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了,谢谢你。”
可是他并不同意。噩梦的势力还在。
“来。”他转身下床,找到长裤。“我们去厨房,我给你弄一杯热牛奶。”
“请你不用担心,我可以应付噩梦。”
“喝过热牛奶会应付得更好。”他弯身把她从床上挖起来。
她站到地上后,他取过挂在墙上的蓝色缎袍替她披上。
这时她已经屈服,乖乖地穿好衣服、系上腰带,随他走到厨房。
他让她坐在圆桌旁的高椅子上,开始在小小的厨房工作起来。他在冰箱中找到脱脂牛奶,倒进从橱柜里找出来的小锅。他知道她正焦虑不安地看着他,只是一直都没有说话。
他热好牛奶,倒入一只马克杯中,拿过来放在她面前。然后他在另一张椅子坐下,双手放在桌面上。
“喝下去。”他命令道。
“你这样做真好,可是我不喜欢热牛奶。”
“喝下去,”他又说。“也许没有任何效用,可是会使你舒服一点。”
“好吧!”她捧起马克杯,试着喝一小口,立刻做了一个鬼脸。“你这人很专制,可是你一定早就知道。”
“我听别人提过这个优点一、两次,可是我认为我是很可悲地被误解了。”
她点点头。“那当然。”她又多喝了一些牛奶。
“想把那个噩梦告诉我吗?”过了一会儿,他说。
“不想。”她很快地说。“我不想说,那会使它更像真的,我想你知道我的意思。”
“随你。”
“我说了什么吗?”她谨慎地问。
“你作噩梦的时候?”他摇摇头,不懂她为何担心。“你没说什么,只说了几次不。”
她好像松了一口气。“只有这样?”
“嗯。为什么?”
“只是想知道,或许有点不好意思吧!”
“你记得自己在梦里说了什么?”
“倒也不是。”她低头看着牛奶。“就是那种你拚命想逃离一种不知名的威胁那种噩梦,大家都会作的那种梦。”
她在说谎,他想,可是即使有点好奇,现在也不是追问的时候。
“想想今天的遭遇,作些噩梦大概也是很自然的吧!”他说。
“或许吧!”
他看着剩下的紧张随着逐渐喝光的牛奶而褪去。
过了一会儿后,他洗了杯子,带她回到卧室。
他们上了床,他把她紧紧地抱着,感觉她放松地倚偎过来。
她开口时,他还以为她早就睡着了。
“谢谢你的牛奶。”她轻声说。
“随时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