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就这辈子都别出现在我眼前,和别的妞儿厮混去吧,forever!
后来身边的男人就真的都去和别的妞儿厮混了,留下夏言歌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过节回家的时候被老妈拽着去算姻缘,庙里装神弄鬼的小老太婆掐指一算,然后就是一脸惋惜,哎呀你闺女这才错过一段好姻缘啊!
她总是不屑地撇撇嘴,这话这神婆子去年就说过,可是她老妈深信不疑,觉得就是她没有把握好机会。
“莫要太挑剔哟,”她妈不厌其烦地说:“女孩子啊,一旦过了二十八岁,那就不是挑男人了,是被男人挑啊!”
结果,她就这么过到了二十九岁,刚开始,她妈说,你找个个子高的,工作稳定有房子的。
后来,她妈说,你找个样貌身材差不多的,打工什么的,只要有本事,也是可以的嘛,两个人一起奋斗好了。
再后来,她妈说,你最近有没有认识没有结婚的男人啊?
到最近的一同电话,那边的对白已经变成了:其实只要人好,二婚也没有关系的……
二十岁出头的时候,你身边还有那么多人,等到了二十五六岁,你突然发现,身边的人争先恐后地赶集一般去结婚,二十八岁一过,耳边只剩下奚落。
都说那家的姑娘,就是眼光高。
都说那个某某某,也不掂量一下自己。
多年前,这些人都是信誓旦旦非卿不娶非君不嫁的,但是后来小日子没有那个当初恋恋不忘的人,也还是这样过下去了,夏言歌曾经也学着向现实妥协,退了这么一步。
现在真不知道是不是这退了的一步,才将自己逼到了绝境,遇上陆飞也许不是一个偶然,退一步的尝试失败刺激更加精准,让她彻彻底底丧失了信心。
时常会看着路边的情侣打情骂俏,心想,你们的幸福,都是真的么。
她只觉得自己的痛苦比真理都来得要真,这就好比最初你以为你有当班长的能力,结果班主任告诉你,你连组长都当不了。夏言歌仿佛都能听见那个爱情权威的声音在具体化成三个字――
你不配。
回过头可以看见一个班的同学,谭星和陆飞,他们都在笑。
懂不懂什么叫做小丑?
就是给别人增添笑料的人。
就是你,夏言歌。
从一个略感冗长的梦境里面醒过来,夏言歌睁开双眼,看到巨大的落地窗外,是错落有致的建筑物,形成钢筋混凝土的屏障,阻断了视线。她拍拍脸好让自己清醒一下,宿醉的感觉就像有人拿着一把钻子在额头不停地钻,她扶着额头,好不容易回想起来头天的情况。
离开墓园之后,顺着仲睿哲的意思,带着谭星去了市中心一家酒店,包厢里面一群人,都是公司高管,夏言歌坐在那里格外别扭。
可是不能扭,左边是谭星,右边是仲睿哲。
朝着哪个方向扭,好像都不对。她如坐针毡,扯出一脸商务微笑来应对着。她最讨厌公司这伙人的一点就是,每次吃饭的时候,不让人吃先让人喝酒,虽然这变态的惯例几乎可以延用到每一个公司,可是当本来就不胜酒力的夏言歌遇到这种场合,她能够做的,就是能不喝就不喝,能少喝就少喝。
往常还好,然而这一次,大家都心系谭星,觉得她是谭星的老同学也不能忽略了她,就非常照顾她,不停地让她喝。
行政主管也在,为她做了一把推广,说:“大家知道吗,夏言歌在我们部门,大家可都是管她叫‘哥’的!”
于是一堆酒杯又凑上来,哥,干一个。
都是高管,这里面哪一个都得罪不得,夏言歌万分憋屈地喝下去,一杯又一杯,动作倒是豪放到像个汉子,可是胃里面的翻江倒海只有自己感受得到。
不记得喝了多少,头开始晕,身边有人伸出了手。
“夏言歌的酒,我来代好了。”
朦朦胧胧中听到这么一句话,成了昨晚最后的记忆――后来呢?
她看着前方的落地窗,黑线从额头竖下来――她租的那个总共三十多平米的房子,可是没有落地窗的啊!
坐起身,四下看了看,这地方很陌生,宽敞亮堂,卧室里只有自己一个人,站起身,身上还是昨天那套工装,被压得有了些折痕,她使劲扯一扯,好吧……基本还是皱皱的。
打开卧室的门走出去,这才看见了房子的主人。
仲睿哲坐在客厅的沙发那边,正揉着额头,听到声音转过来看着她:“醒了?”
她咬了咬嘴唇,觉得一种名为逻辑的东西正在离自己远去――这到底是个神马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