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心疼外孙女,可淑然要是嫁过去,那就是未来的当家主母,只有享福不会受屈的。左右嫁了还在咱扬州城,姚家也不是那规矩森严的府邸,就是嫁了,也能常来看望不是?不知道老太太意下如何?”
真若是留上两年,那姚家大姑娘岂不是及笄后还得等一年?
“有劳府台夫人跑这一趟。有您保媒那原是应该没得说的,我也很是中意这门亲事,只是我那外孙女自小被我惯得不成样子,一是年纪小些,刚十三岁,二是真的娇惯坏了,怕到时候不知分寸再惹了事。”
何老太太之所以这般说,是因着她素知自家这外孙女是个主意大的,又有自己在后面撑腰,胆子就越发大起来,自小便没少惹麻烦。婚姻大事虽说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还是问问她的意见为好,免得一个不好,到时候再让她那个鬼灵精闹出什么幺蛾子。
府台夫人怔愣一下,之前倒是没问这李家幺女年方几何,哪里想到这般年纪?可话说到这步,也只好接下去,听何老太太的话,知道这症结应是在这姑娘身上。便接道,“老太太真是自谦了,姚夫人对我直夸你家姑娘,说是大方得体,举止稳妥,很是满意,”
略一顿,转了话,“不过姚夫人也说了,这毕竟是姚家未来主母,还是慎重的好,要是两个孩子能够琴瑟和鸣那是再好不过的,说是有意找个机会让两人相看一眼,要是都乐意,便定下。要是未相中,就悄悄的,左右知道的也就这几个人,也碍不着什么,不知道老太太怎么看?”
能这样是最好。
可这提前相看一事,还是仔细些的好。万一说出去,对姚家嫡长子没什么妨碍,对她的心尖子可是有损闺誉的。
“倒是个法子,可毕竟是姑娘家……。”
“老太太也别不放心,有我说项,还能有偏差了?就是真有什么,看着我,也没人能嚼了舌根子去。”府台夫人打断何老太太的话,“姚家不是有绸缎庄么?就让你家姑娘去挑绸缎,让姚家嫡长子候着,左右看一眼的事情,出不了事的。”
毕竟是府台夫人,几分面子还是要给的,加之何老太太也毕竟中意姚家,也就勉强点了点头,两人商量了些细节,这事就算是定下了。
府台夫人遣人去给姚府送话,把这事安排妥了不提。可又担心何家这外孙女年纪确实是小,到时候姚玉欣及笄了,再因着姚立恒无法完婚拖延了婚期,心里又有些着急,便急忙回府找苑知府商量此事去了。
单说当日姚玉欣和母亲回了府,不久姚志敏和姚立恒便也回来了。
两人没多停留便寻了姚乔氏,可巧,姚玉欣也在。
姚志敏看见自己的大姑娘,就打心里高兴,“宴席散了,苑知府就留下我俩细说了此事,玉欣,你算是为家族立了大功了。”
姚立恒则是表情淡淡,“听知府大人的意思,现下那五皇子应是极中意你的,想是将来只要你仔细着些,他应是亏待不了你。”这差不多是他在得知这事后,唯一放心的一点。
假如五皇子有意于欣妹妹,以妹妹才情品行专宠于前应该不在话下。想着席间那个风度翩翩、美丽俊美的少年,看着他谈笑自若的交际,无可挑剔的言谈,姚立恒也不得不感叹,和南宫比起来,他确实更配得上欣妹妹,只是这个身份,如果不是皇子就好了。
姚玉欣点点头,哥哥的话她明白,真的成亲了,即使现下五皇子中意她,她也是要经营的,否则在那争宠的后宅里,谁能保一世荣宠?
只是五皇子应下这亲事,当真是中意她这样简单?在知晓他们提前设局的前提下,还能毫无芥蒂?是自己小看了他的胸襟?
姚玉欣看了眼姚志敏和姚立恒,最终还是没开口说明此事,既五皇子已同意和姚家结亲,这就是父亲最想要的结果,不管他是出于什么,这亲事都不能更改,既如此,又何必多此一举,增加家人烦忧?
“过几日是玉欣十四生辰,这算咱姚家的双喜临门,你可要好好准备准备。也着人给老太爷那边去封信,说下这事,让他开开心。姚家在我这代,终是要发展的更大了。”姚志敏心中澎湃,已经三十余岁的他,现在眼前满是一片火红的生意蓝图。
“到时候,我开疆,立恒发展,我孙子守业。我姚家至少又是三代安稳。”
姚乔氏抿抿唇,她自是明白自家老爷的高兴,又是在自己家里,难免一时高兴忘了孩子还在,便出声道,“欣儿生辰我自是要好好准备的,单子早就拟好了,老爷是否要看看?看是否需要增减一下的?”
姚玉欣现如今身份不同,自是要有变化。
因着有事,便让姚立恒与姚玉欣先回去,自己便也止了话题,和姚乔氏商量姚玉欣生辰的事情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