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元春为妃,少不得遭奸受辱,供弘昼淫玩身体,这份母女一并失身为奴的羞耻,也是题中难言之意,能推脱撇清两句也是自然的,只是袭人向来温顺,听王夫人这么说,也就不犟,便依旧恭敬道:“也还太太说的是,我到底年轻了。
既太太这么说,碧痕,你就去枕霞居外头,小心看看打听,若主子在,又没什么事,抽冷子回一声鸳鸯金钏儿她们,让鸳鸯姐姐做主回不回主子就是了。”
碧痕素常是去惯枕霞居的,却道:“这么空口白手的怎么去?那里毕竟是云小主的屋子,姐姐好歹说个事儿翠墨、翠镂她们问起来,我也白说个话儿”
袭人笑道:“是我疏忽了,这么着,你取了那外头那一斤灰烟皮的杏仁去。”碧痕无奈,只好答应了。
眼见日近西山,便唤了一个小丫头陪着,取了那包油皮纸包得杏仁,两个人从怡红院后门往枕霞居去探看。哪知到了枕霞居,门口零落,并无弘昼随身侍女奴儿守门,她便知道弘昼已然去了,碧痕踏门进去,命小丫头回了,一时翠墨迎出来。
这翠墨虽然自小随着湘云,却和碧痕是一个老宅子将养的家生丫鬟,本来就要好,出来握着手笑见了,碧痕自然也不好先问弘昼去向,只问湘云的好,说带下个月杏仁来,好给湘云熬汤。
两个人亲亲热热到奴儿的厢房里坐了,碧痕才道:“云小主究竟是怎么了老说身子不好?嗜睡。难道那么好的太医大夫也瞧不出个究竟来?”
翠墨叹道:“难为你们都想着我们姑娘自打去年秋天就这幅模样,如今过了年,越发沉重了,每日都睡好几个时辰”她却和碧痕要好,四下瞧瞧无人,才羞红了脸蛋,轻声道:“每每便是起来。
除了吃点东西,看一会子书,旁的也懒懒的要么就是就是要我们几个陪她疏散”碧痕听了。
也自然脸一红,如今园中,各房女主奉着弘昼之令,又是宫闺寂寞,女女欢好奸玩房中丫鬟也是常事。便不说旁人,就是袭人,本来和怡红诸婢同资同辈,却封了姑娘身份尊贵,一开始还碍于脸面羞于示意。
后来却是凤姐来训斥过,说上位者奸辱淫弄下位者,非但是自个儿舒坦得意,也是园中规矩,怡红园里虽然是旧日同辈姐妹,也该一体遵循。
袭人也就隔三差五,命麝月、秋纹、坠儿并自己,等几个容貌身子好的,到她屋子里陪她同歇,自然也少不得脱衣解怀,呈乳献阴和袭人“玩儿”
这碧痕虽也羞耻,一则年幼好奇,二则规矩所限,三则和袭人本来也要好,也就不过忍辱受着侍奉,其实心头里,偷偷也自欢愉于那份女儿家要紧处皮肉厮磨蹭弄时的快活。
如今听翠墨这么说,以湘云本来就是大家小姐身份,如今又是园中小主,翠墨、翠镂两个自小跟着她,拿身子取悦她自然是也是本分。她也只好脸红红,跟着问一句:“那又是什么不妥么?我们做奴儿的,给小主玩身子算的了什么。
园子里模样儿周正的女孩子这么多难道你还只想主子来赏用你?”翠墨听了一啐,她其实早已经失身于弘昼,不过自己也知道,那不过是主人某日玩弄湘云时,一时兴起,将自己做个“添头小菜”随意一奸。
对自己来说,固然是女儿初红,此生童贞,委婉凄凉、羞耻苦痛,对主人来说,却不过是些些小事而已,只是相比起来,这碧痕的身子,弘昼都还没顾得上开苞赏用,也是可叹。
只是这等事体,女儿家但是想来,也是可羞可痴,翠墨红了脸蛋,低了头,竟也是略略出了出神,才道:“你懂什么?我不是怕旁的,是怕大夫也诊出来不好,只是顾念着是女儿家太‘想要了’,说不出口,倒耽误了我们姑娘的身子
如今且不说这个我知道你来,固然是袭人姐姐好意必然也是瞧瞧主子在不在了?”碧痕倒是一愣,才要说笑分辨两句“哪有?”翠墨却笑摆手道:“袭人那蹄子,惯会作智作张的,只一味撇清,其实园子里谁不知道她是凤姐姐的耳报神,今天打听这个,明天打听那个的也难为了她四角周全,还要妥处两位太太,其实在我看来,说透了也是无用功的
凤姐姐难道还当是昔日在府里挟制那琏二爷?主子的行踪好恶,也是轻易拿捏得的?回头别惹翻了主子,吃亏”
碧痕听了也是点头叹道:“你说得很是,想开了就是如此不过咱们终究都是卑微下人,主子也不在意,故此容易想透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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