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了大半夜,她们倒是真正地累了,等她们听见响动睁开眼时,仍然感到精神不足,但江梦秋已经打了一盆水放在桌上,笑着对她们道:“洗把脸,准备上路吧,方大姐她们都已经起来,我去备马匹!”
倚红跳了起来道:“该死!这些事应该是我们做的,怎么能麻烦公子呢,那太折煞我们了!”
江梦秋-笑道:“别忘了我们是朋友,不是公子与侍儿,大家应该互相帮忙的,身上的衣服洗洗缝缝我的确笨得很,但有些事情,我可以做得比你们好”说着出门而去,二女连忙草草洗了把脸,整理好行装来到外面,江梦秋早已备妥马匹,悄悄地拉在店门外。
方梅影与崔妙人姑侄也在门口了,方梅影笑道:“昨夜我已结算了店帐,连打破的水缸都赔偿了,大家快走吧!”
说着把赤蛛索还给倚红道:“这玩意儿我剪下了一截,放在身边备用,我没想到你带了这-件好东西来,今天到八煞门去,你们可以替东海人魔解毒,可别让他知道是什么东西,说不定还可以派上大用处,即使今天找不上他们麻烦,我也想给他们留点纪念,叫他们痒上一阵子!”
崔妙人笑道:“梅影,你少干点缺德事好不好!”方梅影一笑上马疾驰而去,大家忙跟着走了,这时天色微白,但等他们赶到约定的地点,已是红日高升了。
龙行天与罗小虎也刚到,率着四个中年乞丐,方梅影一看他们身上的破布口袋,知道都是六袋执事,身份已经算很高了,因为丐帮中除了帮主身负九袋外,龙行天也只是八条长老,罗小虎为帮主首徒,才只有七个袋子。
当下一哈腰道:“穷家帮居然能调齐四位六袋高手,倒是很不容易,这下我们的人手就更足够了!”
龙行天笑笑道:“为了监视八煞门的行动,我们在伏牛山四周布下了半个帮的实力,这四个人是勉强可堪一搏的,所以才带他们来,其余的都散出去了,昨夜小虎还用青蚨令去敦请洪掌门人率众前来支援,赶不赶得上不知道,但就凭我们这几个人,至少也可以闹他一下了!”
罗小虎则替四个执事乞儿引见诸人,名字倒也好记,以入门的先后,冠上本身的姓氏就行了。
因为丐帮中的规矩,要等到升七袋分坛坛主,独当一面时,才可以使用本名,而这四个人的姓氏,刚好也顺着百家姓上的次序,叫赵老大、钱老二、孙老三、李老四!
方梅影笑道:“贵帮其余的执事人员,希望不要也是照这排列的,否则轮到第八个不恰好要叫王八了吗?”
龙行天大笑道:“方女侠可说对了,敝帮第八个执事就姓王,也叫王八,而且还叫出了名,大江南北无人不知,只是不晓得他是丐帮的门下而已!”
方梅影一怔道:“我是说着好玩的,想不到真有此人此事,大江南北我也跑过,怎么没听过这位王八大爷呢?”
龙行天笑道:“姑娘不会知道,他不但叫王八,干得也是王八,他是金陵秦淮河畔的龟公头儿,手下控制了上千个粉头儿,是个十足的大王八!”
罗小虎一皱眉道:“老爷子,这是不能说的!”(旧雨楼天马扫校隐龙居士ocr)
龙行天一瞪眼道:“不能说偏要说,老子想到跟这些王八羔子为伍就有气,有朝一日大权在手,老子非叫他们除名不可,这太丢人了,弄得我们都不敢见人。”
方梅影笑道:“这是贵帮的内部机密,或者我不该问,但穷家帮中,怎么会有这种人呢?”
罗小虎想了一下道:“告诉各位没关系,但对外可宣扬不得,丐帮分净衣与污衣两门,污衣是正宗的叫化子,净衣门则是从事医卜星相、歌妓娼导各种行业,但统属帮主辖治,只是对外以污衣门为主!”
