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你二人又合着欺负我,杜鹃你好大胆子,我真生气了,就叫他赶你出去,再不要你了!”子规见此情形,又气急起来。
“姐姐,今儿你说了二遭他了!大爷,你听见没有?”杜鹃哈哈地只管笑,她刚才已听过子规的肺腑之言,知道她不过恼怒罢了,再不肯当真赶走自己的,也就不怕了。
儒荣不用提醒,子规说得每一个字他都如刻在心上一样不忘,这会儿听见杜鹃的话,正如饮了蜜一样甜,再看眼前佳人,清如浣雪,秀若餐霞,唇似含樱,齿如编贝,虽是生气中,却越觉得动人怜爱。
子规听见杜鹃的话,知道是自己失言,更不敢接儒荣眼光,只对杜鹃发狠道:“就只你耳朵尖,往日也不见你这样伶俐,总是见了人就要躲的,如今怎么这么做巧起来了?早知你这样,我必不叫你来!”
杜鹃冲她做了个鬼脸道:“往日有他人在,我不敢多说多行,如今有姐姐替我撑腰,我再不怕了。”
子规又好笑又羞恼,没好气地开口:“谁要替你撑腰?就叫”一个他字正要出口,想想不对头,只得吞了下去。
儒荣看面前这二人斗嘴,只得身心愉悦,通体舒坦,比得了皇上御赐还要高兴得多,正巧长岭听见方才屋里叫自己,进来看有何事,见他面色轻松,也就忍不住替他高兴,于是问了一句:“大爷可是要出去?”
杜鹃见问,推推子规,子规气她多事,并不理会,只是坐着不动弹。长岭便上来好生劝道:“姑娘如何不动身?常听人说,饭后不动容易胖,姑娘不怕?”
子规板着脸,谁也不看:“胖死算了!”
儒荣还是笑,他从未见过她作如此小女儿态,如今偶然一见,只觉心里欣喜异常,恨不能多见一刻,因此并不相劝。只是这就叫杜鹃和长岭犯了难,这样僵持下去,如何是好?
不料,别人不说话,子规自己却熬不得了,她刚才实在吃得过多,只管坐了半日,腹中难受不已,已是忍了又忍,这会子着实忍不下去了,思来想去,再无他法,那就唯有如此了。于是乎,嗖地一下,她猛然站了起来,猝不及防间,叫屋里其余三人,皆被唬了一大跳,再看她,手捂着肚子,似有些难受,就更吓坏了。
“姐姐怎么了?可是肚子疼了?”杜鹃以为子规是真的不舒服,再不敢玩笑了,不用人说,赶紧上来扶住子规,急急问道。
儒荣更比杜鹃急上三分,只怕子规真的难受了,焦虑挂心,七情上面,一个箭步上前,也不管那许多了,握着子规的手就问:“哪里不舒服?可是胃疼?”
不待子规答话,儒荣立即吩咐长岭:“快去衙门里找刘大人,叫他请最好的郎中来!即刻!马上!”
子规不妨,一把柔夷,纤纤玉指竟被儒荣握了个实在,她想甩也甩不开,又见长岭这就领命要走,着急叫道:“长岭别去!我并没有什么!”
儒荣如何肯依,只当她是不好意思作出的谦词,情急之下也顾不得,语带严厉地说道:“不请大夫如何能行?看你这瘦弱的身子,若真出了什么事怎么了得?自己又不注意保养,小小年纪的,倒弄个胃疼的毛病出来!将来如何了得?”说完挥手,命长岭快去。
子规平白受了这番教训,再难忍受下去,拼命挣开儒荣的手,对他大叫一声:“我没病!好好的请什么大夫!我只是坐久了身子发麻,肚子又涨,才想站起来,你不是刚才也说,走走才好消食?这会子又说这些,难不成我好好的,要咒我有病不成?”
儒荣被反训得一愣,见子规说话声音中气十足,看来的确没什么不适,心头大石放下,只是刚才正握得紧紧的手被她又忽然甩开,有些不太甘心,又不太舍得。手掌间滑腻而柔软的感觉尤存,他心里当得是留恋不已。
杜鹃心里亦安慰许多,只是看子规对儒荣说话口气如此不敬,心中又有些不安起来,又碍着子规的面子,开不得口,只好看看这边,又看看那边,一付小可怜相儿。
长岭一样被弄了个莫名其妙,不过他不比杜鹃,为人老成而世故,见子规发作,儒荣尴尬,他倒凑上前来,笑着说话了:“大爷,子规姑娘请您出去园子里走走呢!您可是没听清?我看外头阳光正好,冬天日头短,此时不出去,一会儿就该冷起来了,杜鹃,还不快扶姑娘,伺候大爷往园子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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