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先生了?还在这里犟嘴,我只不多说,你自己心里惦量着办吧”
少岚一听这话,整个人都缩小了一大圈,人全躲进椅子里,头直垂止胸前,沉甸甸地抬不起来。朱槿见了不忍,上前小声安慰道:“岚少爷快别如此,大爷这话也是为了你好。老爷在外,心里也总是挂念你的学业,盼你有个出息,就跟大爷似的,这方是替祁家增光添彩,也方是做人的大道理。你这样一天天混下去,究竟怎么样呢还该听听大爷的劝才是。”
少岚置若罔闻,还是瘫倒在椅子上,一声不吭。少宇看在眼里,急在心里,这家伙怎么就一点儿也不长进?这是什么时候了?好赖话他当真是听不出来吗?
安怀阳这时又开口了:“少宇,算了算了,你也别再勉强少岚了,他喜欢我这里,也算是我俩之间的缘分,让他多坐些日子就是。你才说得也有理,不该为了玩荒废了学业,这终究是一个男人成家立业的大事,少岚虽小,也不能轻论。这样少宇你看如何,我亲自来挑个先生,就让少岚在这里读书用功,也是一样。他既遂了愿,你也称了心,也不用担心你父亲回来了,你不好交差,于少岚学业也一样有益无坏,岂不大家都好了?”
少岚一听这话,心头希望又起,将身子略略挺起,偷偷向少宇看去。其实此时的他,最不希望的就是离开安家,离开子规,若叫他在这里读书,他也不是不肯,反正能有子规在身边,另外还有沙雸,那就再好不过了。
少宇脸色更加暗沉下来,说话语速也快了,口气也不是太好起来:“安伯伯,还望莫怪少宇说话莽撞。安伯伯才说起来这样的安排,听在我耳里倒甚是奇怪了。少岚有父有兄,有家有地,为何一定要在这里就读?家中书房先生都是齐备好的了,为何在这里重新另起新就?新来的先生未必就知道少岚现在学到哪里,是何样程度,又如何能比得上家中一向所用之妥当?再者,我母亲亦在家中,若她思念少岚,难不成还要到这安府来看视不成?这也太不合适了。”
子规一旁站着,这屋里唯有她是完全看清少宇和安怀阳之间较量的。芩如在安怀阳身后,安怀阳何种表情她是一概不知的,而朱槿则心中眼里俱只有少岚一人,眼下见其满心不快摊在椅子上,便全力安抚,不停看视,便再无精力注意旁人。
而子规则不同,自打进了这屋里,她便一心只在安怀阳身上,对方如何说话,表情眼神如何流转运作,她全看进眼里,算入心中,
刚开始她也以为祁少宇当真是为了将少岚带回家中,好好管束,令其不再个流连玩乐,而专读书,以求功名。而安怀阳也不过是随口客气,意思意思,挽留挽留就算了。
可是看到现在,她心里逐渐明白清楚起来,不,这件事绝没有表面上看起来这么简单,祁少宇口中说得厉害,语气甚是严厉,可当他看见少岚心情大坏,摊倒在椅子上时,心情显然变得焦急了,嘴里虽还在说话,眼睛却不住只是来回偷瞥少岚,眼神中亦能看出来,全是不安与无奈。
而安怀阳则全不一样,他口中尽是为了少岚,亦不住为其求情,可却从不将目光移到少岚身上半分,他不停地逼视着少宇,观察着对方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每一个细小而微妙的动作,他都不放过。见少宇不停关注少岚,安怀阳面上由原本的略显紧张,变得越来越轻松,直到刚才,他听过少宇那一番有所冒犯,而显得不太合乎二家情谊的话之后,安怀阳这只老狐狸,竟然不怒,反而又阴沉沉地微笑起来了。
正如刚才所说,安怀阳这笑,满屋中人,也亦唯有子规和祁少宇看清楚了,那是怎么样笑呢?阴森狡黠,寒气袭人,望之使人生畏,细看唯留恐惧。
“少宇,这叫什么话呢?咱两家亲如一家,你才这话说得,不是显得安家,祁家,两两生分了吗?这可不是我的好贤婿该说出口的话哎少宇,别的不说,这话若叫你父亲听见了,可也要生气的到时候又该说你,说话不经思虑,不过大脑,又给他惹下罪过了”安怀阳说话声音不大,口气中亦甚有轻松玩笑之意味,可是子规知道,这话一定说得很重,若不然,为什么祁少宇好好地坐在座位上,人竟有些微微地,发起抖来了呢?
祁少宇将安怀阳的话,一字一字都听进了心里,他绝望地再一次看了看正坐在自己身边的亲弟弟,心中不断悲鸣,少岚,少岚,这一次,你怕是回不去自己家了(。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