方梅影哦了一声,罗小虎道:“污净两门各不相干涉,只有家师与我才管得住他们,此两门的人从不来往,龙老爷子常受他们的气,所以对他们有点成见!”
龙行天呸了一声道:“老子对他们没有成见,只是瞧不惯他们的作为,丢尽了江湖人的脸!”
罗小虎道:“其实他们的作为更多,污衣门弟子因为身份太明显,办事反而不如他们方便,丐帮之所以能日益昌大,得力于净衣门的地方很多,好几件震动武林的大事,都是他们忍受伤风败德而成的,何况净衣门的弟子志行高洁,尤过于污衣。”
罗小虎停了下又道:“因为污衣门人数过多,流品太杂,难免有一二不肖之徒,做出贻羞门户之举,净衣门择人极严,从没有这种事发生,所以恩师对他们十分尊敬。”
龙行天哼了一声道:“他们可以公开地做不要脸的事,自然没有把柄了,老子就是瞧不起他们。”
罗小虎一笑道:“他们志在行侠,并不要人看得起,他们最高的辈份到七结为止,也从来没争过,其实以武功及对本帮的贡献而言,他们有些人功高于帮主,连十袋都够资格了,老爷子对他们生气实在没有道理。”
龙行天只哼了一声,不再开口。
罗小虎道:“本帮分两门之事,只有七结主事才知道,所以每次开大会时,只准七结主事参加,你们四位绩劳功高,帮主已经准备在本届大会上提升你们的袋级,所以我才说出来,但”
钱老大恭身道:“令主无须吩咐,属下等都知道保密的,如有所泄,令主为属下等四人是问。”
罗小虎道:“相信四位靠得住的,现在告诉四位,是为了以后行事的需要,因为今天与八煞门交恶,以后的麻烦可能不少,必要时,可以向净衣门联络求援,我们以袋为职别,净衣则是以衣结为识别,各位如果要向他们联络,可以找个绳子,照袋数打上结,他们自会上前问讯,然后看他们在绳上将结增减,就可以知道他们的等级,对高于你们或同辈的同门,态度必须恭敬。”
龙行天道:“恭敬个屁,见面每人赏他们一脚。”
罗小虎笑道:“老爷子,您是八袋长老,净衣门中不会有人高于您,自然可以随便一点,他们却不同的,如果乱了辈份,那可是欺师灭祖的大罪。”
说到这儿,他的神色一厉,龙行天虽然齿辈俱尊,却也不敢再露出杰傲之态了,这使得江梦秋对丐帮人,又增了一分敬意,认为他们毕竟是组织严密的大门户,尽管心中不满,对帮规之遵守,却是无分上下的。
七男五女十二人,浩浩荡荡地向山路迸发,行二四里,段家堡已遥遥在望,雄峙半山,气派极大。
砌石为墙,围着方圆数里的一座城堡,走前高挑着一面大旗,旗作长条形,正反两面都绣着八个大“煞”字,素底黑文,显得威风凛凛,方梅影一笑道:“这批混球倒是会排场,知道我们要来,居然不出来接一下!”
罗小虎道:“八煞门的旗帜今天还是第一次悬出,看来他们是想利用这个机会向武林示威呢,也一定作了相当准备,方女侠,你可得好好筹划一下”
方梅影笑道:“我早就准备煞煞他们的威风,弄下他们那一面煞旗,臊臊他们的脸!”
罗小虎道:“那倒很有意思,只怕不容易。”
方梅影把崔明珠拉到身边,低声嘱咐了几句,崔明珠连连点头,崔妙人道:“梅影,你尽教她淘气!”
方梅影一笑道:“这可是成名立万儿的好机会,明珠如果能把他们这面旗弄下来,一日之间,难保不扬名天下,我是给你们崔家露脸呢,既然来了,就不必怕,否则就不必来,难道你还想跟他们好好地谈心聊天不成!”
崔妙人道:“扬名不成就丢人了,八煞门初次挑出号旗存心立威,自然有相当防备,我知道你是想用明珠的夺命飞针射断旗索,明珠的腕力最多仅可及二十丈,至此劲道已大减,她最有效的射程是十五丈,那旗杆高挑就有二十丈左右,那一定要到旗杆下施为,人家会准她出手吗?”
