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炔从妈妈那里问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信息,左思右想,还是决定打个电话给苏听婵
自从上次在酒店电梯里挂断苏听婵的电话后,苏听婵没再给她打过来,苏炔无从去猜测原因,但隐隐觉得,姐姐敏感的性格或许感觉到了她并不情愿听她说她和寒渊之间的事,大抵是如此,这一个多月,姐姐和她的关系变得有些奇怪。
苏炔两次回苏家别墅,苏听婵都在,两姐妹之间还是无话不谈,亲密无间的。
但苏听婵说话总会注意一些,有意无意避开寒渊。
苏炔虽然察觉到了,却也并不好说什么。姐姐不在她面前提起寒渊,对她来说会轻松许多,也未尝不是件好事。但,那就意味着,姐姐和寒渊之间有什么小矛盾小摩擦,姐姐也只能一个人独自承受想办法解决了。
秦子俊说的也有道理,她们都有各自的生活,也许没有她在身旁事事护着,姐姐会变得更坚强更独立些。
****
苏炔看一眼床另一侧双腿上放着笔记本的秦子俊,拿起电话走到露台。
苏听婵接到妹妹的电话,很高兴“阿炔,你好久没给我打电话了。”
“是啊,有段时间了,最近年末,公司事情会比较多。”苏炔看着窗外黛青的夜,嘴角泛起柔和的笑意“姐,你和姐夫你们都好吧?”
“我们很好啊!”苏听婵的声音听起来很轻快的样子“阿炔,你听妈说了吧,寒他要带我去日本,他说之前一直很忙,抽不出时间,这次去日本是要把我们的蜜月补上,路线都制定好了,我们要去伊豆,富士山,还有很多很多好玩的地方!”
苏炔一顿,她要问的正是这个。
“可是,姐,就快要过年了呀,姐夫他怎么在这个时候提出要带你出去玩?而且日本现在也很冷,你的身体不适宜温度太低的地方”
苏听婵不以为然打断她“我的身体没问题,上周才去过医院的,你放心好了,而且我会把每天吃的药带上,寒他还说会为我请一个医生,全程陪护呢。呵呵,他想得很周到,前后最多也就一个月,我们很快就回来了。本来也想邀上你和子俊,还有爸妈啊,凌薇他们,可是凌薇学校放假晚,爸那个老古董又不喜欢日本,爸和凌薇不去,妈自然也就不会去咯。我想着,你和子俊留在家陪爸妈过年,这样他们不会太孤单。反正要一起下次还有机会的嘛。”
苏炔根本不介意不一起去日本,相反的,她庆幸姐姐没叫上她,关系够复杂的了,还跟着一起旅游什么的,那简直是要她的命!
“你们什么时候出发?”
“腊月二十号左右。”
“机票定好了吗?”
“寒他有私人飞机,正在申请专用航线。”
“哦。”
有钱,土豪,就是好。
“我会让寒给我拍很多很多照片,到时候回来给你看。对了,阿炔,有没有什么要带的?像是衣服鞋子或者特产?”
苏炔对小日本袖珍的玩意儿不太感兴趣“那个很麻烦,就不用了,反正想要什么都可以通过代购解决。”
见问来问去也没问出什么,苏炔和苏听婵又扯了几句,便挂了电话。
也许是她想多了吧。
但总觉得这次日本之行决定的突然,始终有点太仓促的感觉。
希望他是真对姐姐上心了,为了哄姐姐开心而补蜜月,他们两个人单独去国外,每天二十四小时腻在一起,是培养感情的好机会。
培养感情
苏炔脑海里突然涌现那天晚上姐姐和他因为意外而未曾完成的事。
这一个多月,三十多个夜,他们天天同床共枕,是不是已经把该发生的都发生了呢?
