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主子就抱着个头发还湿漉漉的芳官进去进去进去赏用了。”她说的固然是轻声低语、脸红面臊,几个丫头听得也是心跳,饶是凤姐也是一阵阵愣神。
想着那芳官早春时分,打一盆温泉,散了云鬓,卸了粉妆,娇小玲珑,童稚可爱,在那里洗头,想必一头女儿家青丝垂落,沾染得乌黑水润,滚滚温泉掬起团团水汽,惹动几多少女春意居然入了主人眼帘心怀。
这主人弘昼却也果然风流荒唐,只怕是话不多说,见色心动,问几句就心痒,抱着芳官就进滴翠亭里,青天白日的就缠绵起来
可怜芳官年纪还小,滴翠亭里一众女伶也正在晨妆,主人横七竖八抱着一个水淋淋的女孩子进屋子就是奸辱淫玩,刚才时分还是清泉温润女儿稚娇,片刻后就是巫山云雨童贞残破,也不知那芳官是悲是喜此等情景端的风流,也实在惹人一腔羞怀。
好一会子,凤姐才回过神来,却依旧装作淡淡道:“就这事?也罢了芳官年纪虽小,但是长得也好,嗓音更妙主子想用自然就该用了我原本想叫她们排个‘四官玲珑’的戏给主子看玩,一块儿给主子娱乐的
回头再说吧不过是玩个女孩,在园子里也算不得什么。芳官她们连名位都没有呢,这次主子既然奸了。
赏个奴儿的封号也就是了,莫说上头还有姑娘、小姐、小主,便是离那蕊官的‘贴身奴儿’都还隔着一层呢早着呢。你就回这事?嗯瞧你蹄子眉毛不是眉毛,鼻子不是鼻子的,倒好似有什么要紧事似的?”
平儿只好点头,低声似笑非笑的回道:“是是有要紧事。我是在门口等了一会子,哪知才等着里头倒是玉钏儿出来,却说是巧了本来就要找我说是主子传旨意出来,要我来回奶奶话呢?”
凤姐丹眉一挑,问道:“哦?这么郑重其事的,是什么事?”平儿勉强笑道:“是件喜事,主子说叫各房知道要晋蓼风轩里元春为园中妃子,赐号‘元’妃。”
这一声,她说得满面春风不动声色,众人听了,却倒好似平地里响了一个炸雷,个个脸色都红一阵白一阵,竟一时不知所措。无论是缀锦楼里诸婢,还是园中各房女儿家,其实多少都想过,情妃可卿过世后,弘昼是否会再封一位妃子。
如今园中已有两个小主,一个宝钗、一个湘云,想来如有晋封,湘云身子不好,必是宝钗无疑。虽也颇犯了凤姐忌讳,但是无奈一则宝钗得宠,处事也是小心翼翼,约束贴身丫鬟奴儿,从来不沾惹是非。
二则论起来还有王夫人、薛姨妈姐妹之情在里头,凤姐也只好走一步看一步。哪知这主人弘昼果然随性妄为,信手风月,居然毫无征兆,就来了这么一出。
好半日,还是一旁伺候的小红最先醒觉,俏俏拉拉凤姐衣袖说声“是个喜事”凤姐才转了颜色,竟是笑得春风满面,只和众丫头拍手道:“这却果然是大喜事
主子连蓼风轩去都没去过,也不知道芳官怎么伺候的好,就却又想起来了就封了元春妹妹做妃子。
天可怜见,我其实一直也为这个事情都烦闷着,元春妹妹不元春姐姐,昔日里到底是正经的皇妃,天上的人每日都不好相见,也怕她难过,也怕我自己难过,她也难熬,我却也不是难熬了?其实论起来,她是太太的亲女儿,便是我的至亲大姑姐呢,就不说什么天家位份,便是亲戚面上。
也不好看难为主子这份用心恩典,如今元春姐姐做了主子的妃子,正好妥当称呼,也更亲热了,太太也必然心安元春姐姐是上上的人品,又是在大内有过历练了,我也好学习听命了,别一直跟个没脚蟹似的乱扎乱爬的惹人笑话。”
那边平儿、小红、秋桐等人听得胆战心惊,还是平儿最先回过神来,冲丰儿等人挥挥手道:“你们先下去吧
留小红在这里伺候便够了,善姐你去趟怡红院问袭人姐姐,若没什么要紧事,可过来一趟,上次奶奶还整理了几块好料子,要给那边太太、姨太太送去。就叫袭人来取吧”
丰儿、半儿、秋桐、善姐等人连忙都答个是,墩身施礼,各自去了,只留小红、平儿陪着,也是左右无话。
平儿见凤姐眉梢渐紧,知道她心头起伏不定,也不敢问,干脆就跪在她脚边替她捶腿揉膝,有一句没一句的和凤姐闲谈,那边小红也忙跪在另一侧同样施为。
这小红度量自己身份地步还该靠后,明知等会子还有袭人要来,也不能怕羞怕耻,便乖乖的将自己身子欺上去,隔着衣裳用奶头儿厮磨凤姐大腿,这本是私下里自辱襟怀替凤姐解乏的规矩,如今平儿自然也装看不到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