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几句交涉之后,脚步声作响,方向似乎是朝着他们而来。
林淼不由起身趴到了牢门口,伸头往外张望。
楼莺莺听人说到一半心里还犯着疑,看他闷声不响地跑到前面,便询问道:“林水水,你看什么呢?”
林淼没回话,直到脚步声消失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他跟前,这才噙着笑开口:“小弟弟,我就知道你会来。”
闻言,楼莺莺也上前,见了来人多少诧异“咦,原来是萧公子呀!”
“嗯,二位没事吧?”铁门外,萧迟看着二人,神色颇为担忧。
林淼撇撇嘴,满腹憋屈道:“都在这种地方了怎么能没事!小弟弟,你倒是快想想办法把我弄哎?你的眼睛怎么了?”
萧迟自知有些没面子,不自在地揉揉眼,道:“没,没事。”
牢里算是光线不佳,说了一会儿话才发现这人眼睛上肿了一块青,林淼仔细瞧了瞧,突然一阵窃笑“别是偷偷摸到人床上被揍的吧?”
“别胡说八道!”萧迟有些恼,心里特别想挤兑这人,可转念一想又觉不合时宜,便看向楼莺莺,一脸认真道:“楼姑娘,你可认识霍寅之?”
楼莺莺眨眨还噙着泪花的眼,说:“霍家人这么坏我怎么会认识!”
“嗯?”此话一出,萧迟是真的犯了糊涂,不懂楼莺莺要这般装傻,于是沉吟了一会儿,着牢中那杆草道:“楼姑娘若是不便言明,用写的也可。”
“什么不便言明?”楼莺莺不解地看着他,表情天真自然没有丝毫破绽,末了又可怜兮兮地恳求道:“萧公子到是想想办法把我两救出去啊。”
萧迟眉头一蹙,满腹疑窦更添了几分,这楼莺莺难不成是耍人?可她已身陷牢狱,犯不着要在这种时候装作毫不知情。目光不经意地转向林淼,萧迟想是探探他的意思,但见他眼中也有思虑,便就没有开口,正巧这时,不远处传来脚步声,定神一瞧,竟是衙役从外头了过来,只见他高声喊道:“喂,你两可以出来了。”
“啊?”林淼感到十分诧异,同时诧异的还有萧迟,跟着问道:“霍家这就放人了?”
“不坐牢还不好呀。”衙役嫌人啰嗦,手里开着锁,嘴上嘀咕道:“霍家说凶手另有其人,所以你们可以出来了。”
“真是太好了,多谢官爷!”楼莺莺脸上乐开了花,激动地往牢门外冲,剩下萧迟和林淼在那怎么都想不出个所以然,霍家这行事作风也太过轻率了点,怎么说抓就抓,说放人就放人?
这里头一头雾水着,外头又是另一番景象。
心澄跟着人一同站在衙门外,略微有些茫然。其实又不是遇上了仇家,何必要这样如履薄冰?可心里这样想,却没办法真这么做,这萧夫人在身旁一站就叫她喘不过气,沉默也不是,开口,又觉得心里头没个底气。
大概还是心里有愧,毕竟自己似乎伤了她儿子不止一回。加之一早上和萧迟又闹了不快,此刻更是不知该说什么好,本来她也没想要过来衙门探监,可萧夫人硬是拉着自己一同光临,结果人跟着来了,气氛却僵掉了。
“萧,萧夫人萧迟的伤,有无大碍?”片刻后,心澄心怀忐忑道。
萧夫人甩了甩帕子,似是给自己扇风,听到她询问,便随口回答:“哦,你看那臭小子生龙虎的一点没事,虽然毁了容,不过这样也好,省得他出去拈花惹草。”
“拈花惹草?”心澄对她的说法有些在意,沉吟半晌,道:“萧夫人兴许是弄错了,我相信萧迟不是这样的人。”
“哦?”萧夫人的神情变得耐人寻味,思虑间试探道:“郡主不是讨厌他吗?而且我是他的娘亲,他有几斤几两重我还不比郡主清楚么?”
“这”心澄一时无法反驳,可心里还是坚信他不是这种玩弄女子的风流败类,讨厌是一码事,但他的为人她却是信得过,之前几乎就是朝夕相处,从不见他身边有过女子的踪影,即便上次在青楼遇见了他,她亦未想过他是个处处留情之人,不过就是气他被花团锦簇而已。
然而这些话,她又如何能说得出口。
“郡主,你果然在这里。”
听见有人唤她,心澄讶然抬头,只见一个素衣白面的男子站在自己前头,优雅又恭敬地朝她行礼。
“霍寅之?”心澄看清了来人,不由愣了愣“你怎么会在此处?”
霍寅之惨白的脸上勾起一丝笑“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凶手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