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窝里软的地方舔,让你只是觉得她贴心,便事事重用她,老爷自然也看在眼里,也说这丫头好,不惹事,会避人,且最是知道什么时候进退。那阵子二小姐身体总是不好,每天午饭后,老爷都让我去看看二小姐,哪里知道,这个不要脸的蹄子就抓了机会,一日趁老爷请外头宫中来人用酒,酒后不晓事,那贱人直就爬上老爷。”
宁娥咳嗽一声,芩如正说得忘情,经此提醒,方才醒悟过来,又见子规一脸通红避至一边,遂讪讪笑道:“大*奶受了风?还该小心点才是。”
宁娥也已是听得面红耳赤,心想这人真真是个姨娘的命,说出话来,比那小戏子还听不得,又听她说受了风,只得继续咳了两声,方才了事。
芩如刚才的话虽则收回,到底心有不甘,又见宁娥并无不满,口中又絮叨起来:“大爷这一来一回,倒叫你又陪了个琴丝方足。你还该学个乖才是,书桐不是能使唤得的,你只听我一句罢。”
宁娥本对她的话不太放在心上,不料竟听对方说出这一句来,心里就是一震,便种下个因来,又想,都说平生不作皱眉事,世上应无切齿人。芩如虽善妒,到底也不是生来如此,若不是经过些事,也不见得防人就防成这样。这样说来,书桐倒真是个要多多留心的。
芩如见宁娥被自己说得有些动了心,不免志得意满,将身子凑过来,又小声说道:“我再说个事给你知道,今儿早起我听二门外的小厮说,今天是封府家老四出殡呢”
宁娥不听则已,一听失色大惊,连忙追问道:“当真?咱家老爷知道吗?”
芩如还是小声小气地说道:“当然知道,我听长平说,老爷昨儿就知道信儿了。”
宁娥想了想,要说什么也没说出口来,芩如见此,也只点点头,接不上话。
子规这时悄悄上前,不经意地开口道:“回大*奶,您才知道这事,再送人情过去,怕不是迟了?”
一语惊醒宁娥,她立刻看向芩如,芩如也摇了摇头:“没有,老爷没开这个口。”
宁娥再也忍不住,只是追问:“老爷当真这么狠心封府当年对咱家不薄,也算是有恩,再怎么说,老爷情面上也要过得去才是。当日不曾帮衬着说句话,如今人走时,竟连个人情也不送?这般冷漠,县里众人见了,该有闲话说了。唉,说起来,那封家老太太和封太太不知要哭成什么样了。”
芩如不以为然地开口道:“这能怪得老爷?那天你也是在的,封老爷那话说得,只叫一个死字。他既开了这个口,难道叫咱家老爷去贴他的冷屁股不成?只是可怜了老太太和太太,白发人送黑发人,最是锥心刺骨,上回我过去看着,老太太大是不好,这回又受了这个难,只怕后事就要难说了。”
宁娥只当没听见对方粗鄙的用词,还是叹息不止:“咱们只这样说说,关进门来罢了,随老爷怎么说都是应当,只是外人见了,到底情面上不太好看,当年封府对咱们的情份,这县里谁人不知?那些族里酸人见了,背地里还不知要说出什么好话来了,你也知道,为了巴结老爷不上,这起人嘴头子就快嚼烂了,没事还要说上三分呢,这回出了这事,更要得意了。”
芩如见对方还是不开窍,只得再贴上身子来,小心说道:“你也傻了,这会子老爷上赶着去贴近封家,不是自己疯了?应王那边?”
宁娥恍然大悟,立刻就抬眼四处张望,见子规依旧是避至一旁,方才安心开口道:“应王还是那样?怎么就不肯放过咱家老爷?”
子规人虽是背对那二人,可耳朵是一刻不放松的,好在那二人并不十分忌讳她,说话声音倒还能听得七八分清。
芩如见宁娥如此发问,叹了口气道:“哪就这么容易,你也不想想,本是想了几年,眼见有了希望,又被人一把夺走,且是从小就被打着教着在争那东西的,一但失了,心里岂能好过?又被圈在那地方,什么也做不得,除了吃喝玩乐,可说无一可做,你说,他捏了人的错,能轻轻就放过?”
子规听后,如五雷轰顶应王当年父亲全心全力辅佐太子,即当今的圣上登基成皇,不料事成后,却被以私下与其他皇子勾结,妄图篡位为名,全家抄斩
应王其他皇子?应王?安怀阳,当年是跟父亲一起佐太子的,怎么会跟应王暗中有交接?还被对方捏住了错?怪不得,上回来了个应王的人,安怀阳就吓得如那避猫的老鼠一般,只叫躲了出去方罢,这方能说得通,说得明白。(。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