如果没发生,那么,这次蜜月之行也一定会发生了吧。
苏炔有些失魂落魄地转身往屋子里走,眼神空茫一个不留神额头啪一声就脆脆地撞上了露台的落地玻璃门。
痛
该死。
她懊恼万分地戳着肿起来的额头正中,痛骂自己管不住脑袋,都想些什么不该想的呢!
不能想!不去管!更不要猜!
那是犯贱。
她才不要放安安生生的日子不过,一颗愚蠢的心为某个神经病而犯糊涂。
大床上,秦子俊手指仍在键盘上翻飞起舞,一双眼却透过眼镜片往上翻,朝苏炔瞅了一眼“一天到晚魂不守舍的,看看,又撞了吧。拿毛巾敷一敷,不然明天得肿个大包。”
“哦。”
苏炔愣愣的定在那里,眼底倒映的全是秦子俊佯怒而宠溺的俊脸,心里百感交集,有些小感动,有些小愧疚。
她呼一口气,收拾好心情,冲他笑着跑去卫生间拿了块毛巾随随便便往额头上一包,便乖乖的回到床上。
刚要掀开被子缩进去,秦子俊就戳她脑顶“成心气我?”
“喂喂喂你戳我干嘛?”苏炔不悦,顶不住他的力度,被他戳的脑袋直往床边斜过去,身子扭着很不舒服“别戳了!要掉下床了!”
“掉下去能摔死你?”
秦子俊一个白眼朝她翻过去,把笔记本移开,伸手拉她坐稳,又有些气呼地一把拽下她额头上包成坐月子的女人一样干干裹着的那条干巴巴的毛巾,轻轻拧她耳朵“什么女人,对自己的身体都能这么凑合,我说让你拿毛巾敷一敷!”
“你眼睛出问题了?这不是毛巾?”苏炔鼓着腮帮子觉得自个儿特有理,他凭什么对她又是戳又是拧的,当她不会痛的啊!
秦子俊没好气地瞪她“敷!是敷!有没有常识?干毛巾能消肿吗?真不知道你怎么长大的”
嘀咕着,摇摇头,掀开被子起身,拽着那块毛巾进了卫生间。
苏炔揉着被他拧得热乎乎的耳垂,扭头,看到他的背影,被绒绒的暖光拉长,影子垂到她露在被子外面的脚上,飘飘绰绰的,让她看的很安心。
她呆呆的看着他打来一盆水,动作细致地把毛巾湿了水再拧干,走过来一把推她躺下,把毛巾往她额头上轻轻按压。
他温和的声音拂过她的脸“下次要这么做,记住了吗?”
“哦。”她漆黑地看着他,讷讷说不出别的话。
“毛手毛脚的,除了长相和身材,哪个地方像女人了?”
他怫然像是无奈的叹息,然而脸上的笑却显示他的心情并不坏,那双看着她的眼,目光亮如子玉,倒映在她的瞳孔里,像悠然的秋千,而她,仿佛就是那秋天上荡漾着的无忧无虑的小孩,安然放心的把自己交给身后推秋千的人。
或许是头顶的水晶吊灯散发的光线太过婉约。
苏炔只觉得,整个房间整个夜晚,都变得柔柔的,像温水漾过她的身体,洗去她一身疲惫和尘埃。
*****
严爵逗了一会儿苏凌薇,便往总裁办公室走去。
在门外就听到里头的人正在打电话,声音沉沉的,似乎在吩咐什么事。
严爵敲了敲门。
“嗯,现就这样。”寒渊挂断电话,沉重的身子陷进转椅里“进来。”
严爵推开门,见他已经把手机扔在了办公桌的另一边,不禁挑了挑眉毛“哇,密码电话?”
“什么事?”寒渊冷淡的瞥来人一眼,翻开桌上叠放的文件。
严爵也不在意,自顾自大大咧咧坐进沙发,长腿不老实,帅气朋克的马丁靴板在干净的玻璃茶几上“听说你和苏听婵要去日本度蜜月?”
寒渊头也没抬。
得到默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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