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桑坐在亭子里休息,鹊儿有人照看,燕儿缠着赵砚玩耍,暂时将她这个娘忘记了。
季桑好久没像今日这样空闲了。
陆愉在她旁边道:“我就知道砚哥哥是脾气极好的人,外头那些人说他冷酷狠毒,都是在胡说,季姐姐,你觉得我说的有道理吗?”
陆愉说这话的时候,一直盯着季桑。
救命之恩,陆愉没忘,但她也记得,她才来的时候看见两人在园子里靠得很近。
她要紧紧盯着砚哥哥身边的所有女人。
砚哥哥肯定已经感谢过她了,为什么她今天踏青,就能正好遇上善思,天底下怎么会有这样的巧合,她不相信。
季桑喝了口茶,答道:“这是我和赵大人第二回见,对于赵大人,我不了解,不敢妄加评断。”
这个回答,陆愉十分满意,再次温柔地笑起来。
“季姐姐说的很有道理,你和砚哥哥不熟悉,是我问错了人,姐姐别怪我。”陆愉道。
季桑敏锐得察觉到这个小姑娘的敌意,只是她并不放在心上,便装作没听懂。
果然是高门大户养出来的女孩子,任说家里人娇纵疼宠,心机仍是有的,并不蠢钝。
看看自家那个妹妹,脸上光明正大写着“蠢货”两个大字。
陆愉跑到前头去看几个孩子玩耍,心里盘算着怎么让赵善思和她亲近起来。
她回过头看了看季桑,善思看起来很喜欢她,看来季桑身上还是有可取之处的。
燕儿要吃核桃,赵砚正在给剥核桃,对陆慎道:“前两年你妹妹十一二岁,在人前说些糊涂话,尚且不要紧,如今不行了。”
赵砚从前只是顺口提几句,但今日说的十分认真。
陆慎也认真起来,道:“贤弟啊,我这妹妹娇纵了些,但人不差,又满心是你,你当真一点心思都不动?”
他还是希望赵砚能够当他妹夫的,成了一家人,很多事情就都好办了。
赵砚没说话,陆慎又道:“你总不能一辈子不成亲啊?”
赵砚道:“我没有不成亲,只是你妹妹不合适。”
赵砚并非固步自封之人,有些事情只是一时拦住了他的脚步,不会拦着他一辈子。
他只是还没有决定好是否要跨出那一步,他需要观望些日子。
“你是觉得她太娇纵?”陆慎问道。
“人不合适,不是性情不合适。”赵砚道。
若是人合适了,娇纵也好,温柔也罢,只要不恶毒,都是可以的。
陆慎笑了一声:“我明白,你自己想清楚就好。”
赵砚心想,陆慎太过疼爱陆愉,反倒不够了解她。
赵善思累了,准备到季桑这里来喝水。
结果陆愉已经将水端到了他面前,赵善思道:“谢谢姑姑。”
陆愉笑道:“跟我客气做什么,我前几日叫人送去的点心你觉得好吃吗,我亲手做的。”
赵善思沉吟片刻,回道:“姑姑是金枝玉叶。”
其实陆愉送来的点心,他和二叔没有尝过,好不好吃,他们都不知道。
陆愉一听这话,就知道赵砚肯定没吃,心里也蹿出一股火来。
她做的还不够吗?
赵砚难讨好就算了,赵善思一个小孩子也是难缠。
平日她不知道送过去多少好东西,竟然不见这孩子半点意动。
赵善思喝完水,和季桑说了几句话,又去玩了。
陆愉对季桑叹了口气,道:“季姐姐平日是怎么带孩子的,不如教教我。”
赵善思这样亲近她,她的外甥女这会儿还让砚哥哥在那儿亲自剥核桃呢,你来我往,真是热闹。
季桑不想和她做口舌之争:“我平时有空,喜欢去大昭寺烧香,孩子乖巧,都是菩萨显灵,陆姑娘也常过去吧。”
陆愉一时无话,她也看出季桑的敷衍不满来,便不再纠缠,万一争吵起来,砚哥哥不定向着谁呢。
季桑起身,去旁边赏花。
这陆姑娘跟个醋罐子成精似的,还是离远些为好,省得得罪了她。
几个孩子玩闹许久,季桑看看时辰,便准备带他们回家。
陆决很是舍不得,拉着周见鹊道:“你怎么现在就要回去了,这还早呢,你怎么不住在这儿。”
周见鹊道:“我要回去读书。”
“你在这儿读书也是一样的。”陆决道。
赵善思把周见鹊拉过来,道:“你找旁人结拜去。”
陆决惋惜道:“我和鹊儿弟弟结拜,跟你有什么关系。”
赵善思没理会他,和二叔一起去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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