长发披肩的妙龄少女。四个少女,俱都身着丽服,云裳仙裙,五彩缤纷,坐在马上,凌风飞飘,姿势美妙至极。
天麟心中一动,还未来得及细想,嗖的一声,宝马骅骝已由四马之中,闪电般飞过。于是急忙转头一看,星目倏然一亮,四匹马上,正是小翠四女。一声急促的惊喜娇呼:“卫相公”
小翠粉面绯红,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无限深情地望着天麟。卫天麟正要答话,一看左右,竟围了不少行人,俱都双目大睁,盯着四位如花少女和自己,不知他们是羡慕,还是嫉妒。四女这时也发觉周围站了不少人,于是同声说:“卫相公我们走吧,你是否也去桃源?”卫天麟微微一笑,指着西方说:“我向西。”说着。
轻抖丝缰,向前走去,四女四马紧紧跟进。五马轻步慢驰,四女笑语如珠,行人伫足,路人注目,投来多少羡煞目光。
天麟转首对四女问:“四位姑娘,可曾看到一个骑青马的人?”四女同时一笑,齐声问:“卫相公问的是男人还是女人?”天麟一愕,星目一转,立即说:“一个公子身穿白衫,一位姑娘身着粉红。”
小翠听说有位姑娘。显得特别敏感,略一沉思,转首对身侧一个桃形脸的少女问:“翠芝妹,你可看见?”桃形脸的翠芝,螓首微摇,说:“我没看到,姐姐可问问芝兰妹。”
左侧一个蛋形脸的少女,立即说:“我也没看到。”小翠转脸望着最小的一个少女,问:“兰梅妹可曾注意?”最小的兰梅,一眨大眼,杏脸含笑,也连连摇了摇头。天麟虽然有些失望。
但听了四女的名字,倒颇觉有趣,于是一笑,说:“四位姑娘的芳名”小翠未待天麟说完,立即插言,说:“很别致是不是?”说着一顿,望了其他三女一眼,又对天麟说:“我们姐妹四人的名字,一共有五个字,每人都有一个字重叠,分为小翠、翠芝、芝兰、兰梅”
小翠的话还未说完,马后突然暴起数声大笑,同时夹着浅薄的声调说:“好名字,好别致。”四女同时一惊,转首一看,马后竟跟了不少形形色色,一脸邪气的人。
当先一人,是个相貌奇丑,额上生瘤,一身怪异装束,年约五旬的老汉,张着大嘴,龇着黄牙,两眼望着四女。
身后跟着一个油头粉面的中年秀士,一个阴阳怪气的矮小和尚,一个一脸横肉,粗眉环眼的虬髯大汉。三人之后,仍跟有不少竖眉立目,一脸邪气之徒。这些人,身材不一,相貌不同。
但都有一双色迷迷的眼睛。四女一看,芳心俱都有气,见天麟嘴角含笑,神色自若,四女也不便发作,殊不知天麟这时早已动了杀机。这些狂徒,俱都胆大包天,今天遇到这四位仙子似的少女,岂肯放过轻薄机会。虽见四女个个背剑。
但这些狂徒,俱都自恃武功高深,哪里会把四个娇弱少女看在眼里。高头红马上的文弱书生,更没放在心上,除了吟诗赋词,就是终日混在脂粉堆里,看他手摇折扇的样子,两手岂能缚鸡?额上生瘤老汉,见四女回眸转首,愈加娇媚迷人,又见四女未敢言语,竟误认惧怕他们的人多势众。
于是,双肩微晃,纵身来至最小的兰梅马后,伸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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