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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蒙的出租车司机开车很飙,二十多分钟便将他送到了机场。下车后,文森特背着包大摇大摆的走进去,随即拿着那张身份证买了去往帝都的机票。
因为正好赶上四十分钟后起飞,他直接将大背包托运,随即也不拿别的,空着手排队开始安检。
华国的安检很细致,文森特把兜里的手机和手表一起放在托盘过x光机,自己走过检测门时,却引得那机器滴滴作响。手里拿着检测仪器的安检人员示意他停下:“请举一下手。”
检测仪划过腰带和口袋、鞋子等位置,却都是没有发出响动,到了这时,文森特才说道:“我胳膊这里做手术,里面留着金属钉。”
他指了指自己的左臂,同时把袖子撸起来。那安保人员闻言楞了一下,拿检测仪在他胳膊上扫过,果然响起了滴滴的提示声。他仔细看了一圈,发现上面还有针线缝合的痕迹,于是低声说了句“不好意思”,随即抬手放行。
文森特闲庭信步的登机,坐在经济舱靠近过道的一排后便系上安全带等待起飞。因为已经过了春运返程的高峰,今天这班去帝都的乘客不多,不过正好有个中年妇女扛着大包小包来到了文森特旁边——她拎着许多呼市买的特产,一样样放在上面的行李舱时,因为个子矮很是吃力,结果手一歪,不小心让其中一盒牛肉干掉落下来。
文森特的脑袋正好在下面,眼看着那两三公斤的盒子就要砸上去,他却是连眼睛都没抬,左手仿佛瞬移一样出现在了盒子侧面,五个手指头稳稳地抓住了盒子…
“哎呀!”
到了这个时候,旁边的女人才因为着急而喊出了声。不过看文森特没有被砸伤,她才松了口气:“对、对不起,你没事吧?”
“没事,小心点。”
文森特笑了笑,随即站起身帮她将其他东西放了上去。那妇女连连感谢,文森特摆手:“小事,小事。”
“听你口音,应该是帝都的吧?”
“嗯,来这边旅游一圈,结果真是给我冻得够呛。”
文森特的汉语十分流利,来自帝都的大妈根本没意识到面前这家伙其实祖籍是荷兰的。而他的全名也和那位荷兰最著名的印象派画家相似——文森特·范·贝克。
荷兰人的名字很多带有“范”,写出来就是“van”,意思近似于德语里的“von”或意大利语的“da”,莱欧纳多·达芬奇的“davinci”是指来自vinci村的意思,而文森特的姓氏,表示他的祖上是bakker——即面包师。
不过今年已经五十二岁的文森特职业并非面包师,反而更像是演员。因为他完美的扮演着一位二十多岁、刚离开校园并等待求职的帝都年轻人。嘴里说着自己准备应聘bat职位去当程序员的打算,面对阿姨询问是否有女朋友的时候还会腼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