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个左手臂包着纱布,左脚踝裹成粽子,拄着拐杖的清丽女人从车内出来时,冷枭绝听到了心脏复活般再次跳动的节奏,那是满世界花开的声音
两两相望,周遭的一切仿佛都成了摆设,男人的眼里只有女人拄着拐杖的清丽身影,而女人的眸里也仅有男人对她深情凝望的高大身躯。
男人定定的站着,隔着长长的婚礼t台就那么深深的凝望着女人,冷峻的面庞紧绷得不行,一双鹰眸里更是涟漪涌荡。
男人想朝女人奔过去,想紧紧的抱住她,想抱住她后就一辈子再也不松开手。
然,男人发现他迈不开脚步,是情怯,也是恐慌,他害怕这是一个梦,一个一碰就碎的泡沫般的美梦。
他的清儿是真的回来了么?
真的,还活着么?
定定站着的男人,那个铁铸冰雕一般冷峻的男人,这一刻当着世界宦商名流的面,红了眼。
而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拄着拐杖的清丽女人的突然出现,以及冷枭绝的异常表现,顿时便在人群中引起了骚动。
众宾客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短暂的怔愣后,人群开始低低哗然起来。
不认识夜清悠的,开始四处打探那拄着拐杖的女人是谁,是不是那一直不见踪影的新娘,否则为何会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还让冷枭绝那般激动得红了眼。
认识夜清悠的,此刻都诧异的看着那裹着纱布拄着拐杖的清丽女人,不明白这到底是出了什么事,为什么即将大婚的她不在冷枭绝身边,还弄了一身的伤!
冷宅众人在夜清悠出现的那一霎,早就红了眼,这会儿看着冷枭绝和夜清悠旁若无物的深情对望,冷母和冷盈玥甚至落了泪。
她们知道,这太不容易了,不仅夜清悠消失的这几天冷枭绝不容易,夜清悠死里逃生更是不容易,更别提夜清悠在一身伤的情况下甚至不惧艰辛的赶到了婚礼现场,给了她们如此的庆幸和惊喜!
这一刻,她们感激命运,感激命运让这双有情人在经历如此艰难后,还能有机会在一起。
千恩万谢,千言万语,最美,生命中还有你!
众宾客微微的哗然中,万众瞩目之下,婚礼t台那头的冷枭绝开始缓缓迈开了脚步,一步一步,深重而又沉缓的向那拄着拐杖的清丽女人迈去。
而那头,的士早已离去,清丽女人就那么拄着拐杖站着,素来淡然的面上此刻尽是动容,一双眸子里早已噙满了泪水,那望着冷枭绝的眼眸盈溢着浓浓的满足和不加掩饰的爱意。
与冷枭绝生死重逢后的夜清悠,这一刻情绪十分的外露,就连不熟知她的人,都能轻易感受到她此刻的激动和喜悦,像是终于苦尽甘来,梦想得以实现了一般。
人群不知何时早已停止了交谈喧哗,众人静悄悄的望着冷枭绝,看着他由刚开始的一步一步走的缓慢沉重,最后变成情难自禁的狂奔,在场众人懂爱的,不懂爱的,无一不为冷枭绝这份深沉的爱意所震撼,心中唏嘘不已。
一直以来,众人眼中的冷枭绝是冷峻威严的,是强势危险的,是狠辣冷漠的,是轻易不能去招惹和得罪的,谁又能想到堂堂的冷门首领,叱咤黑白两道的这么一个巅峰级的大佬人物,私底下竟是一个如此情深的男人?
这真的出乎了众人的意料之外,然细细一想,这事却也在情理之中。
之前早有耳闻,冷枭绝深陷爱河,身边出现了一个与之形影不离的女子,哪怕在几分钟之前,众人听了这消息也只会笑笑,毕竟,这男人和女人之间,世间的情情爱爱不都是那么回事么!
可直到眼下,直到那平日皱一皱眉都能让黑白两道生出动荡的男人朝着他的未婚妻撒足狂奔而去,众人才算真真切切的感知并了解了冷枭绝对他未婚妻的那份爱意。
原来,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爱竟可以那般厚重深沉,可比高山,可比深海,或许,天长地久有时尽,此爱绵绵无绝期。
冷枭绝让众人看到了他至情的一面,同时也让众人对他、对男女之间的感情有了新的认知和理解,而此刻身为当事人的冷枭绝,却早已感受不到其他,眼里心里都已经被那噙着泪水的清丽女人所占满。
终于,在众人或祝福或微诧或复杂的目光中,冷枭绝来到了拄着拐杖的女人面前,甚至脚步都没来得及停下就重重的抱住了她。
女子心下一声低叹,眸中闪过巨大的愉悦和浓浓的满足,噙着泪水的眸子晶莹也瞬间落下,然而,没人知道,会落泪是因为女子心中最大的愿想得以实现,这一刻于清丽女人来说,简直就像是在做梦一样。
这有情人深情相拥的画面似乎再温馨再浓情不过,然,下一刻,事情竟生出了戏剧性的变化。
只见冷枭绝在将夜清悠狠狠抱住的下一秒,男人的身子倏的一僵,尔后那双鹰眸瞬间闪过惊诧和难以置信,之后,又衍变成滔天的愤怒和深沉的恐慌。
万般情绪在男人的眸中闪过,最后,只见男子闭上了眼,静静的松开了抱着女人的手,并
后退了两步。
“悠儿”冷枭绝睁开眼,淡淡的朝面前的女子唤了声。
“怎么了绝?”夜清悠眸中的喜悦和满足还未来得及褪去,见冷枭绝这般反应,不由得有些不安。
冷枭绝定定的看着眼前的女子,眸中一片黯沉,那仿若无底洞一般要将人心神吸附进去的眼眸让女人的身子猛地一颤,眸光有些闪躲。
下一刻,冷枭绝敛下眸子,掏出手机按下号码:“允奕,过来一下。”
挂断手机,冷枭绝转向夜清悠,瞥了瞥她手臂以及脚踝上裹着的纱布,眸色幽幽:“悠儿,你受伤了,我让允奕过来给你看一看。”
男人面庞一贯的冷峻,然此刻的神色却显得太过平静了,夜清悠捉摸不透冷枭绝的想法,那握着拐杖的手心都沁出了热汗。
此刻女人眸中那喜悦满足的情绪早已褪去,恢复了往日的清冷:“不,不用了绝,我的伤不重,而且都好得差不多了,过两天就能痊愈,不必麻烦。”
说罢,女人垂了垂眸,避开了冷枭绝的目光,却错过了男人原本波澜不惊的眸中那一闪而过的黯芒。
接到冷枭绝的电话后,白允奕很快就赶了过来,冷枭绝在白允奕耳边耳语了几句,之后,只见白允奕面色不变,瞳孔却骤然一缩,愣住了。
冷枭绝拍了拍白允奕的肩膀,白允奕定了定神后,随即快步离开,办冷枭绝交代的事情去了。
夜清悠站在离冷枭绝几步开外,没有听到也无暇顾及冷枭绝跟白允奕交代了什么,此刻,女人的全副心思都放在了心中的事情上。
白允奕离去后,冷枭绝看向夜清悠,却是眸色无澜:“悠儿,上去换礼服好吗?”