方梅影笑道:“明珠出手极快,他们挡是挡不住的,但我是要她以你们崔家的冰心菊影剑法断索!”
崔妙人立刻道:“别开玩笑了,我家冰心剑法十四手,菊影剑法二十二手,虽然薄有虚名,却不是震世绝学,连我都没练好,明珠更不成了!”
方梅影笑道:“你不行,明珠一定成,这件事你别管了,惹出祸来我一肩担承就是了!”
崔妙人一笑道:“我们就是来惹麻烦的,我倒不是怕麻烦,也知道在你的鬼精灵算计下,成功的希望很大,但成功后,造成了对方错误的印象,把她当作绝顶高手,她只是个小孩子,怎么应付得了!”
方梅影正色道:“大姊!我不会故意害她的,这也是为她好,因为我问过她,她的无影夺命追魂飞针手法已经得令嫂真传,剑法上还嫩得很,我才要她露一手,把她列为最高的好手才是最安全的,这样一来,谁也不敢冒昧轻易去找她对战或寻她的晦气,否则在我们这一批人中,阅历年纪都是她最轻,如果要扣留一两个人质,最先就是她!”
崔妙人这才诚恳地道:“影妹!你的确思虑周到,一切都听你的吧,连我在内,都供驱策!”
龙行天也道:“我们虽然是两批人,但方女侠的机智却是钦仰已久,穷家帮的人也归女侠调度!”
方梅影一笑道:“龙老!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回头有什么事找上你,你可不准推脱!”
龙行天道:“那当然,老小六个叫化子,随你怎么安排都行,你要我们抹脖子,我们绝不会上吊!”
方梅影笑道:“那倒不必,我这个主帅一定要公平,量才为用,自然是要借重你们的长处!”
龙行天哈哈大笑道:“要饭的长处只会开口骂人,要饭遇上小气鬼,使恶耍赖,可以骂到他十八代祖宗,一直等他乖乖的布施为止,这一套可用不上!”
方梅影道:“怎么用不上,我就是要借重你们这一点,回头不管他们哪一个人出来,你们就莲花落也好,数来宝也好,破口一阵痛骂,骂到他们心头发火!”
龙行天笑道:“行!这是老化子的拿手杰作,可是骂完了又怎么善后呢,他们一定会像疯狗一般追着老化子乱咬,那么一大窝疯狗,老化子可受不了!”
方梅影笑道:“要饭的还怕狗咬吗?你们穷家帮的人不是都有-手踢狗腿的绝技吗?当头一脚踢过去就行了,脚踢不走就使棒打,你们的打狗棒就是为这个用的!”
龙行天伸手抹抹汗道:“姑奶奶,穷家帮就是这一点玩意儿,如果全掏了出来,还是解决不了问题呢?”
方梅影道:“那就由我接下来,你放心,我绝不叫你们吃亏,被狗咬着了哪里,你也咬我一口好了!”
龙行天道:“那老化子不也成疯狗了!”
方梅影道:“被疯狗咬过的人都会传染上疯症的,那时候你想不咬人也身不由己,所以我要你记住,当你必须咬人的时候,不妨咬我好了,是我叫你去惹祸的!”
这两个人的谈话似乎是在开玩笑,但说到后来,他们的表情很认真,又不像在开玩笑,别的人都愕然不解,只有常在江湖走动的崔妙人与丐帮的掌令首座执事弟子罗小虎,才知道他们在谈话中所作的暗示,神色也凝重起来了。
一行人半骑马,半步行,顺着大路上山,终于来到了八煞门的门墙前,门是开着的,两扇高达数丈的巨型木门外包着铁叶,还镶着一对巨大的门环,可就是不见人!
方梅影一示眼色,崔明珠已经会意,推门上前,直从门楼上进去,这才有两个汉子从门后的屋子里出来,一个大汉双手一拦道:“下来!下来!这是什么地方,容得你骑马乱闯,你也不睁开眼瞧瞧!”
