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皎走过来时候,正好看到病房里这副景象,她也并不打算去劝架,很多事情,若是不找个地方发泄一下,人是会憋死。
而且她劝了,不一定有用。
她站在外面,看见陈菀死死扯住范母衣领,神色平静,动作却可以看出她的激动,“你再说一句试试?”
范家虽然不是什么大富大贵,好在家里起底都是丰富,还从来没有谁敢这样对待过她,扬起头,伸着脸挑衅道,“有什么不敢的?!有本事你打我!打啊!”
林皎挥手就要上去,站在一旁劝架的特护立马攀住她手,道,“陈小姐!请您息怒!”
陈菀挥手就要将攀住她的那些人甩开,可毕竟一个人的力量有限,范母还在粗着脖子挑衅。
她更是气心里那团火不知道该如何烧才好,范母见陈菀被人缠住了,干脆往地下盘腿一坐,在那里哭着叫着嚷着,说,“哎呀!打人了!快来啊!有人欺负我这个老太婆了!这是什么世道啊!连我这个老太婆都要打!”
在场的人都清清楚楚见到是范母自己一屁股坐地上躺着的,陈菀虽然动手要去打她,可每次都没有动手成功,这次范母倒打一耙。
陈菀还从来没被人这么光明正大冤枉过,气的笑了出来,心里百般滋味她说不出来,她忽然冷静下来,将缠住她的几个特护用尽全力甩开,道,“放开我!”
那几个特护被她甩的往后愣了愣,陈菀却再也没有动,只是冷笑看向地下从坐着改为横躺着大声哭喊着的范母。
她笑着,笑着,脸上转化为面无表情,许久才说了一句话,“我欠你儿子的,从前几天我床上那一滩血上,我早就还了,我确实有孩子没处生,有男人没人爱,可范征又是个什么东西!他以为昨天那一砸,他欺骗我的事实就能够改吗?我们都是女人,你也做过母亲,你明白我流掉孩子那种痛楚吗?你们不懂,永远不会懂,我抱着怎样的心情将自己孩子亲手杀死。”
她说着,眼里隐隐有着水光闪动,始终不见她掉泪,范母躺在地上,本来哭喊的声音渐渐低了下来,她有些愣怔看向陈菀,没说话。
陈菀转过身,背对着范母,“你走吧,以后我和你儿子再无瓜葛。”
一句再无瓜葛,就算是一段情的结束,陈菀忽然想起前段时间,她和范征百般好的时候,她说,范征,要是以后我们有孩子了,一个叫范范,一个叫菀菀怎么样?
范征夸张笑着说,“什么范范,什么菀菀,范范菀菀两个字结合起来,就是饭碗。”
“饭碗不好吗?这样才不会饿死。”
范征说,“好好好,只要是你说的都好。”
笑言还未过耳,这一切什么都变了,原来找一个爱你十二分的人,到后面发现,这十二分其实只是一个虚数,随时都会化作空气流逝。
陈菀闭上眼,眼角滑下大串泪珠,她说,“回去告诉你儿子,叫他以后不要来找我了,我们之间已经无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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