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人家人的,没有国,哪里来的安定?
原来那时候他身无牵挂,所以自己根本没法理解丈夫出征,妻子有孕在身,既惦记着又不得不远行的思念,父亲只把他当做杀人利器来培养,从来没有过亲人间的关爱,也是因为这点,他对待家人总是冷冰冰。
“为夫”潘月阳顿了顿,在他心里,儿就是他唯一的妻子,他很坚定这个想法:“为夫此去无论吉凶,你都要好好照顾自己,你不但要照顾自己,还要好好照顾肚子里的孩子,他是我们的孩子。”实在不会表达情感的潘月阳笨拙的说着。
儿差点就要夺眶而出的眼泪硬生生的压了回去,一向懦弱爱哭的她使劲眨眨眼睛:“月阳,你是战神!这一仗对你来说只是小战,不要担心,我会好好照顾自己,更会好好带大咱们的孩子。”手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小家伙看看你的父亲,他是娘和你心中的英雄。
“嗯,睡吧。”潘月阳不在多说什么,起身脱下外袍准备休息。
两人今夜各怀心事,相拥而眠。
一夜辗转,儿自当睡得不踏实,鱼肚白刚刚照亮房间一角,她便醒来,身边的热度已经不在,儿转头看着正在穿衣服的男人,也凝重的起身穿戴。
一切都在两人的沉默中穿戴整齐,风荷也伺候两位主子洗漱完毕。
潘月阳没看儿,一脸严肃的走出卧房,外室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呈上他的战甲。
儿跟着出来,看这房间里最亮点的东西,那是一身黑色的铁皮战甲,她从来没见过。
漆黑坚硬的厚铁每一块都严密的缝合在一起,看着婢女吃力的拿起战甲给潘月阳穿戴着,就知道这铁甲是多么的重,而潘月阳显然没有觉得什么异常,如此沉重的战甲穿在他身上一点也看不出沉重和喘不过气,也许他早已习惯了这么沉的东西每日在身吧,儿想着。
男人高大冷峻的面容一直很严肃,也不去看自己,儿默默跟在他身后,一出云麓院,她才真正见识过什么叫
沙场秋点兵的气魄。
正厅院子前只是小部分的亲卫兵,每位亲卫兵都是一身戎甲,也是漆黑的颜色,头戴铁盔,上有红菱毛羽,整齐的队列站立,脚蹬铁靴,手里没有拿长矛,而是长剑,剑在鞘里好像随时就要拔出来厮杀一般。
潘月阳看了一眼亲卫兵,直直一个翻身上马,左手一伸,马上有人恭敬的呈上一把长枪,他右手一抬,亲卫军便转头跑动出去。
这种气势是儿这么大从来没见过的,心里的爱慕之情更加浓烈,一直看见的潘月阳不是一身朝服就是长袍崴衫虽然掩盖不住他高贵的气质,但今天这身战甲一披,长枪在握,她才真正感受到什么叫气场!
儿急急忙忙随着府里上下的众人出门口,这里面自然也有颦儿的身影,她今天还是一身白。
一出了门口她才发现,刚才院子里的简直就是小场面,府外已经集结好了部队,这么多人,密密麻麻的从门口望去,一直望不到头,这得多少人啊?儿小嘴都成o型了。
“儿,照顾好自己。”潘月阳没有回头,只是背着身影说话,这声音不大不小,在场的所有人却听得真真切切。
儿这才从刚刚的惊叹中回过神来:“月阳,我等你回来。”声音悦耳带着的却是那种镇定至若,这种场合,让她也不由得变得冷静且女王范了。
“报!副帅古音赫将军已带兵在西城口等候将军。”一个卫兵笔直的半跪。
“好!出发!”
随着一声令下,大军同时朝着城西方向,潘月阳骑着高头大马走在最前面,身后有几个级别稍稍高些的也骑着马跟随在后,其余的都是兵部小跑跟着。
一时间,皇城里回荡的都是刷刷刷的跑步声,整齐又一。
儿失神的望着已经看不见身影的潘月阳,一股热泪夺眶而出。
“夫人。”风荷上前搀扶下儿,这种场面他们下人不是第一次见,却每次都如同儿第一看见一样紧张,这些离去的人是为了自己的国家而站!
突然一声马啸
“儿!”百里慕白不知从哪里出现的,此时已坐在一匹白马之上。
府外的众人看着将军的小师弟,骑在马上的百里慕白没了往日的孩子气,虽然还是一身普通的灰白布衣,可是脸上是他们从来没有看过的严肃。
“跟我来!我们去送师兄!”话说着,一股力道而来,瞬间儿就被他的内力提起飞身侧落在百里慕白身体前的马鞍上。
一声抽打的马鞭,白马低啸一声,留下尘土飞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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