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蚰烟,迎春,谁人不是花样颜色。更有那一等黛玉、妙玉、探春尚是闺中处子、待罪候着破身献贞。
若说到丫鬟奴儿一层,若比之薛林三春这等人,便是容貌身段可比,自己也知主人奸玩这等明珠小姐时快感不可与方,毕竟逊着颜色,而这丫鬟奴儿一层人物里,主人弘昼眼见不过是随性亵玩而来,自己跟前又不比平儿、莺儿、紫鹃等人,伺候着个天仙般的房里主子,被主子“顺带着奸来”之机会便大减。
只看那怡红诸婢便知,论起来,袭人、晴雯、麝月、碧痕本都是园子里丫鬟里头论颜色头一等的,如今主子却一个没碰过。自己这个服侍着老太君的昔日红人,如今冷落在嘉萌堂里,竟然越发无人问津了。
虽然处子完璧之身倒是护得周全,只是在这园子里,亦已说不清是幸运还是不幸了,今日却不想,弘昼要选“贴身奴儿”这虽然不过是虚衔,左不过是弘昼变着花样凌辱玩弄众美的玩意儿,却实在给了这鸳鸯这等心高自诩之人一个难望之喜。
她心下阵阵翻涌,本以为自己只是感恩戴德:这必是凤姐举荐,看着往日情分也罢,预留个情由脸面也罢,拉拢个人心布局也罢,自己总不至于冷落在嘉萌堂里,凭着这园子里的势利规矩,将来若无弘昼垂青,便是不想也知个什么下场,若非只看春夏秋冬,日升月落,必是沦落为哪房小姐姑娘的女女玩物,日夜遭辱逼淫,被凄凉人凌辱更见凄凉,由风月女亵玩分外风月,只怕到时,便是同为奴儿身份的,却有弘昼临幸玩弄过的,也要来凌辱作践自己。
如今既然凤姐有这番演说,自然是提携自己之意。却不想,这感激之心庆幸之意尚未涌出谢恩感戴之言语来,另一番滋味却泛上心头,又思及,自己若一朝为这劳什子“贴身奴儿”只怕再不能护得贞操,既然贴身,照料弘昼起居衣食,本就有着性奴的身份地步,自然再也难免遭弘昼奸玩淫弄。
也不知怎得,由此及彼,魂游天外,竟然就思及弘昼扑得上来,搂自己入怀,撕碎自己的衣衫裙裤,将自己的身子女体看得精光透彻,凭自己的肩颈臂胸,柔腰美腿,翘臀玉足,便是一对少女乳儿,也再难免这揉捏逗弄之体感,若是将自己下身顶开,怕不得是要淫摸自己的见不得人的私处,自己那私处的粉粉肉瓣、幽幽花径、稀疏毛儿,竟然要让男子抚摸探玩,再到后来
一路胡思,这鸳鸯却脸蛋儿已经飞了潮红,竟然气喘吁吁起来,周围之凤姐、平儿、金钏儿、晴雯、蕊官都先是奇着瞧她,见她的苍白秀丽的脸孔忽然红了。
也不知怎么得,众人都心有灵犀一般意识到鸳鸯所思何事,这园中本是闺阁禁地,女孩子家讲究的都是人品清白,如今但凡有个风吹草动、人事变更,居然难以不涉淫秽,凭你凡一百样,都难逃以色事主,风云情浓之事。众人本都有耻心羞意,此时一时竟然僵住了。
连凤姐在内,都一个个潮红了脸庞,有得遐思,有得痴怨,有得悲辱,偌大个厢房里,竟然忽得一片寂静起来。
才片刻,众人才要奉命跪了谢恩,见鸳鸯似为领头得,等她举动,却见那列位最右一团翠绿纱裙,一个窈窕身影就身儿却抢先跪了下来,却是晴雯,却听她以目平视前方,亦不看凤姐神色,只脆生生娇音言道:“回凤妃的话
我却是个暴烈性子,凡事不妥帖,也少个耐性,如何能当得起这等要紧差事,若是一个伺候不到,说一句不妥当,我获罪也就罢了让主子委屈了还了得?!若说颜色身子,园子里奴儿辈多的是美人坯子,我并不敢居前。
若是真要迫我从命,再也不能够的,了不得我就一头撞在这里也罢,左不过是个死字,我看来也都寻常。若说性奴身份凭主子消受,便是我认了,左不过是主子来辱便辱,我忍得了便忍,忍不了左不过也是个死字。
如今要我上杆子凑上去做这等没羞臊得事,旁人瞧着便是美差,在我却难了只求凤妃收回成命另选园子里可意的伺候,岂非两全?!”说着。
叩了个头,又抬头正色道:“还请凤妃成全”自圈入园,谁人听过这等节烈言辞,一时,不由厅房里大眼瞪小眼,众人都讶异无语。却说晴雯只管一腔刚烈,满口火爆,一番厉声漠词,倒说得满厅上一时都愣了。
饶是她言里言外都还留着三分尊卑体量,奈何这哪句话不是在打厅上众人的脸,莫说鸳鸯、金钏儿等类,便是凤姐,也一并扫了进去。
其实自贾府崩坏,算来春尽夏消,秋意正浓,冬岁将近,已是大半年的光景,众人其实早已渐渐习惯了身为弘昼性奴,供其淫乐糜悦之立场。便是连宝钗、湘云等尊贵身份、神仙般人物皆已束手认命,俯仰承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