崔明珠冷笑道:“这儿不是八煞门吗?那面旗子上标得清清楚楚,我想不会走错地方吧!”
说着用手朝旗杆指了一指。
那大汉道:“你知道为什么还要直闯,这儿是不准骑马的!”
崔明珠冷笑道:“笑话,有谁规定不准骑马!”
大汉道:“是段堡主,也是八煞门的首席坛主!”
崔明珠笑道:“是段天化那个老怪物吗?他怎么早没敢跟我说呢,说了我就掴他两个嘴巴!”
大汉怒道:“怎么没说明!门外立着块牌子,写得明明白白,江湖同道,武林好友,一律在门外十丈处下马。”
崔明珠笑道:“见你的大头鬼,我们一路过来,就没看到有牌子,你自己伸出脑袋去瞧瞧。”
那大汉也是一怔,探头出门,果然看不见有任何木牌,不禁诧然地向同伴道:“怪了,不久以前我还看见木牌竖在那儿的,怎么一下子会不见了!”
另一个大汉也探头看了一下,愕然道:“这真是怪事了,不过一眨眼功夫,丈来高的木牌会不见了,会不会叫他们拔走了,你们拔了没有?”
方梅影上前道:“假如真有这块牌子,我们一定拔了扔在你们头上,但明人不做暗事,我们的确没拔木牌!”
这两个大汉都怔住了,一个道:“事儿透着邪门,老吴,你等着,我去禀告堡主去!”
说着就要走,崔明珠从马上下来道:“等一等,有样东西,替我带给段天化去,让他知道我们来了!”
那大汉果然站住了脚步等候,崔明珠走过去,忽地伸手连甩两个嘴巴,将那大汉打得滚地翻了一个跟头。
崔明珠道:“就是这个,你带去给段天化,告诉他这是赏给他的,昨天我们已经知会了他的小狗畜生段成志,说今天要来,他居然敢搭臭架子,不在门口迎接!”
挨打的大汉两颊肿起,口角流血,不敢多说,一溜烟似的回头跑了,这边几个人下了马,方梅影眉头微微皱道:“路旁是有个小坑,可见是插木牌的,喂!你可是姓吴?叫吴什么,乖乖报上名来,你在八煞门干什么的?”
留下的这名汉子嗫蠕地道:“我叫吴可问,那个同伴叫秦彪,我们俩都是看门的。”
方梅影笑道:“门上就是你们两个人?”
吴可问点点头。
方梅影再道:“大门外那块木牌是什么时候插上去的?又是什么时候被人拔走的?”
吴可问道:“昨夜齐老爷子回来后竖上的,什么时候拔走的,可不知道,但绝不会久,各位在山下路口时,我们看了一眼,那牌子还竖在门外的路旁的。”
方梅影点点头’,忽又问道:“门上就是你们两人,段天化除了叫你们看门之外,还叫你们干什么?”
吴可问道:“没有了,堡主就是这么吩咐的,叫我们一定要尽力,不准人骑马进门,此外什么也没有吩咐。”
方梅影冷笑道:“如果来的人一定要骑马进来呢?”
吴可问道:“堡主没有说,我们也不敢问,因为我们在八煞门中,只是最低级的从人,只有听从命令的份。”
方梅影笑道:“你们逞强拦阻别人骑马,不怕送命吗?”
吴可问叹了一口气道:“我们都想过了,如果来的是高人,一定不屑于杀死我们。如果来的人很普通,也不敢硬闯,所以这个工作虽不轻松,却也没什么危险。”
方梅影嗯了一声道:“以前门上也都是你们看守的吗?”
吴可问道:“是的,但以前不止我们两人,另外还有一位执事坛主,带着几个好手坐镇的,从昨夜竖上木牌后,才完全交由我们两人负责了。”
方梅影道:“你们刚才说段天化是首席执事坛主,难道八煞门中,他还不是最高层的人吗?”
吴可问道:“这可不清楚了,八煞门是由八位执事坛主掌事,八人中以段堡主总其成,凡事都由他发号施令。不过八煞门组织极繁,还有许多护法,好像地位都与执事坛主平等,看不出谁高谁低来。”
方梅影道:“昨天我们听见东海人魔说过轩老其人,好像地位很高,这个轩老是干什么的?”
