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万山看看身旁的赵砚:“你于我有功,不如我送份大礼与你?”
“属下不敢居功。”赵砚立刻回道。
章万山爽朗笑道:“你看了窗户边的那女子几回,难道不是看上了?”
他这些年可不是白干的,赵砚看了谁,他一清二楚。
赵砚背后生出些冷汗来:“您误会了,那女子曾在大昭寺救下我侄儿,我素日忙碌,侄儿又喜欢她,近日来便将侄儿托付给她照顾,今日我侄儿便在她身后。”
赵砚近日受章万山赏识,被他调到了身边做事,官是升了,但风险也极高。
章万山听了,慢悠悠道:“那你交代人去府衙告状,特地要他们今日去抓人,又是怎么回事?”
天底下的巧合是很少的。
尤其今日,衙役在季桑父亲的寿宴上,正好将钱鑫带走一事,这样让季桑高兴的巧合,当然是人为的。
办这桩事情的人,正是赵砚。
赵砚道:“您已经知道了。”
赵砚叫人去查钱家的事情,钱鑫果然是个混账东西,还想让自己的母亲去跟季桑提亲。
他也不照照镜子,看自己配不配!
什么东西,也敢生出那样的心思。
尽管赵砚知道季桑能够自行解决此事,但仍是没有忍住,叫人查出了钱鑫醉打花魁一事。
他又让人去告状,特地在季桑父亲寿宴这一日,让衙役带走钱鑫,叫他颜面扫地。
他想到季桑一定会对此满意,不想季桑满意到带着孩子们,来皇城最出名的酒楼吃饭。
章万山要用他,想必已经将他的事情全都查清楚了。
不过这倒是不要紧,季桑一个女子,不会轻易卷入这些事情里。
何况还有陆慎在,章万山又一向只奉皇命行事。
章万山笑:“正是,看你裹足不前,才想助你一臂之力,不想你并不领情。”
赵砚办事够心狠,在儿女情长上倒是心软。
赵砚道:“那女子于我无意,您的好意,属下心领了。”
章万山不由笑出声来:“你这年轻人真有意思,你想要什么,还要看她同不同意,她不同意有什么用,你只管下手就是。”
大概男人都是会这样想的。
但赵砚从来就不是这样的人,季桑只是季桑,只要看她按自己的心里过活,赵砚便满意了。
“我自来不信因果,”赵砚道,“不过我那侄儿,是兄嫂的遗孤,那女子当日舍命救他,此恩无以为报,若逼迫于她,只怕有报应应在我侄儿身上。”
赵砚的软肋在明显不过,他有个侄儿,还有见不得人的家世,如今又多出来一个女子。
章万山似是想起什么来,半晌道:“那是你没本事了,平白生出这样一副相貌,竟然哄不来一个小姑娘。”
赵砚道:“那姑娘独自抚养两个外甥,旁的都顾不得。”
章万山称赞了一句:“哦,那倒是个好姑娘。”
赵砚说“是”,季桑确实很好。
她又聪明,又有胆量,行事果决,永远都会做最正确的事情。
这样的女子,必定会一生顺遂的。
季桑本来要将善思先送回赵家,但他显然不想回去,且赵砚今日抓了人,必定是要连夜审问的,想来并不会回家。
于是她便准备将善思留在自己家里过夜。
季桑叫他们换了衣服去午睡,周见鹊躺在床上,用手指头戳戳赵善思。
赵善思不动,像是睡着了。
但周见鹊知道他没有睡着,他在装睡。
周见鹊又戳戳他,赵善思依旧不动。
周见鹊收回手,好一会没动,赵善思松了口气。
但下一刻,一只小手伸进他衣服里,挠在了他腰上,善思大叫一声,原地弹坐起来,一把抓住周见鹊作乱的手。
“你做什么!”赵善思大声问道。
周见鹊理直气壮:“谁让你不理我,还装睡,我就要挠你!”
说罢,他另一只手就伸向善思的胳肢窝,又挠了一把,善思不防他再来一回,又是想笑,又是恼怒,扑上去挠周见鹊。
两个孩子在床上滚成一团,你挠我一把,我还你一下,一会儿笑,一会儿叫。
侍女进来瞧了一眼,看他们没打起来,也就不去管了。
两人闹了一阵,各自出了一身汗,这才歇下来,气喘吁吁地去喝水。
等喝完了水,两人重新躺在席子上。
周见鹊拿着扇子给两人扇风,道:“方才都是你压着我挠,你高兴了吗?”
赵善思听弟弟这样问,很是感动,回答说:“我没有不高兴。”
“骗人,”周见鹊道,“你肯定不高兴,刚才酒楼上,他们都在说叔叔的坏话,我听了都生气,你肯定也生气。”
赵善思也不是头一天知道叔叔名声不好,他并不以此为侮,生气也不是因为有人说坏说。
他想了想,说:“我不生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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