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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倒是真快,沐雪染看了一眼冲进来的羽泽沂。他这是在担心她么?
一步冲进来,羽泽沂见屋中什么打斗的动静都没有,只见沐雪染冷冷的睡在床上看着他。
看起来,好像自己比她还要紧张,羽泽沂不由的蹙眉。
“出去!”沐雪染看了看羽泽沂,冷冷的扔下了一句话,翻了个身,自顾自的睡觉去了,好像一点也不把刚才的事情放在眼里。
羽泽沂很是不满的皱起了眉头,突然抬头深深的嗅了一口屋内的空气,瞬间神色一变道:“迷魂香?”
说罢,也不顾这是沐雪染的房间,快速的冲到被掀开的窗户前,朝茫茫的夜色中看去。
小院子,那个死去的人影还在那里,在月光朦朦胧胧下,不是很显眼,但是却没有逃过他的眼睛。
羽泽沂轻挑了眉头,看了眼下面的天熬,在回头看了眼云淡风轻,自顾自睡觉的沐雪染,半响扬了扬眉头道:“原来是一只老鼠。”
一边看着床上的沐雪染,一边神色风轻的自顾自的说着:“那我就继续睡觉了,要是还有大老鼠,沐兄就叫我一声,我来帮你大,估计那老鼠走错门了。”
收起手中的利剑,一脸无害的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
沐雪染没有理会,羽泽沂好像也没有要沐雪染说什么,耸拉着眼皮依旧一脸无害的推门走出。
沐雪染很是不明白现在新的轩辕泽沂,他似乎变了。不过对于刚才所发生的她都布放在眼里,他那么激动干什么。
窗外树影婆婆,月亮如冰。
屋内,风平浪静。
好像这真的不过是一场插曲,一只老鼠而已。
第二日,天气依旧晴朗如明,赌林大会最后一场巅仪之赌更加的是人山人海。只因为听说最后三位的神秘面纱还没有揭幕,更惊悚的是居然中途有一位赌侠已经退出了最后一场的巅仪之赌,只剩下最后两位的赌神和赌圣了。
贵宾席上,依旧是沐雪染和羽泽沂还有她们两人坐在一起。
慢条斯里的饮着茶水,好像都不是来看比试的。似乎什么精彩都吸引不了他们的目光。只是无聊的他们在此凑凑热闹。
一身黑色礼服长衫,司仪高声把后缀音拉了老长,脸上浮现狡颉的笑容,沐雪染一瘪嘴觉得好笑。又是一幕像电视上日日播放的千篇一律的颁奖典礼一样。
故弄玄虚的吊人口味。。
“已经有一位退出了巅仪之赌,剩下的两位分别是云麟山庄的庄主和名霸一方的富贵帮帮主,具体掌管的地头,和奖励。在巅仪之赌后,会以书面形式发给两位东家。”。
他释然的一笑,对着羽泽沂的方向点了点头,又转而对另一边富贵帮的安庆生点点头。
安庆生紧握的一手,突的一颤,心中愤懑一跃而起,漾满整个胸膛。身边的一女子发现到他的面色变的铁青,眉头一皱,又向对面稳坐着的男子望去。。
依然俊邪之极,只是嘴上的一抹勾笑轻轻上扬了些。
羽泽沂心情很好。而沐雪染早已经不为然的嘴上的一抹勾笑轻轻上扬了些。而旁边的枫冰月亦是一脸安静、平淡,仿佛这一切都是必须的。
只有雨沁心震惊的有一丝合不拢嘴。毕竟是见过世面的大家闺秀,不一会就恢复了自然神态,已经笑眯眯的看着接下来的比试。
“下面就是我们三年一度,赌林大会最重要也是最令人期待的环节了!”司仪的脸上挂着激昂的笑,他抬了抬下巴,双手一张。
“巅仪之赌!”。
一声而下,擂台的平地上缓缓的升起了恰是桌子的模样,显现在眼前的是一张精雕细琢,金嵌琉璃的硕大长圆型赌桌。绿色的软垫整齐的铺在整张桌子上,规矩帖服,做工很是精巧。雨沁心隔着墨镜的眼,突的瞪的圆大。
好漂亮的桌子!
