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衣服加起来一万四。”
后者哆嗦了一下,点头表示知道,连半个字都没说。
赵炎笑了笑,看上去很和善的样子。但一旁的楼康和楼婷却对视一眼…他们都知道赵炎平时是什么风格,突然露出这种表情来,绝对不意味着什么好事。
说好听了,叫行事风格难以捉摸。说难听了…这就跟变态杀人狂一样,没人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
林木元才没兴趣赔他衣服钱,但此时被挫败后自然要低头,他试图思考自己落败的原因,可脑袋疼的厉害,直到现在还发晕。
熊教官没有理会他们,继续发子弹,让探员们射击。开枪这种事,初时会觉得新鲜,但重复多了,便会觉得噪音震耳欲聋、握着枪的手被震的生疼,而子弹打的频繁之后,不光枪管烫,整个枪身都冒着热气,推保险有时候都觉得烫手指头…
楼婷很快发现自己虎口处通红一片,手腕越打越疼,连肩膀都僵硬起来。她哥哥整日训练,手上都是老茧,看上去毫无异样。好在每人打了八梭子之后今天的训练便算结束,他们放下枪,都想问问赵炎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结果后者只是摆摆手:“你们先走,晚上回去再说。”
兄妹俩也不多问,立刻朝外走。而林木元因为状态极差,自熊教官说完“解散”后便直奔厕所。他用冰冷的自来水使劲洗脸,抬起头来时,发现镜子里的自己就像是三天没睡觉一样,眼窝深陷而脸色暗淡。
深呼吸,他觉得脑袋清醒了一些,扶着墙慢慢走出了大楼。
冬日天黑的早,冰冷的空气让林木元打了个哆嗦。其他探员已经各自上了车,林木元看了一眼停车场,自己的凯迪拉克suv就在角落里。
车是无钥匙启动的,他拉了下车门,有些费力的坐了上去,启动汽车后没有立刻走,而是拿出手机,迟疑几秒后给自己的师父拨了过去。
“师父…额——您知道了?”
电话那一头是个中气十足的声音:“我曾告诉过你,有些事不要傻乎乎的去给别人当枪使,现在你搭上了自己的所有前途,还有后悔的余地么?”
听到师父这么说,林木元顿时绝望,他一个三十多岁的老爷们,竟是很快声泪俱下的告起状来——按照林木元的说法,他是和赵炎提出了切磋的请求,结果赵炎明面上没有理会,随后却暗中出手,他匆忙之下反击,重伤对方后,因准备不充分而败下阵来…
听他这番解释,那边倒是没有了多少斥责语气,只道见面细谈。
挂了电话,刚刚还声音凄惨的林木元深呼吸,脸上瞬间没有了那副死了爹妈一样的表情。车子的空调已经打开,他看了一眼逐渐黑下来的天空,启动车辆,朝着外面的道路开去。
车子没有上高速,先在昌平城区附近晃悠,看上去他是打算找个地方停车吃饭,开着开着,电话忽然响起,林木元低头一看,脸色有些僵硬——那是张副局长来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