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菀和林皎说了一会儿话,之后又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她坐在那里大概半个小时,看外面雨渐渐停了下来,她扶起桌上昏睡过去的陈菀,刚碰触到她衣袖。
趴在隔壁的范征忽然站了起来,他脸色如平常,对林皎笑道,“我醒了,我来送她回家吧。”
林皎一直知道范征是在装睡,从他眼角滑下那大颗泪开始,他对陈菀用情至深,而陈菀却依旧对一个死人念念不忘。
就像一句话说的好,我宁愿我爱的人爱的是女人,不是男人,更加不是一个死人。
如果你喜欢的男人爱上的其中某一样,那争都不要争,因为没机会。
范征脸色如常,林皎沉默看着他小心翼翼将醉倒后的陈菀打横抱起,那轻手轻脚模样,仿佛怀中是一件易碎的瓷器。
范征抱起陈菀,看了外面一眼天气,“我送你们回去。”
林皎摇摇头说,“不用,我自己开车回来了。”
范征点点头,没有深锁,之前那开心轻佻的模样全然不见,让人觉得此刻的他变成另外一个陌生人,少了些轻浮。
范征说,“那你一个人回家行吗?”
“没问题,只是你喝了不少酒,用不用我喊司机。”
“不用,你知道我酒量没这样浅。”
林皎于心不忍道,“范征,你别多想,陈菀就是一个这样重情重义的人,你喜欢了她那么多年,请不要放弃。”
范征面对这样的林皎有些意外,在他印象中林皎以前是挺活泼的,和陈菀这个疯丫头两人有一拼,只是不知道从什么开始,时光将她雕琢地只剩下一股宁静和沉稳,他几乎都想不起以前的她是什么模样了。
“放心,我不会放弃她的,追逐她这么久,我已经没有任何力气再这样去对别的人。”
林皎心下一阵欣慰,她展颜一笑,“我知道,你是个好人。”
范征反而有些脸红,“什么好不好人,不就是死心眼一些。”
林皎毫不掩饰欣赏接话,“这个世界上,像你这种死心眼的男人已经绝种了。”
他不轻不重笑了两声,没再说话,抱着沉睡中的陈菀走了出去,他高大的背影离去。
林皎看见陈菀像是一个弱小动物紧紧缩在他怀中,这样的男人,她很为陈菀高兴,也希望时光能够让她忘记那些该忘的人。
她并没有急着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醒醒酒,刚才越喝越清醒,现在酒意开始发作,她还真没那个胆子开车。
将里面窗户全部打开,屋子通风她感觉有些冷,头脑却清醒了不少。
林皎觉得自己脑袋清醒了一点,才提起包往门外走了出去。
刚走出门外,她一个转弯,脚步来不及收回吓得一个后退,墙壁上倚靠着一个男人,他没有看她,只是将视线随着她先前一般投向楼下院落中央池塘里的荷花。
雨停下后,荷叶上盛着晶莹的水珠,欲落不落的模样,仿佛断了线的珍珠一般,风轻轻一拂动,荷叶微微颤抖飘摇着,水珠在荷叶中间打着旋儿,却始终不落下汇入池塘。
他目光一瞬不瞬看池塘中间的荷花上,语气淡然,让林皎几乎都听不出他是否是在和她说话,他说,“我在想,你刚才到底看什么这样入神。”
林皎淡淡一笑,客套有理,“秦总现在看的是什么,我刚才看的就是什么。”
他从荷花上收过视线,耳边是她清脆的声音,没有任何杂质,仿佛那一场雨不刺耳,不张扬。
他看向她,她又恢复那种客套有理的面容,仿佛他们两人只是淡淡之交,曾今那些刻骨铭心,那些怨恨只是他一个人的念想。
“可我看的是你。”
林皎笑的灿烂,“秦总说笑了,刚才看你也在这里吃饭,本来是想要和你打声招呼的,朋友喝醉了,所以没来得及。”
秦斯然望着她乌黑的瞳仁,她想要看她是否有没有心,可她却依旧笑地没有任何裂缝,面对他直视,只是笑道,“若是秦总没事的话,我先走了,改天请你吃饭。”
她别过身要走,秦斯然在身后道,“好,什么时候请我吃饭。”
林皎脚步一顿,本该是客套的话,此时却被他理所应当的接受,她没碰到过这样的情况,一时半会不知道该如何接下话。
秦斯然从墙壁上站正了身体,走到她身侧笑道,“不是说要请我吃饭吗?难道林小姐说的只是客套话?”
林皎心内咬牙切齿,她算是见识了他的厚脸皮。
“哪里,秦总定日子就可以了。”
“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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