吴可问苦笑道:“这个我们可不知道了。这里分内外两堂,外堂是段家堡,内堂才是八煞门,内堂的事,只有出入其间的人才清楚,我们是根本不准进去的。”
方梅影点点头道:“好吧,没你的事了,你可以回到门里去了,这儿说不定马上会动手,罗小虎,你送进房去。”
罗小虎知道方梅影这一招呼的用意,过来一提,把吴可问举在前面,闪进了门房。过了一会儿出来道:“里面没人,也没有什么埋伏,那家伙练过两年,身手平常。”
方梅影道:“你要弄清楚才行。”
罗小虎笑道:“错不了,赏给他一指头,是照练家子的标准而下的劲道,他两眼一瞪就回老家去了。”
龙行天道:“这就怪了,八煞门在闹什么鬼,明知道我们要来,只派了两个饭桶看门,全不设防。”
方梅影笑道:“当然有用意的,回头段老邪出来,我诈他一下就会知道了,在我面前玩这一手太不够聪明了,只是不知道谁替我们拔了那块牌子,我想多半是白天狐,回头你们替他顶一下,好让他方便于活动。”
龙行天愕然道:“我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如何顶法?”
方梅影道:“听我的谈话就知道了,你不会就让小虎子开口,我觉得他比你精灵多了!”
正说着,灵狐段天化带着玄狐空空道人与烈火剑秦明两个出来了,见到他们哈哈一笑道:“难得!难得!各位怎么有兴趣到敝下一游呢?而且还把丐帮的朋友也邀来了,段某正好有事,否则一定远出相迎。”
方梅影笑道:“段老邪,你别来这一套虚情假意,我跟白天狐打过赌,要拿你儿子的脑袋作赌注,但明人不作暗事,我一定要当着你的面割下他的脑袋才算数,所以昨天只小小的惩罚了他一下,叫他带个口讯给你,他怎么样?”
段天化干笑道:“还好!只是身子有点不舒服!”
方梅影笑道:“不是让醋泡酸了骨头吧?”
段天化脸色变了一变,然后道:“你们昨天在犬子身上究竟弄了些什么玩意儿,东海人魔说没有关系的。”
方梅影笑道:“齐铁山那老怪物自己都吃了大亏,还够资格评论我们的手段吗?你儿子如果想活命,最好是听我们的话,好好在醋里泡上一泡!”
段天化脸色很难看地道:“齐铁山对用药物很有心得,我们都相信他了。可是他昨天回来后,自己也狼狈不堪,到了快天亮的时候,全身痒得快发疯了,一直找不到原因,犬子才着了急,现在正在用陈醋抹身子,那不会”
方梅影打断他的话道:“没关系,听了我们的话就没错,我还想要他的人头赢赌注呢,绝不会害死他的!”
段天化只得干笑道:“我也知道方女侠胸怀磊落,绝不会在背后施暗计伤人的,自然十分放心!”
方梅影一笑道:“那你可错了,我最喜欢整人,只是整了人之后,一定会送上解药的。
齐铁山的痒病还没有停止吧!把这包东西拿去冲水服下就会好的,以后叫他行为规矩一点,到了中原可不能拿出他做海盗的作风,尤其是不能犯色戒欺侮女人,否则总有他受的!”
说着丢出一个小纸包,段天化接在手中,交给秦明,赶紧送进去了-倚红低声道:“方大姊,那是什么?”
方梅影笑道:“自然是解药,你说赤蛛丝无药可解,只能骗骗别人,怎么瞒得了我,用蛛丝烧成灰服下就可以止痒了,所以我才要了一截去,吾辈侠义中人,虽然可以用手法惩治恶徒,但绝不要用不光明的手段伤人性命!”
倚红脸有愧色,但又对方梅影充满了钦佩。
方梅影继续笑道:“齐铁山昨夜吃了亏,一定很不服气,所以连夜在路上竖了块木牌想扳本”
段天化脸色很难看,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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