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境的意志。我想,有真摰的爱情,比荣华富贵更受用。给困住的原来是我,不是笼子里的母老虎。她以“情关”关住我。
不知不觉时,给她用一根无形的绳子把我牢牢地牵制住。“但是,我的丈夫怎样?”她这话又把我拉回到现实来。
“我马上出去,和他谈判。”她拉着我的衣袖,神色错愕说:“你想怎样对他?我知道你对他有成见,看不起他,但他确是个处处为我着想的好丈夫啊!他对我恩深义重,不要难为他。我这样说,你不会不开心吗?”
“难道你舍不得离开他?”她摇摇头,幽怨地说:“我的感受,你不会理解的。
你爱我的话,请你体谅我,不要对他动粗,也不要叫他太难受就好了。”母老虎对这个和他同床十多年的男人的感情不浅。
她害怕我会不顾后果,闯出大祸来。九个月前的我,定会一拳打倒他,抢走母老虎了“我懂得怎样做了,不过,我想弄清楚,他知道多少?”“放心,他只知道我偷了个年轻汉子,私奔去了。”母老虎和我的事,心照不宣,不足为外人道。
不过,那男人愈知多一点,我的谈判就难上一重。“妈。放心,没事的,这些日子我明白了许多人生道理,我懂得处理了。”我抬起她的头,抚摸她的发鬓,温情而坚定的说。她眼珠左右游移一会儿,向我定着。
在她眼里,我看见希望和忧虑。在她耳后轻轻一吻,就推门出去。我将要做的是极其荒谬的事,和一个男人说项,要他把妻子嫁给我。谈判的对象,正衿危坐在客厅,一脸垮下去。
不待我发言,就开口说:“她回家之后,我就料到今天的事终于发生了。”他没正眼望我。“谢谢你对她那么好。”“这句话应该由我来说。她和你在一起,令她很快乐。”我的心跳了出来。
这话是什么含意?是反话还是真的。“我也很快乐”这似乎是我唯一能回应的话。
“我太太回来之后,一直郁郁寡欢。她好像变了另一个人,整天戴着乳环和项圈,不肯脱去。她要我一定要找到一个叫做‘主人’的男人,他是她腹中块肉的父亲。他其实不介意她有外遇,但是他知道留不住她。
相信她己把我的事告诉你了,十多年前,我的前妻红杏出墙,给情夫弄大了肚子,把孩子生下来后就走了,我抚养她,一如己出,但我在性生活上却不能满足我的妻子。她委屈了十多年,我很感激。她还年轻,不能长此跟着我”说到这里,他声音沙哑,再说不下去了。
“开门见山,我想带她走,你有什么条件?”“朋友,我不知道我的太太会迷上你,但是,覆水难收,我把她交给你。此后你要好好的待她。她若少了一根寒毛,小心我会宰了你。”我心里想:你放心好了。
我母老虎的毛,我打理得很好。头发,我天天替她刷,你老兄会不会服伺她?她的腋毛丛生,有碍观瞻,脱了也罢。她的阴阜给我用白兰地酒长期浇灌,比前浓密,看到了没有?回去我还要替她把阴毛逐根数一数,少了一根,该我要回来跟你算帐才是。
“好,我一定答应你。”我伸手想和他握手,表示君子协定,他却没和我握手。“长痛不如短痛,明天来接她。今晚,让她和女儿道别。”“谢谢你,我明天一早就来。请你告诉她,我先走了。”
这个人,我开始同情他、可怜他,不过,我还是瞧不起他。他不是个男人,他对情敌太好了。
我决不会像他那么大方,把自己的女人拱手让给情敌。看他这副德性,怎可以给母老虎幸福。我不知道他们最后的一个晚上怎样渡过。
我则整夜无眠,兴奋得在房子里走来走去,憧憬着我们的将来。在兴奋之余,也担心会有变卦和不测。太好的事不会是真的。
我迎娶母老虎的时辰未到,就手拿着花束,在门前恭候。妈在窗户探头看出来,见到我,就招手叫我进去。那个男人不在,免得送别难过。她几箱子行李,塞满我的小货车。
“这些东西都是你的?”“都是衣物。我知道和你回去,一件也不用穿,但这些衣服又舍不得丢,一定要带走。”“有时带你上街也要穿吧,虽然穿不完那么多”
我想起要她把我的t恤当裙子穿的怪模样。我扶着腹大便便的母老虎,小心服待她登车。她对我会心的微笑。我给她深长的一吻,把她的皮项圈脱了下来。摸一摸她的耳垂,记起要把一对耳坠子送给她。
“我答应买一对耳坠子给你,我没忘记。看,款式真土里土气,我不懂女人的时款。不喜欢的可以不戴。”
“难得你有自知之明,不过,这是你对我的心意,我现在就戴上。”她戴上后,面向着我,让我看看她戴上耳坠子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