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晓航回到家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二十九岁当上了三甲医院骨科的护士长的她,是非常罕见的,同时也感觉到那种压力的巨大。现在的人也不知道是饮食不合理,还是地沟油吃多了,骨头远没有以前人的骨头硬朗,以前那位姓关的纯爷们儿,让刀子在自己的骨头上刮着玩儿都没事儿。现在的人就好像是纸糊的,稍不注意不是缺胳膊就是少腿。一个骨科病房整天弄得就跟农贸市场一样,好像自己不是个护士长,而是个市场收管理费的。
打开门,屋里黑着灯,很少有的情况,老娘从来不在这个时间出门,看了一眼厨房,煤气灶上放着锅,锅里下进去没捞出来的面条已经被泡的胖乎乎的。看来是紧急情况,跟鬼子进村样的,让老妈仓惶出逃了。
余晓航把自己扔进沙发里,肯定是那个媒婆把老妈给叫走了,除了这个再没有什么事儿能让她这么着急。生怕把自己砸到她手里,别人都把闺女当小棉袄,这个老妈倒好,怕热不说,还喜欢打赤膊,乐此不疲,接二连三的给她拿回来一些PS过的照片,就盼着她哪一天一个走神儿挑出一张,她好就坡下驴把自己打发出去。
余晓航没有胃口,只觉得很累,倒在沙发上,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她老妈的叨唠声把她吵醒。‘都这么大了,没一个让我省心的,睡觉也不去床上睡,不怕着凉吗’。
余晓航看看腕上的表,差一刻十二点,冲着老妈呲了呲牙,再一看,老妈不是往常喜笑颜开的摸样,而是阴沉着脸,像是能拧出一盆水来。
‘你去哪儿了妈,这时候才回来,女儿以为你把我抛弃了,就是嫌弃也不能用这种方法啊’。余晓航嬉皮笑脸的对他妈说。
余妈妈不耐烦的冲余晓航挥挥手说,‘去去去,都啥时候了,还在那儿贫。你那个宝贝哥哥又闯祸了,你嫂子在家哭天抹泪非要不跟他过’。
‘啊,哥又怎么了,那事儿不是刚过去吗,怎么又有什么事儿了’。余晓航惊讶的问她妈妈。
余妈妈疲惫不堪的坐到沙发上,眼泪忍不住就出来了。‘你说你们两个,有一个让我省心的没有,你这边在家当老姑娘,你哥哥……’
‘好了好了,说我哥呢,怎么非得把我扯上,别偏离主题,快说我哥又怎么了’。余晓航非常佩服和厌烦他妈妈这种,不管什么事儿都要扯上自己个人问题的手法,没等妈妈说完就当机立断的打断了她。
余妈妈抹着眼泪,哽咽着说不成话,那情形要是放到三十年之前,整个就是个梨花带雨,余晓航现在才发现,老妈已经把自己庞大的眼袋,用手背抹成了水蜜桃。
余晓航一骨碌从沙发上弹起来,上前用手臂围住余妈妈的跛子,可怜兮兮的说,’亲妈妈你别哭了,你这一哭女儿的心房都塌了,我哥怎么了你到是说啊,就是天掉下来,闺女也替你顶着,别哭了阿’。
余晓航说着从茶几上抽出纸巾替余妈妈檫着眼泪。
余妈妈这才止住了哽咽,余晓航的这一套谄媚手段使用的非常娴熟,而且对余妈妈非常的管用,看起来也不是一朝一夕的功夫了。
‘你哥又把一个老头给打伤了’。余妈妈说着用纸巾捂在鼻头上擤鼻涕,发出悲切的一声响。
余晓航眼睛瞪得有鸡蛋大,‘我哥不是不在城管干了吗,怎么还出这种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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