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渊的话,让那炉老一怔,随即像是明白了什么。
“果然,能成就一界之主的人,与吾这等庸碌之辈不同,既是如此,那便没有什么好说的了。”炉老拱了拱手,“只求界主能给与在下一块地,待得我家主君过来,我也好以死谢罪。”
这下轮到陈渊意外了。
但不等他问起,炉老就叹息着苦笑:“主君派我护持少主,结果少主身死魂灭,即便界主能放我离去,回到无相亦是死路一条。更何况,少主胡为,我未能劝谏,才致他有此杀身之祸,也是失职,唯有一死,才能抵消,不过终要面见了主君之后,才好离去。”
机会,已然降临!
他们的离去之心越发浓烈,只是不好擅动,防止为陈渊误会。
“老夫所知也有限,原本很多也是道听途说,不好确定,但今日见了这劫影的真面目,才知几分缘故。”罄老先是这般说了一圈,似是在做免责声明,但紧接着就道:“若是书上所言为真,那牵扯到此事的,如今该被称为‘太古一族’。”
这么多与洞虚相关之事产生,这勾陈的命格也已凝聚,除去一个可能蹦出来的无相界主,大势抵定,或许是重回洞虚的时候了。
神武界。
那两人凌空一转,坠落下来,轰然落地后,便将这神武界的一条山脉直接崩碎!
淡淡的黑光从四面八方显现,朝着两人汇聚,在二人身上凝结成了一套漆黑铠甲!
跟着,这两人一脸严肃的看向远处。
“勾陈?”持刀男子若有所思,“你也想借助贫瘠之界为跳板,去往洞虚,争夺洞虚之境?”
似乎是有所察觉,那罄老竟是主动上前,对陈渊道:“陈界主,此番这劫影之难能被制住,都是托了你的福,但此劫既显,那洞虚之契机又已成型,说明洞虚之劫即将爆发,与洞虚相连的几界必受牵连,勾陈怕是也不会例外,后续当还有敌人来袭。”
“劫将?您……您怎么来了?”
前方,正有个披着破烂披风、脸上还残留着惊讶之色的男子。
此人见着陈渊,一怔之下,拱手行礼。
“什么!?”
“这就奇了,”夜魔公子面露疑色,“按照这般说来,这所谓太古一族,在很久之前该是战胜了吾等人族,才能让洞虚之境绝迹,又近乎不死不灭,那为何如今这星空之中诸天万界,却以吾辈人族为主?这所谓的太古一族何在?又为何会在这时蹦出来?”
此一时,彼一时。
此言一出,那周遭正自低语的一众仙魔们也纷纷住嘴,凝神细听。
而他的话引得一众仙魔心念起伏。
他这般想着,却不知那群仙魔自己都萌生了退意,早就没了留下的心思了。
夜魔却是思索片刻后,忽然问道:“这一族莫非是妖类,总该是与我人族不同吧?”
又有一个声音从旁传来,却是那位夜魔公子主动过来,他接话之后,先是向陈渊行礼,随即道:“罄老,方才按你言语,这劫难遍布各界,还与洞虚有关?莫非,还和这洞虚之境难以修成有着关联?”
“这老者该是之前留书提醒我的人,而且看起来博学得很,偏又是那宣气宗之人,与邪气仙或有牵扯,也不知能否从他口中问出那漆黑劫影的详细信息。那劫影太过诡异,尤其最后时刻似乎还有恐怖意志觉醒,不知是什么来历,不打探清楚,日后怕又是个隐患。”
但陈渊这会品味着罄老的话,却察觉出几分异样。
持刀男子一愣,随后脸色凝重至极,但他并未后退,反而挥刀前行!
“我在这片星域,找到了值得击杀的目标。”那劫将微微一笑,淡淡说着:“不过,现在看来,值得我杀的人,也有不少,眼前的这个,勉强也算其一。”
“却没想到,这人族不愧是几个量劫都存活下来的幸运族群,随便一个界域的气运之子,便有这等手段!此人本身武道境界虽然不高,但武道精神至纯,又有神兵与之意念相合,挥舞之下,威力已近乎洞虚,赫然能压制吾等!若是局面不了,说不定吾等还要暂离这神武……”
“争夺洞虚之境?”
心里想着,他也不说破,毕竟这老先生看样子也不打算离开离去,那就还有请教的机会,再加上这里人多嘴杂,边上聚着一堆心思各异的神仙佛魔,很多话说太透,反而有害无益,更何况想弄清楚情况,其实还有个更好的人选。
但紧接着却又有一道金黄色的刀芒冲天而起,当空一扫后又暴涨了三四倍,不仅击碎了黑红色的刀芒,更是将躲藏在云中的两道身影击退!
“神武之子,武祖鹰缘。”劫将淡淡说着:“我的本体并未抵达神武,如今是借助这两位太古使者的念头,凝聚的意念化身。若非这两人身在神武,我本不该来此,而是去那勾陈。”
霎时间,天地色变,乾坤轮转,那仿佛无边无际的伟力,汇聚而至,朝他的刀上凝聚!
劫将却咧嘴一笑,露出了狰狞表情:“果然是一界气运之子!这等气象,甚至有机会争夺一个纪元的星空之子!但唯有如此,才值得我杀!”话落,他的身后忽而黑云升腾,无数雷光在其中闪烁!
赤色!金色!紫色!蓝色!黑色!
“太古一族?”
“武祖鹰缘!”看着来人,两个黑甲人面色凝重起来,“这人先前名声不小,但本以为一个崛起不过百多年的武道修士,就算修为再高,也不见得能如何,却不想这人手持神兵之下,竟是这般难缠!”
苍穹深处,云雾稀薄,九天罡气回卷之中,一道黑红色的刀芒骤然显现,宛如将天空斩开一样,裂空分天!
“不愧是人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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