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黑脸汉子却又上下扫了他一眼:“行啊,自个儿瞎练,年多能练出六七丈长的撕裂臂,小子值得夸奖。”
小爷要你夸奖个屁啊,于异一呲牙,不过这话还是没敢说出口,一抱拳:“不知大叔高姓大名,与我师相熟吗?”
“见过一面。”黑脸汉子不通名字:“吃过他一坛猴儿酒,那可真是好酒,好酒啊。”说到这里,他霍地坐了起来,酒葫芦一指于异:“好了小子,看在你师父一坛猴儿酒的面子上,我勉强收你为徒好了,跪下,叩头。”
于异气坏了,居然说看在师父一坛猴儿酒的面子上,勉强收他为徒,你谁啊你,嘴一撇:“师父说了,让我自行修练大撕裂手便是,不必随便拜什么阿猫阿狗为徒。”
“嘿。”黑脸汉子一撮牙花子,到是给他气乐了,点头:“行啊,小子,练了大撕裂手就以为天下无敌了是吧,那我问你,小子,你知不知道当年的裂天神魔为什么要自杀?”
于异借长明子的灯眼知道裂天神魔是自杀的,可当时好象没什么人啊,这黑脸大汉是怎么知道的,故作讶异道:“裂天神魔是自杀的吗?我怎么不知道。”
可惜他这乔样儿作得太假,黑脸大汉一眼就看了出来,道:“原来你小子也知道啊,那么他为什么自杀你知不知道?”
“我不知道。”于异摇头,他还真不知道,说是为了姬彩衣,不过打死于异不信,一个女人而已,借句俗话说,女人嘛,三个奶子的没有,两个奶子的万千,为个女人自杀,傻不傻啊。
“你可能是不知道。”黑脸汉子点头:“那我问你,你练大撕裂手,有什么感觉?”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啊,于异撇了撇嘴,不过黑脸汉子似乎也没想他答,直接往下说:“是不是不撕人就不痛快,撕了人就特别痛快,练功的时候还好,若是不练功,尤其一觉醒来,便觉得胸膈间甚至是五脏六俯整个儿的似塞了一团于泥一样,特别的闷得慌啊,催气又催不动,强行去憋气,还憋得胸腹间疼痛,是不是?”
“你怎么知道的?”于异冲口而出,这会可是真个吃惊了,裂天神魔已死千年,世间从不闻有大撕裂手流传,他的大撕裂手,是借长明子的灯眼看到的,而长明子之所以看到,是裂天神魔在灯前一页页烧了大撕裂手的秘籍,也就是说,除了长明子,这世间再没人见过大撕裂手,更不可能有人会练,即没人会练,没人练过,练大撕裂手后的症状,黑脸汉子又是怎么知道的?
“你只说是不是吧?”从他的反应中,黑脸汉子其实已经知道说对了,却还要逼于异承认,于异心中惊异,也不敢胡掰,便就点了点头:“是又如何?”
黑脸汉子呵呵一笑:“是又如何?哈哈,现在你功力还低,所以只是胸间憋闷,功力再进一层,戾气散不开,那就是刺痛,以后随着功力进境,进一步,就痛一分,你练大撕裂手,便仿佛是在五脏六俯中扎针,功力进得一分,胸腹中便要扎上十针,到撕天裂地练成,你五脏六俯之间,便有如扎了千万口针,一运功,万针齐动,撕人一个,扎己千针,你说如何?”
“什么?”于异心中惊骇,忍不住以手抚胸:“你放屁。”
“那你说裂天神魔为什么要自杀?”黑脸汉子冷笑反问。
于异竟就给问住了,为姬彩衣自杀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信的:“难道——难道是因为。”
“没错。”黑脸汉子点头:“裂天神魔虽练成了大撕裂手,撕天裂地,撕遍神魔人三界再无敌手,却也毒入五内,每撕一人,自己便如受万针扎心之刑,却又无法可想,再受情伤,终于忍不住自杀。”
“竟然是这样?”于异喃喃自语,心下已是信了,而隐约间,胸腹间似乎也刺痛起来,他先以为那种憋闷是愿力缠绕不散,却原来是大撕裂手的戾气,大撕裂手虽然天下无敌,撕天裂地,可每一运功,心如受万针所扎,那练得又有什么意思。
“你骗我,你骗我。”于异猛地跳了起来,一脸暴怒:“你是想吓住我,好骗我的大撕裂手心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