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月桂直到看不见范礼彬的身影才收回目光。
她从枕头底下的木盒里,摸出一张发了黄的照片。
一个男婴出现在照片中。
那是朱月桂的儿子满月时,戏班的师兄给拍的,每回她想儿子时,就取出照片看看,当然每次,她都是背着所有人。
景舒以为梅良辰在书房,便想跟他谈谈搬出去的事。
毕竟梅良辰与范锦茱已定下婚约,她再呆在这里有点说不过去。更有,她不想跟梅淳华这样严肃的长辈共处,这让她很不自在,很有压力。
景舒敲了敲书房的门,没听到回应,以为梅良辰睡着了,见门没有锁,便推门步了进去。
梅良辰没在书房,正打算走人时,意外地看到了范锦茱给她的那枚蝴蝶胸针。
“这东西怎么会在这里?”
景舒不确定地拿了起来,仔仔细细地看了看,确定就是那枚。
就在她疑惑不解时,梅良辰步了进来。
梅良辰此时穿着黑色珊瑚绒睡衣,头发还在滴水,显然,他刚刚在沐浴,难怪景舒没看到人。
见景舒在书房,梅良辰明显一愣。
又见她拿着那枚胸针看了又看,一副心事重重地,笑着说:“可喜欢?”
景舒嫌弃地瞪了他一眼,“我有洁癖,对别人用过的东西没兴趣。”
梅良辰笑着没说话,见景舒已将胸针放回盒子,对她道:“你值得最好的。”
胸针虽然是母亲为景舒定做的,但这会它已成了证物,他要通过这枚胸针找到车祸的策划者,自然的胸针不能再送给景舒。
景舒倒没往深处想,想起自己的来意,抿抿嘴道:“那个……我该搬出去了。”
梅良辰神色瞬间冷了几分,倒也没像以前那般地挽留,只说:“我和范锦茱绝无可能,阿舒你要相信我。”
梅良辰有自己的打算,只是一时半会没法跟景舒说清,又担心范锦茱接下来会找景舒的麻烦,开口道:“我会安排些人暗中保护你。”
景舒嗤笑起,“没必要。我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人物,你搞这么大的排场,反倒让我不自在。
梅良辰没接她的话,转了话题说:“彭黎苒来了,住在关河街17号。”
景舒面色僵了僵。
彭黎苒与她一起长大,两人好的能穿一条裤子,对方来了南城居然没通知她。
景舒心里很不舒服。
梅良辰将她的神色看在眼里,解释道,“她之前有给你打过电话,只是你不在,电话刚好被我接了,我让人将她送到了关河街17号,那屋子大,你俩可以住一块。”
景舒吃惊地望着梅良辰,“你好似很会替人安排。”
虽然生气,但好在彭黎苒也不是故意的,景舒这会倒也接受了,只是小性子使然,忍不住地损起梅良辰。
景舒急着见好姐妹,连晚饭都顾不上吃,唤了老陈去了关河街。
景舒坐在车上望着一排排门牌数着。
这一带,她常走,却从来没停留过,一时半会也想不起,17号是什么地方?
待老陈将车停在“佳美国际大酒店”门前,眉头瞬间拧起。
景舒记得,这家酒店上月还叫“凯悦国际大酒店”的,一个月功夫,梅良辰已将它纳入梅家的产业。
梅良辰的商业规划可谓野心勃勃,他到南城还不到三个月,几个重要的大型商场和酒店已被他改朝换代。
景舒想,这样的男人无疑是优秀的,可惜这样的男人却不是一般女人能驾驭得了的,她不行,范锦茱也未必可以。
说不定,梅良辰一早就把主意打到了范家,目的是吞并范家,扩大他的商业版图。
商场上的事,景舒不是很懂,但她知道,梅良辰绝非等闲之辈,是个女人大概都像嫁这样出色的男人。
可惜,这样的男人却不是她的良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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