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子强心中一喜:“这么说他老人家还健在?”说话的同时刘子强掏出火柴想给老农把烟点上。
老农摆摆手拒绝了,而是把烟夹在耳朵上笑道:“健在,不过最近两年他很少给人看病了,我听跟他关系不错的老张头说,大年夜请他过来喝酒,他也是坐在土炕上打座,闭目养神,不接受任何人的邀请,十天半个月都不见他出屋,你要是请他看病可得有心理准备,马爷爷的脾气可是越来越怪,能不能请得动他就要看你的造化了。”
“嗯,谢谢大叔!”刘子强非常客气的说道。
“不客气,我先走了,驾,驾!”
“啪!”老农说完甩了一个响鞭,驾着牛车骨碌骨碌远去了。
五分钟后,刘子强凭着记忆来到了一座古老的院子前面。
这是一座孤零零的院落,岁月的侵蚀,破旧的门板上布满了如同老爷爷额头上的皱纹一般的碎痕,灰色的瓦脊上长满了茅草,小院四周是用土坯垒成的土墙,超过人的高度,院子里没有任何声音,整个院子看起来充满了诡秘。
但是这座诡秘的院子对刘子强来说并不陌生,儿时他经常在这座院子里玩,而老人总是用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着他,象是在思索、又象是在惋惜。而那句话就是老人送给他的,不过刘子强当时还小并未往心里去,而现在这句话却象入耳之磬一样一遍遍在他耳边回荡:“小强,如果有一天你彻底顿悟了,下定决心改变自己,那么你可以来找我。”
所以刘子强来了,他今年二十一岁,而今天正是他周岁单数的生日,再过半个小时就是自己出生的时辰,这也是老者告诫自己的。
岁月无痕,时光冉冉,儿时的记忆一幕幕浮现,院子里的童音仍然清脆,可是时间已经过去十多年,那位老爷爷还象以前那样健朗吗?会不会出什么事,不然为什么十天半个月不出房间呢?想到这里刘子强不由轻触了下房门。
吱嘎,房门一触之下竟然打开了,刘子强走进院子,院子四周青苔遍布,房檐上挂满了蜘蛛网,右边厢房的小门紧闭,里面黑洞洞的,象个无底洞要把任何事物吞啮一样,极为渗人。这让向来胆小的刘子强感觉到毛骨悚然,脑瓜顶直冒凉气,转身就想跑出院落。
不过迈了一步他停住了,如果自己连一座孤寂的院子都害怕如何改变自己呢?何况这座院子自己是那么的熟悉?有了这种想法他再次打量这座院落,竟然真的有了一种熟悉的感觉。于是他镇定心神转过身来冲着屋里喊了一声:“老爷爷,您在吗?我是刘子强,来找您了!”
屋子来没有任何声音,刘子强推开了房门,走到东厢房的门前,房门上挂了一个黑黝黝看不出本色的门帘,透过门帘缝隙可以看到黑洞洞的房间,只有清晨的太阳从纸窗上映入的一丝残亮。
刘子强又开始犹豫,双腿开始打颤,没有再进一步的勇气,双手仿佛灌了铅没有力量再掀起那条轻飘飘的门帘。而自己出生的时辰马上就要到了,如果此刻自己退却,再次来到这个地方就要再等两年,而自己已经等不起。
刘子强牙齿开始打颤、攥紧了拳头又松开,自己真的这么懦弱吗?懦弱到连一座儿时常来的房间都不敢进?
刘子强猛一咬牙,嘴角溢出了鲜血,强忍着身体的战栗伸出了手,门帘被撩起,屋子里一片黑暗,刘子强的瞳孔一阵紧缩,心脏几乎都停止了跳动。
他闭上眼睛缓和了片刻,努力使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然后再次睁开眼睛,幽闷的房间不再那么黑暗,借着门前映入的暗弱光线可以看到一位须发皆白的老人正盘坐在一座土炕上,一动不动。
不是死了吧?刘子强本能的又想逃跑,可是如同被一根无形的线又牵了回来“老爷爷!”刘子强站到了土炕前。
“你终于来了!”老爷爷缓缓睁开了眼睛。刘子强紧缩的心也终于放松下来。
“是的老爷爷,您的话我没有忘记,我回来找您了!”
“该来的总会来,你能来到这里说明你已经顿悟了!”老爷爷淡淡地说了一句,萎靡不振的身子忽然变的硬朗起来,下床在一座破旧的佛龛下拿出黄纸点燃。
刘子强看到佛龛旁还有用白瓷碗盛装的半碗生白米。他正在发愣,老爷爷拿起了他的左手,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根黑黝黝的绣花针,迅速地刺在他的中指上,看到鲜血涌出刘子强几乎站立不住了。
就在他眩晕的片刻,老者把他手指上的血滴了三滴在白瓷碗内。
“盘膝坐下,闭眼!”老者说道。
刘子强脑子里一片空白,机械地依言盘坐在土炕上,闭上了眼睛,老者把碗放在他身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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