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再看,却是:墨云泼洒重楼里说不尽刹那芬芳红晕偎暖织锦绣绿蜡摇曳南宫墙窈窕白露玉腻脂婀娜花棉瑞麦香
君莫嫌弃西风冷自有那丫鬟铺床众人见词句旖旎,意境风流,果然不凡,更妥帖众人风月之意,想来必然是中弘昼之意的。
果然弘昼喜得称好,却是斜眼瞧着探春,原来今日这房里众人,算起来探春、尤二姐、尤三姐尚未被自己奸玩过,自己明知此阙是探春捉刀所做,瞧那灯下探春,娇羞明媚,不由看得喜悦,有心调笑,便偏点她名道:“探丫头,且莫只顾旁人,你自己可也别落了空”探春一心只为可卿拟笔,见弘昼点名自己,倒有些神慌,思量道:“是只是尚未拟得”说着。
想起适才弘昼所言,不由娇羞得满面通红,憋急了,忙胡乱涂抹几笔奉上,众人再看,却是:新风旧露浮生忙浅妆薄色娉婷芳沾湿槿履换罗裙催摇朱栋暖绣床
且画娥眉纹秀色自诱闺深觅文章常知西陆朔风冷雪钗只愿君一藏众人又自艳羡,湘云却拍手道:“主人莫只顾赏玩宝姐姐还没做呢园子里头,宝姐姐本就是诗翁,论起诗才来,必是只有宝姐姐可属的”
凤姐此时但觉众人品评诗词,冷落了自己,见是个话缝,便笑道:“云妹妹莫说嘴,宝丫头自然是好的,平日里不是也听你说,林妹妹有才,不在宝丫头之下么?”
弘昼本来得意洋洋,意兴正浓,只管赏析众美之词,听凤姐此言,不由眉心一锁,抬头看一眼凤姐,半有恼怒半有询问之色,凤姐何等乖觉,忙掩了口不说。
弘昼本是一片得意之色,此时刺心一提,想起适才晴雯之事,更是阵阵不快压抑不住,脸色已是渐渐冷了。
口中无味道:“很是潇湘馆里那位叫什么来着林黛玉呢?”众人见弘昼忽的冷了脸,知道是凤姐无意间提起黛玉,弘昼觉得不快,既然带出这等责问之色。
众人一时都慌了手脚,适才间吟诗作对之融融氛围再也不见。惶恐之下,凤姐忙得跪下,众美也再坐不住,各自跪了,凤姐只勉强笑道:“回主子的话林妹妹自来身体不好”弘昼自圈了贾府众美入大观园,只是随着性子,各处奸玩临幸园中女孩子。一则他也知众人既为自己之奴,若在私下侍奉自己,则不敢不尽兴尽力,若是只管聚在人前,合家相见。
毕竟是往日族内亲眷,羞涩有多,淫意不足,难免不如自己之意。另则自己来自数百年之后,与今朝男尊女卑之别甚远,难免以为有些些闺房之乐还是私密些个更对心意,故此亦给众女子留着颜面,若是奸玩淫弄,尽量也在各自房中,并不喜这等众人聚会。
只是既然有此等汇聚众美奉承之时如此稀有,这黛玉却总是踪影不见借故回避,竟然不知怎得,于那羞涩耻辱逃避之外,品着几分厌弃之意,他与数百年后乃是凡俗之众。
此时却是当朝亲王,凤子龙孙,位高权重,便是寻常朝中大员,亦是不敢不敬重阿谀,久而久之,实在是已经习惯了自己为人中龙凤,千万人之人上人之身份。
便是朝中次一等之侯门子女,自己要寻来淫乐,实在是寻常事,哪等人家,敢不恭谨奉献,哪等千金,敢不裸呈伺候。
这贾府不过是一介公爵之后,便是无有这等灭门巨变,自己若是开口索要几个族中子女来充实王府禁脔后宫,只怕是府内千金,侯门明珠,亦不免循礼奉上。
何况这林黛玉,论起来不过是贾府一介外戚,自贾府遭难,这等妙龄女儿家,本是最轻也要沦为军妓遭披甲人泄欲奸玩一世,最终更有姘刑之辱,能入王府,坐享富贵,虽一般要遭男子奸玩淫乐,然终究只有自己这当朝倜傥王爷一个男人,算是被自己救出火炕平步青云。
如此怠慢自己,如何能一忍再忍?!凤姐不提自己也勉强只当没看见,既然当着众人提及,这弘昼不由怒上心头来。
何况众人只以为弘昼是随意圈了一府女眷为奴,淫乐悦己而已,这黛玉虽容貌身量世人难及,然王爷也未必在意记得一个贾府外甥女。却不知弘昼来自后世,这林黛玉之仙姿骄娆、绝世才华、孤高气质,实在是歆慕已久。
甚至可说之所以瞧得上贾府众女,倒有几成只为了这钗、黛之美色。如何能不放在心上。今日聚众赏画作诗,本来乐乐也就罢了,既然提起,才想起论起李杜之才,大观园里首推这林妹妹,顿觉今夜此聚失色不少。
又想着适才凤姐提到晴雯之事,故此再也压抑不住内心之尴尬与火气,冷冷道:“身体不好?!本王今日不是传话进园子,本王跌落马背难道不该来探望?!难道她的身子竟比本王还金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