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被下放到底下的镇府、街道办上干个说了不算的副职,那可就永无翻身之力了。
自己无钱无权无背景,根本不可能在基层一层层爬上来,最多以后挂个正科待遇就退休养老了。
张锐看到娇娇那伤心的样子,忍不住凑过去,给杨天河深深的鞠了个躬,拍拍娇娇的肩头,聊表安慰“娇娇,人死不能复生,节哀。”
娇娇含着泪呆滞的看了眼张锐,竟一把将他推开了“你走。”
声音不算大,在闹哄哄的殡仪馆里没引起任何波澜,但即使这样,周边的不少人还是抬眸看向了张锐。
王科伟看到这一幕,忙直起身子指着张锐,喊道“少在这里说风凉话!我视杨市长如父亲一般,如果你敢在他的灵前造次,我跟你拼命。”
呼!王科伟倒是气势如虹,仿若在那一瞬,自己已然成为正义的化身一般,挺直了腰板,根本没了往日怕张锐那双铁拳的惶恐。
“我是来哀悼的,你别在这乱吼。”
张锐倒是保持着理智,他知道王科伟想在这里激怒自己,然后才能显示出自己的卑鄙无耻,对死者不敬,显示出他的忠贞仗义,对老领导有情。
话落,张锐再次走到杨天河的台前,深深的三鞠躬,并在门口的记账处,附上了厚厚的葬金。
临走前,张锐深深看了眼娇娇,他突然感觉心口一阵钻痛,很心疼娇娇,娇弱的她能挺过去吗?
本来借她一个肩膀,给她一份力量,却不想,娇娇对自己还心存怨恨,加上父亲的突然辞世,让她的心几近崩溃,自然不会在这种场合接受自己的“力量!”
这个时候,可能在她眼里,更像是一种施舍和嘲笑。
张锐很快就离开了殡仪馆,匆匆而去,甚至没来得及等马上就要赶到的田兴。
虽然他和杨天河没什么交际,但他也是作为谢天华的代表来告慰杨市长。
人就是这样,人走茶凉。
刚刚走了两小时,市长地位便直线下降。
谢天华在很多时候都会求着杨天河,虽然他的后台是聂忠平,但两人私底下也“合作”了不少事。
按理说,这么大的事,谢天华总该要亲自来一趟的,但,很可惜,这是杨天河的“葬礼”再牛逼的领导,也是死了。
派个小弟来意思意思也就罢了,自己亲自来的话,就没什么必要了。
!
张锐的心口憋着一股火,稍有些烦躁。
被这么一折腾,睡意全无,拿出手机给夏雨打了个电话,依旧是关机,而后又给晓芙打了个,倒是通了,但一直没接。
“哎,找个人聊会天都这么费劲。”
张锐本不想打给巧曼,但实在是不知该找谁发泄了。
“干啥呢?准备好装备,马上去野林,有情况了。”
张锐急匆匆的说着,语气压的很重。
巧曼正在分局的办公室看着最近一批市里开会的纪要,被张锐这么喊,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真的啊?”
心里是又怕又想去,纠结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