羽泽沂依旧是冷肃而坐,但是不自觉了,他现在的心思在身边的沐雪染的身上,她的一举一动,一个表情,一个轻呼,他都感觉的到。
他很是奇怪他为什么会这样,也很是奇怪昨晚那个不明死因的黑衣人。
司仪笑意不减的让了让身,后面一黑衣荷官便仪态严谨的走了出来。他对着环形而坐的诸位贵宾给予一个九十度的鞠躬,恭敬异常。神态纤默的他随即站直了身板,毫无波澜的启音道:“请双方的赌手,上前就坐。”
安庆生轻笑着,向这对面的羽泽沂道:“羽庄主,不知道这次是不是亲自披挂上阵呢?”
如今,叱咤赌坛,所向披靡的人倒是也不少,他的富贵帮的的确确是挑上了好手,他心中虽有疑虑,但凭着亦嫣然说过对他的了解,他不知道如此的一位美人会这样如此的帮他,其中必定有什么?她说依着羽泽沂的性子,他多半是会自己上场,而若是他自己,那就没有什么好担心了。
他太孤傲,孤傲到他目中无人。
这也便是他的弱点,致命的弱点。
安庆生眯眼一笑,等待对面人的回答。果其不然,羽泽沂站了起来,把披风卸下,缓步轻云的走上了前。
“所谓的巅仪之赌,要是不亲自上场,岂不是白来一场么?安帮主?”
茶色眼眸染上了异色,安庆生心中一紧,他对这个三年来瞬间撅起的云麟山庄的庄主还是有所的忌惮的。遂也爽朗的大笑道:“羽庄主,真是桌椅风姿,不错,不错。”
看着羽泽沂泰然自若的坐下,他偏了偏头,手指一勾。
“有请风先生!”
身后的人一得令,身子一偏,让后面的男子上了前来。
只见一瘦弱孱孱的男子,身形有些佝偻,虽上穿上一袭得体的青色长袍,身板却像纸片一样薄软。眼神有些空洞,却分明染着紧张兴奋的神采,他恭敬的对着安庆生点点头,便向赌桌走去。
沐雪染一惊,她看着那一抹身姿步履有些晃悠的走了过来。她俨然的看着那一张苍白如鬼的脸。
但那抹背影竟是那样泰然,仿佛丝毫都不畏惧这场赌局。
羽泽沂眸子低垂,身体有些慵懒的斜考在硕大舒适的大椅上,根本连看都不看来人。那位名叫风先生的男子,颤颤巍巍的坐了下身,瞄了一眼对面的人,忐忑的眨了眨眼。
“语嫣,他能行么?”安庆生抚摸着名叫亦嫣然的女子的手,低语的问道。
亦嫣然自然是不语,只是嘴角边抹着的笑更为的慎人。
根据她以前多年的了解与掌握,轩辕泽沂压根就不会赌。就算他现在换名叫羽泽沂,那个傲气如他,根本就看不起赌,更看不起这些东西。
黑衣荷官站在赌桌中间处,双手一摊问道:“两位选择赌什么,纸牌,骰子,轮盘,三选一。”
羽泽沂轻轻眯着眼,眼神很是慵懒,道:“请那位风先生选吧,我不介意。”
安庆生一听,心中唯一的悬线也落了下来,犹记得旁边的那个小美人,狐媚的伏在自己身上,点点他的鼻子。
“安帮主,你听我的。若依照羽泽沂的性子,他是根本不会自己选赌的什么。他看不起这玩意。之所以他会来这里,他想不会是想要这些,而是其他……
亦嫣然,待在他的身边那么久也不是虚待的。
黑衣荷官转而对着那所谓的风先生问道:“那这位风先生,你选哪样?”
手微微一缩,风先生断断续续的说到:“我选……选…骰子……”
黑衣荷官得令,点了点头,示意旁边的侍从端上银盘。侍从上前,把银盘上的盖子掀去,一精致黑色骰盅赫然眼前,荷官把骰盅拿起,接着又拿下了银盘上的三颗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