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世缘道:“他与李经国逼杀墨天痕与薛梦颖,将他们赶出正气坛,激战同时,自己也受了内伤,正在调养。”
一段话,虽是口吻平淡,却是信息惊人,宇文正目瞪口呆,难以置信道:“魄儿为何要与梦颖动手?他伤势可要紧?梦颖她现在怎样了?”
宇文正连番发问,却只问及自己最关心的二人,却对墨天痕不闻不问,晏世缘心中暗自替他惋惜,亦同时为墨天痕悲哀!未及回答,二人已至宇文魄房前。宇文魄被晏世缘吩咐软禁。
此刻正在屋中大发雷霆,看见二人进来,不有一呆,支吾道:“父亲你醒了?”宇文正担心儿子伤情,赶忙上前扶住宇文魄肩头,关切道:“魄儿,为父听闻你昨日战斗受伤,现在还好吗?身体可有不适之感?你受内伤,怎么能在这大呼小叫呢?”
父亲关怀之语字字情真,却如千钧之锤下下敲击宇文魄心头,让他不知该如何回话,此时,晏世缘艰难开口道:“宇文,下蛊害你的正是魄儿!”
轻声一语,如雷炸耳!宇文魄心中狂颤,刚要矢口否认,却见宇文正反身护住儿子,郑重道:“世缘,话莫乱说,魄儿如何会害我!定是搞错了!”
晏世缘亦是心绪复杂,转头深呼吸一番,重重叹了口浊气,转回头道:“方才李郎中与你说过,你所中的三蚀蛊乃是需将药引下入饭菜中才能成功。”
宇文魄一惊,已明其暗示,近来为自己送饭的,不正是宇文魄?但仍是不信道:“单凭这点,也不能就断定是魄儿!或许是某个厨子婢女被买通了!”
晏世缘摇摇头道:“当线索指向他时,我也万不愿相信,只是”晏世缘一顿,目光锐利射向宇文魄道:“你怀中的三蚀蛊药引,又要如何解释?”
宇文魄被晏世缘目光一逼,浑身剧震,慌忙解释道:“不不,那是李经国给我的迷药,只是为了让父亲昏迷几天而已!”
宇文魄亲口承认下药,宇文正虎躯一震,难以置信的转头看向儿子,他只道儿子平日只是花心好玩,在自己严厉的约束下不会做出什么出格举动。
但此刻宇文魄惊慌失措的态度已让之子莫如父的他相信晏世缘所说的一切!自己一直疼爱有加的儿子,竟真的伙同外敌,暗害自己!
不理父子二人各自惊异的反应,晏世缘继续严厉道:“你以为那是让人昏睡的迷药,却不知那就是可以置你父亲于死地的毒蛊!你负责在宇文的饭菜中投下药引,李经国则负责把蛊虫下在墨天痕身上,你想借此嫁祸墨天痕让他身败名裂!
你以为这样薛梦颖就会乖乖的到你身边吗!你自以为得计,事实上,全程都被奸徒操控利用,想借你之手,坏我正气坛股肱!”
宇文魄还想再辩解两句,晏世缘却抛出定音一语:“李经国豢养蛊虫,证据确凿,已被我抓住关押在刑检院,全盘招供出你们的所作所为!”
同伙落网,宇文魄颓然坐倒在地,脑中嗡然作响,不知如何是从。宇文正羞怒难当,一把揪住宇文魄领口激动骂道:“孽子!你平日惹是生非也就罢了,怎么还能做出这种大逆不道之事!平日读的圣贤书,都还给孔夫子了吗!”
看着父亲怒发冲冠的模样,宇文魄却想到他昨日对梦颖的百般维护,心中竟起另一番思路。顿时与父亲怒颜相对道:“若不是你一再不让我碰薛梦颖,那小妞又如何能逃出我的手心,跟墨天痕那废物厮混到一起!之所以酿成今日局面,皆是因你而起!”
宇文正被他顶撞的一愣,半晌无语,晏世缘听了宇文魄那番话却是气愤难忍,厉喝道:“你父亲出于爱护而严加管教你,在你眼中却是在害你吗!
你犯错不反省己身,反而推怪别人的不是?你识人不明,错信奸佞,又构陷同门,毒害生父,到头来,竟还有脸诬赖你父亲?”宇文魄被晏世缘一番义正严辞堵的说不出话,他目光扫向二人,晏世缘俊脸义愤昭然,宇文正却是虎目含悲。
然而这番表情在他眼中,却被他已然病态的思想生生扭曲!只见宇文魄狞笑一声对二人道:“收起你那假惺惺的怜悯吧!
还有你,晏世缘,我根本就没错,你却为何要如此针对于我!”晏世缘听闻宇文魄死不悔改的话语,怒火狂炽道:“我原本打算看在宇文面子,只要你诚心悔改认错就替你压下不予追究,没想到你竟如此冥顽不灵!来人!
通知刑检院,宇文魄勾结外贼,毒害生父,构陷同门,意图颠覆正气坛,证据确凿且拒不悔改,今日午时押赴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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