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荣正在仔细开车,坐在车后皱眉沉思的秦斯然忽然对朱荣道,“朱荣,明天开始放下手中所有工作去查一件事情。”
朱荣没有多问,点点头,方向盘一转打了一个弯,车子快速奔驰在荒芜一人的大马路上。
第二天,天空拨开黑夜,白色云雾层层叠叠在天空以任意形状折叠着,雨过天晴是一个好日子。
公园内很多人坐在亭子里下着象棋,花园里的花朵与白桦树像是饱喝了一场玉露琼浆,生机勃勃的模样,丝毫没有受昨晚那一场雨的影响而让自己身形有任何佝偻,俨然亭亭玉立站立在那里,展示着它的美丽与骄傲。
而办公大厦里,却又是另外一番景象,出出进进都是西装革履,套裙高跟鞋的白领与精英。
林皎坐在办公室内,脚上缠着一层一层纱布,从今天早上走进来很多人看到林皎这副模样,一直都会饱含着探究看了过来。
现在公司都在传陆毅成和林皎婚姻危机的事情,林皎也全然不听,风言风语这辈子她听过太多,这些闲言碎语已经打倒不了她。
秘书将要签的文件放到她面前,林皎的皎字才写了一个边旁,手中的笔在白纸上划出一条水性笔的黑色痕印。
秘书微微提醒喊了一句,“林总?”
林皎回过神来,她想到昨天晚上陆毅成和秦斯然两个大男人扭打在一起的画面,现在还觉得心烦意乱。
昨天晚上谁都没占上上风,林皎狠狠砸了一盏台灯,报警后才将两人请了出去,之后怎么了林皎都不是很清楚。
那天夜晚陆毅成和林皎大吵一架,两人本来是冷战期间,现在又大吵一架早已经是裂痕斑斑。
她觉得是时候该拟一份清清楚楚的离婚协议书了。
只是她必须将找到有力的证据,好等以后离婚打官司的时候做准备。
林皎回过神来签完合同,又让秘书将公司总共资产盘算出来,她看了一下公司最近股价走势,没跌反涨。
又秘密张罗秘书在股市上收一些散股,这一切秘密行动都是无声无息的。
等这一切都弄完后,林母打来电话要她回家吃饭,林皎看了一下日子也自觉很久没有去过了。
下班后,便回了娘家,林母做了一大桌子她爱吃的菜,林父也是男的早回来。
一家人坐在餐桌上吃着,林母将林皎碗内的菜堆的满满的,“皎皎多吃的,看你最近瘦的,可乐鸡翅以前你和你哥最爱吃了,我记得以前你还总是嚷嚷着我偏心你哥,你看现在都是你的。”
林母看到大桌子才,望向桌子旁一个永远的空位,她忽然沉重叹了一口气,低头吃饭觉得苦涩难堪。
林皎知道自己的母亲又开始想林涵了,每次家里人吃饭之时,桌边上的空位总会留一个,只是那个人永远不可能坐在那专属于他的位置上,和她抢着母亲做的菜了。
林父见气氛低沉了下来,有些不悦道,“你也真是的,一家人好不容易坐着吃一顿饭,你又在这里胡说八道些什么。”
林母摸了一把老泪,没说话。
林皎笑着说,“没事,说不定我哥现在正在哪个角落叫嚷着让我留点给他呢!”
林母笑容苦涩。
林皎忽然对着林父道,“爸,梁潇絮从国外回来了。”
林父手中筷子往桌上狠狠一放,他怒目道,“她怎么回来的!”
“是秦斯然将她带回来的,她现在是秦斯然的女朋友,爸你不知道吗?”
林母尖叫道,“什么?!斯然怎么将那女人带回来了!我知道他有女朋友了,但是并不是知道他女朋友会是那个狠毒的女人!斯然这孩子是怎么回事!”
林家对于梁潇絮是恨之入骨,当初林涵偷拿了林家一百万将梁潇絮的父亲从监狱放了出来,林父知道后大怒,和林涵大吵了一架没多久后,林涵就死了。
林父在得知自己儿子的死和这个女人有着重大的原因,当即又将梁潇絮的父亲弄进监狱。
梁潇絮当时跪在林家别墅外面跪了三天三夜求林父开恩,可痛失爱子的林父觉得还不够,将她送出了国外,并且让海关处严控把手。
这次梁潇絮从国外回来,林家一家人都是想都没想到的。
因为能够瞒着林家将梁潇絮从国外带回来的,也只有秦斯然有这本事。
林父大怒,林皎看着自己父母都是一副不能平静的模样,“爸爸,这件事情我也是才知道的,梁潇絮现在是秦斯然的女朋友我们和秦家关系这么好,我觉得这件事......”
林父道,“关系好又怎么样!这是杀子之仇!我对她已经够宽容了!斯然也太不懂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