夜清悠闻言一顿,眸中渐渐泛开欢喜来,重重的点了点头:“嗯,好,绝,我都听你的。”
顿了顿,夜清悠眸光一闪,有些迟疑的又道“那,绝,你先在这儿等我好吗?让佣人送我上去就行。”
“好。”一抹流光划过男人狭长的眸子,冷枭绝淡淡应了声。
之后,冷枭绝迅速唤来冷宅的两名佣人,两名男佣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下,一个背着夜清悠,另一个替夜清悠拿拐杖,三人迅速往冷宅而去。
冷母等人大为不解,这儿子哥哥当家什么时候可容忍的范围度变得那么宽了?
这冷宅里谁人不知冷枭绝对夜清悠的占有欲,莫说让别的男人近夜清悠的身,就算是个女人,跟夜清悠太过亲近,冷枭绝都会吃醋,要说夜清悠要换礼服,按冷枭绝的性子不该是他亲自背着夜清悠上去吗?可这会儿冷枭绝却让夜清悠被冷宅的佣人背着?要知道,这可已经算是亲密接触了!
要说冷母等人是不解,众宾客就是惊诧了。
众宾客不曾如此详细得知冷枭绝跟夜清悠平日的相处,冷枭绝对夜清悠的占有欲众人更是不得而知,但众人心中却都觉得,冷枭绝让男佣背着他即将大婚的妻子,这个举动实在是有些不妥,至少,不合礼数。
其实夜清悠也有些不愿,但考虑到这是冷枭绝的意愿,且自己目前行动不便,这般一拐一拐的自己走,肯定得耗费不少时间,而她已经迫不及待想要换上礼服与冷枭绝大婚了,于是,咬了咬牙,夜清悠趴上了男佣的背。
望着男佣背着夜清悠渐渐走远的身影,冷枭绝鹰眸深远,隐隐的,男人眸中还闪过一丝绝望和沉痛,双手也早就在身侧紧握成了拳。
宾客里与夜清悠相熟的人,炎幕羽,伯纳诺,萧司洛,此刻却顾不得冷枭绝为何让男佣背着夜清悠前去换礼服,出于担心和挂念,几人不约而同的,在男佣绕过宾客区时立马就起身朝夜清悠跑了过去。
几人几乎是同时行动,当发现有人同自己一般在做着同样的事情时,三人的目光忍不住在空中一个交汇,尔后,炎幕羽眸光暗了暗,抿了抿唇,什么都没说,而是加快了脚步,而伯纳诺则是狠狠眯起了眼,眸中闪过势在必得,至于萧司洛则是咬了咬牙,心中暗恼着夜清悠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又招惹了桃花。
萧司洛离得最近,最先赶到截住了男佣。
看着夜清悠裹成了粽子的脚踝,以及手臂上透着血迹的纱布,男人的目光盈满了担忧,甚至顾不得夜清悠即将和冷枭绝大婚的事,当即便问了夜清悠的伤势:“兄弟,好好的你怎么受伤了?”
夜清悠依旧趴在男佣背上,男佣猛地被萧司洛拦住了去路,夜清悠正想呵斥那拦路的人,见来人是萧司洛后,眸中不禁闪过一丝诧异,而当听得萧司洛的那声“兄弟”以及那关心的话语,女人暗暗的垂下眼眸,一抹愤恨的流光迅速划过眸底:“谢谢萧当家的关心,我没事。”
夜清悠语气颇为疏离,听得萧司洛眉间一皱,男人正想再说些什么时,炎幕羽和伯纳诺却几乎同时赶到,截下了他的话。
“悠儿,你怎么受伤了?”炎幕羽一脸的担忧。
“悠儿,你没事吧?”伯纳诺眸中也溢满了关怀。
即将大婚的夜清悠被一个男佣背在背上,三个男人围着男佣背上的夜清悠,各个都是一脸的担忧
这场景真是怎么看怎么怪异。
宾客区众人面面相觑,隐隐都觉得不可思议。
那三个男人都是什么身份?两个道上深具影响力的势力首领,一个美官方新上任的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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